刘二的话让大家都陷入沉思之中。这些年大家都是从灾难年度过来的。谁家没有死过人。饱一顿,饿一顿。有时候连一点盐都吃不起。也有人吃没提炼的盐而死掉。
不久,三叔公从思考中醒悟过,严肃的对大家说。
“刘二说的对,我们就按刘二说的做咸鱼干。想想以前大家遇到的天灾,不知饿死多少村里人?”
“刘二,你还是教我们做咸鱼干吧?”
听闻村长的解说,众人才醒悟过来。这抓鱼又不花本钱,全村男女老少都可以干,只要大家花一点点时间。而且银子没挣到也无所谓,万一哪一年又出现什么天灾。大家想到那后果,不由后背发凉……
刘二见大家想通后,于是开始讲解。
“三叔公,其时做咸鱼干方法非常简单。就是把刚抓来的新鲜的大鱼,从鱼后背破割开鱼骨头,把鱼的内脏去除。用块干净的麻布,擦干净鱼身体积血和灰黑色的内膜。然后用炒过的细盐匀称的抹在鱼上,放在木桶里腌制几天,最后再拿出来晒或者用炕火烘干……。”
三叔公和众人听完刘二讲解,立即找出刘二的制咸鱼干的漏洞之处。
“刘二,按你所讲,你想过没有。如果一次腌制上千斤鱼,一天至少要上百斤细盐。
不管是官家盐还是私家盐,我们都买不到那么多盐。而且每斤上好细盐要500文一斤……?”
三叔公的话让刘二醒悟过来。这确实是个实际问题。自古以来,上好的食盐主要来自于大海和盐湖水。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调味品。更是每个朝代税收的主要来源。以前士族把控政治话语权,通过其在朝廷的权势,控制着食盐产地,而后通过私营代理人,公私两边收割利润。
现在龙霸天虽然占据天下当上国主。但是为了夏国脱离士族掌控私盐的限制,又提倡“官民共利”的经济制度掌控盐价。买卖食盐还要缴纳高额的税收。食盐制造以官制盐为主,私营为辅。
而且夏国又对食盐的生产和销售严格把控,谁敢没有朝廷批文私自买卖食盐,那可是杀头之罪,这样才能及时遏制有谋逆势力屯食盐崛起,保证刚建立的夏国的社会稳定。
自己虽然是当今圣上封的一位县男,但是每天要购买上百斤细盐也难办到,就算找国公帮忙也买不了多少细盐。
随后刘二感叹,看来只能自己出手炼细盐了。海里的盐他是没资格去分享,但是他可以从盐矿中炼制细盐。只要安南县附近有盐矿,那么这点困难就逢刀而解。
刘二想通这些,于是朝刘瘸子询问。
“老根叔,你以前上山打猎,可知道那里的岩石表面有白色、红色和粉色晶体。就是有野兽经常光顾,时不时的去舔那里的岩石?”
刘老根立马明白刘二所讲之事,当即脸色难看,严肃的劝说道。
“刘二,你说的可是岩盐?”
刘二道:“对!就是它!”
刘瘸子道:“在我们村与田家村后山交界地方,就有一座以前官家不要的废盐矿。不过你说的那是岩盐不能吃,苦得要命!吃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刘二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道:“走!老根叔,先带我过去看看……。”
刘瘸子道:“行!马上走!”
刘二喊上自家马车,几个村民也跟上,急匆匆的朝废盐矿方向驶去。
翻过一座山,又驶了一段路距,终于看见一像风化了的山坡。这里挖了大小十几个坑,有红有黄,最多的还是像红色的晶体石。
刘二跳下马车蹲下瞅了瞅,只见一颗颗大小石子,捡起一粒有点和粗盐相似沙子尝了一下,又苦又咸!赶紧连着口水一起吐出来,脸上还露出激动的笑容喊道。
“就是它……!”
刘老根瞅见刘二的所作所为,叹息的道:“刘二,你也尝过了,这不能吃,有毒……!”
刘二也清楚,以现在夏国提炼盐的技术,还是有点落后。他上次买的细盐都有些杂质,还不够纯净,而且口感也并不是很好。
但是这种细盐还是权贵士族才用得起的。普通平民百姓只能够买盐布或者含杂质的粗盐。现在吃盐矿的人已经非常少。毕竟盐矿又苦,而且还有各种金属毒。
刘二闻言笑了笑,淡定的对刘瘸子说。
“老根叔,我知道。不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会从盐矿里提炼出细盐,而且不比县城里任何一家卖细盐的差……。”
制作提炼细盐,对于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来说,太简单了。无非就是把岩盐打碎、融水、过滤,再煮干水份,就能弄出细盐。如果再用木炭过滤一下,里面的重金属基本上已经完全去掉。
刘老根不敢相信的望着刘二,不知道刘二从哪里学来的这个技术,一脸震惊的再次询问。
“刘二,你…你…?你说……你会提炼盐?”
刘二笑呵呵的说:“是的,不然我让你带我过来跑一趟干嘛?”
老根叔兴奋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做咸鱼?”
“这事我们还是先回去跟三叔公他们商量一下。”
听完刘二所说,几人既高兴又兴奋。刘二打算买下这座废弃的盐矿后教村民简单的炼盐,然后自己再精炼粗盐。
这意味着他们村民不但有了工作,而且将来也不用花银子买盐吃,制作的咸鱼干直接卖给刘二赚银子,还不用操心任何事。
经过大家讨论,村里就先买几十斤细盐回来试做咸鱼干。如果按照刘二教的制作成功,就准备让刘二教大家制作粗盐。然后开始大量制作咸鱼干。
……
等村民都离开,
刘二座在椅子上,喝了几口水,吩咐身边的伺候的一名仆人。
“阿富,去喊管家周文和赵五来一下。”
“是,少爷!”
伺候的家奴阿富闻言,立马朝厅外快速的跑去。
几分钟时间,周文和赵五两人快速的走进厅,两人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问道。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