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后,朱芝荷掂了掂手上的钱,她提议去聚福楼好好庆祝一下,庆祝他们大难不死。
其他几人,包括陈天祚,他们都没有拒绝,一起结伴向着聚福楼走去。
民以食为天,其中美食又能给人带去好心情。
这不,朱芝荷他们8个学生在吃完聚食楼的美食之后,已经将上午的担惊受怕遗忘。
吐槽完聚食楼的物价之后,几人酒足饭饱,便相互告别,各自回家了。
朱芝荷走在中间,陈天祚和郭明各自在她一旁,后面还跟着不知道同不同路的南柔。
几人从位于震东区纵二的白泽街道向南走,进入位于震东区横二的白虎街道后。
朱芝荷刚要询问南柔家住哪里之时,恰好看到了刚好进城,颓然走在白虎街道的凤舞九天小队。
“舞嫣姐!”
从东城东门进来便是白虎街道,龙舞嫣情绪低迷的走在街道上,突然,一道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龙舞嫣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之处,发现是朱芝荷后,她颓然的脸上,勉强撑着笑。
若是之前,龙舞嫣不会这么快认出朱芝荷,毕竟女大十八变,之前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可爱小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上次六院大比之后,看过郭明的两场战斗之后,她有带着小队去邀请郭明,希望三年后可以加入他们凤舞九天小队。
当时,她也向郭明展露了自身第四境的修为,不过郭明却拒绝了,拒绝的很干脆。
当时,朱芝荷就在郭明的旁边,她一开始还没立刻认出来,有了好记性的于梦阳的提醒,她才发现原先的可爱女孩,现如今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
因为自身的崇拜原因,朱芝荷热情的打着招呼,等到她看清龙舞嫣和于梦阳以及他们队友身上那狼狈的模样,她就突然不知道应该说啥了。
龙舞嫣撑着笑回应后,心情不好的她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
于梦阳略作停留,“你别在意,她今天心情不好。”
解释完后,于梦阳小跑几步,跟上队伍。
虽然第一次见面时,于梦阳和朱芝荷之间发生了小摩擦,不过他本就是一个心大之人,早已将当时之事忘记了。
再说了,他那次也只是强装自己高冷的人设,唱黑脸帮龙舞嫣压压价。
上一次再见的时候,还是他第一个认出来朱芝荷,然后告诉的龙舞嫣。
听到于梦阳的解释,朱芝荷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等到于梦阳赶上队伍之时,她略带困惑的看着他们。
“他们少人了。”郭明瞥了一眼凤舞九天小队的队伍人数,声音适时响起,好似知道朱芝荷心中困惑一般。
闻言,朱芝荷数了一下人数,原先五人组的凤舞九天小队,现在只有四人了。
“他们刚从城外回来,出现了战斗减员,心情难免低落。”朱芝荷将心比心,替龙舞嫣说道。
南柔加入了话题,“可能还有点自责,她是队长,又是修为最高的人,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队员。”
人生无常,都是出城,却有着不一样的结果。恍惚间,原先美食带来的美好心情也消失了。
……
几天后。
一大早,金山的母亲便在街上敲锣打鼓,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毫不吝啬的分享着自家好消息,好似要让周围的邻里全都知道,自家儿子成为了修炼者。
金山的母亲蒋芳,她本是个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尖酸刻薄之辈,经常和周围邻居发生口角争执。
邻居们本就对她十分不满,现在听说她家孩子成为了修者,他们便知道她有得吹嘘了。
往后发生争执之时,她也将会更加嚣张跋扈。
金山今天十分高兴,满面春风的来到了学校,只因昨天白天之时,听说了宫商成为修炼者的消息,狠狠地刺激到了他。
当天晚上,执拗的他,在无人护卫的情况下,中间几经波折,结果也算是有惊无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修者。
金山在他的死党兼小弟面前,使劲地晃悠,想要借此引起别人的注意。
“哟!山哥,你成为修炼者了!”魏飞也很配合他,提高音贝,带着惊讶和夸张的语气。
闻言,其他学生们也开始凑上前来,向他询问,得到肯定回答之后,那些还未成为修者的学生们,纷纷上前恭贺道喜。
金山笑眯眯地点头,在他内心深处,十分享受这种成为众人焦点、被他人恭维的感觉。
……
艮东北区,梼杌街道和嘲风街道交界处。
一个小型剧院内。
京剧,这种戏剧表演形式,旧时腾龙帝国很受人们喜爱。此时,在这个剧院舞台上,正在上演一场剧名为《闹天宫》的京剧表演。
《闹天宫》,主要讲的是腾龙帝国书中神话故事中的人物——孙悟空。
他到东海龙宫借取兵器,东海龙王原本十分蔑视,想以定海神针戏耍孙悟空。
未曾想,孙悟空神通广大,真将定海神针取走,成为他的称手武器——金箍棒。
随后,东海龙王懊悔不已,上天宫,在玉帝跟前哭诉。
太白金星李长庚献策招抚,却将孙悟空骗到了御马监养马。
孙悟空识破诡计后,大闹御马监,返回花果山,自立“齐天大圣”旗号。
后太白金星再上花果山,假意邀请孙悟空参加蟠桃会。孙悟空到了后,发现并未邀请于他,大闹瑶池蟠桃会。
激战二郎神,兜率宫内偷食老君金丹,跳出八卦,最后大败李天王所率领的一众天兵,胜利归山。
舞台上,扮演孙悟空的年轻人,尖嘴猴腮雷公嘴装扮下的他,仔细感受后,内心好似对于人物又有新的感触。
南柔找到了这家小剧院,大门外,接待之人虽没听懂她的暗语,却仍是将她迎入门内。
南柔缓缓地走到了舞台幕后,见到了她此行的目标,那位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旱烟枪的破旧灰袍老人。
老人满是褶皱的脸上,没有惊讶。
他摇头晃脑,踮脚抖动,嘴上哼着一些听不懂的曲子,没有搭理他,不知是否听进去了南柔所说的话,也没有任何回复。
南柔摸不着老人的态度,见此行无果,只能行晚辈礼,朝着老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