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又跟安师傅定了一些衣服上的小细节,然后和厉菖蒲出了安家的门。
安茜嘟着一张嘴,闷闷不乐收拾衣服样子,安师傅看她这样,问道,“你是怎么了?”
安茜:“爷爷,听夏姐跟那个男人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
安师傅不以为然道,“很多人都是结婚前媒人带着见一面就定了,我们那辈面都不见,掀开盖头才知道人长什么样呢。”
“不也这么过来了。”
安茜垮着一张脸,“别人是别人,听夏姐不应该是这样的。”
安师傅安慰道,“行了,你别郁闷了,我看他们两个挺合适的。”
“而且,听夏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喜欢谁就对谁好,什么好东西都巴巴地送,讨厌谁那是看都不看一眼,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安茜却说,“嗯,我看听夏姐今天就没给那人什么好脸色。”
安师傅拿着江听夏选好的布料,“你别光看表面,你看听夏给他选的,样样都上心。”
“我看,听夏对他不说多喜欢,总归是不讨厌。”
安茜摇摇头,“才不是呢,听夏姐见了那人脸刷地就冷下来了,一句话都不跟他多说,要我看,肯定是因为家里人非让她嫁,她没办法才跟那人凑活过得。”
安师傅看着孙女,“你别光操心别人,你自己的婚事呢?今年爷爷给你介绍几个小伙子,你好好挑挑怎么样?”
说到这个,安茜哎呦了几声,抓住爷爷的胳膊摇了摇,“爷爷,我不嫁人,我赖你一辈子。”
看孙女撒娇,安师傅笑了几声,同时眼里闪过担忧,自己年纪大了,还能看顾小孙女几年呢。
……
江听夏带着厉菖蒲去了百货大楼,同样是卖东西的地方,这里跟镇上的供销社不一样,装修得富丽堂皇,东西琳琅满目。
厉菖蒲以前来过文海,却不知这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加上这几年都在山里集训,猛然有种恍惚的感觉,大城市都发展得这么快了。
再看江听夏,从迈进这里开始,她就自在得不得了,如鱼得水般大手一挥,买了许多东西。
刚才订好的衣服是给江听荷订婚宴准备的,今日登江家门就买几件成衣好了。
她不止给厉菖蒲买了几身衣服,也给自己挑了几件,还买了两件配衣服的黄金首饰。
给厉菖蒲则看好了一块手表,售货员把手表从柜台里拿出来,“这是咱们文海手表厂生产的,是最受欢迎的一款。”
江听夏问道,“防水吗?”
售货员介绍道,“看您什么需求了,要是洗手洗脸稍微粘上些没关系的。”
江听夏摇摇头,“那不行,他经常在水坑泥地爬来爬去的,得要个防水好的。”
厉菖蒲听了,看着江听夏认真跟售货员说话的模样,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隔一段时间会有训练任务,有时会弄得脏兮兮回家,没想到她都记得。
售货员又重拿了一款,“那看看这个,绝对符合您的要求,就是价格贵些。”
江听夏看了一眼,那手表造型简单却不失为经典款式,“行,就这个。”
这手表价格偏贵,售货员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爽快决定要买的人,提议道,“要不给你丈夫戴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厉菖蒲看了看江听夏,默默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江听夏拿起手表,戴在他手腕上。
手表线条切割得利落简单,跟厉菖蒲凌厉严肃的长相风格十分相配。
江听夏看了两眼,点点头。
厉菖蒲又对她说,“你上次说原来的手表戴腻了,不如再选一块。”
江听夏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编带。
这时厉菖蒲已经选好了,指着柜台里的一块手表说,“这个吧。”
售货员拿出他指的那块手表,“这个跟您手上这块是一个厂家的系列产品,一个男士的,一个女士的,你们夫妻戴正好。”
厉菖蒲拿起手表,“我给你戴上?”
说完拉起江听夏的手,就想摘下她手腕上的编带。
江听夏缩了缩手,厉菖蒲突然意识到什么,没再动那个编带,把手表戴在了编带旁边,说道,“不错。”
“你喜欢吗?”
江听夏晃着手腕看了看,“那就都要了。”
又不贵,她买得起,全当个玩意,戴着玩两天就是。
等两人的行头置办完,江听夏又买了两根人参,一套酒具,两罐龙井茶,外加一张羊毛毯子,一个雪白的兔毛围脖当做登门的礼物。
结账时,厉菖蒲想出钱,可价格一算出来,高得吓人,他积蓄不多,但也做了准备,借了五百块出门,没想到还不够买礼物的一半价格。
江听夏直截了当地算了钱,厉菖蒲补上了几张票,他钱的方面囊中羞涩,好在票还有不少。
结完账,江听夏对着厉菖蒲支使道,“拿着东西走啊。”
厉菖蒲提着大包小包走在了她身边,想到刚刚结账的天文数字不免有些受挫。
这么多年,他的职业他很满意,可以说是热爱,并以此为荣,只是薪水方面,拿的是死工资,即使有时候出任务有补贴,但看江听夏这出手,怕是远远不够,看来升职的事情得好好列入计划里了。
他以前做事功利心还是占少数,可现在觉得这升职的事情十分重要,毕竟薪水方面能多一些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