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水泼在脚上,这名民警才回过神来,慌忙立正站好,手忙脚乱的向安江和凌鸥敬了个礼。
他就是小警员而已。
可眼前这两位,一位是县委书记,正儿八经大权在握的正处级干部。
一位是高校的党委副校长,就算不是副厅,也得是位正处。
这种级别,动动手指头就把他这身皮给扒了。
尤其是安江,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县委书记,可想而知背景有多深厚,前途有多远大。
得罪这样的人,称呼这样的人为小同志,还有好果子吃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
警员脸上满是惊恐失措之色,嘴唇嗫嚅着向安江和凌鸥不安道。
旁边原本趾高气扬的那几个垃圾,迷惘的向警员看去,不明白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警员,怎么着忽然改变了态度,一幅非常畏惧安江和凌鸥的样子。
“小同志,这就是你办案的态度吗?实事求是的精神呢?为老百姓伸张正义的理念呢?你要明白,老百姓信任你,不是因为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而是你所代表的制度!”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肤色不一样,就能区别对待吗?你这是对你这身警服的亵渎,也是对制度和法律的亵渎!你这么做,让老百姓还怎么信任你们执法为公的理念?”安江漠然看着这名警员,冷冷的呵斥道。
警员点头哈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时候,别说是被训斥几句了,就算是被抽两巴掌,他也不敢放个屁。
咔哒!
而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扭开,紧跟着,派出所所长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脸上满带着紧张和讨好的笑容,一只手捂着手机,脸上满是讨好之色,紧张道:“请问哪位是凌校长?”
“我就是。”凌鸥淡然道。
派出所所长慌忙将手机递到凌鸥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低声道:“凌校长,您好,高厅要跟您通话。”
高厅?
安江闻声,目光立刻微微一动。
省委省政府里面姓高的人不多,而主管这件事的,就是齐鲁省公安厅厅长高阳。
看来,这位高厅是凌鸥父亲的人。
那名警员听到这话,一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手脚冰凉,兀自颤抖连连,肠子更是都快要悔青了。
这样的能量,放在齐鲁,尤其是在他们这个位置,跟通天了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话,就算是再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刚刚也不敢是那样的态度,更不敢和稀泥,胳膊肘往外拐。
“高叔叔,你好,我是小凌。”凌鸥向安江点点头,便接通了电话,寒暄两句后,道:“这群垃圾太讨厌了,在飞机上骚扰我,后来还要对我动手动脚,不少乘都听到看到了,也没有半点儿收敛,气焰极度嚣张,还说了很多侮辱人格和国格的话,希望您能严肃处理。”
“好的,我知道了,这群不法分子太嚣张了,一定要严厉惩处!小凌你没有受伤吧?”高阳点点头,然后温和询问道。
老书记人虽然调走了,可是茶没有凉。
毕竟,是提拔高升,不是退居二线。
现在居然有人敢对凌鸥动手动脚,这么大的事情,管他是什么颜色,非得治治不可。
“谢谢高叔叔关心,我没事。”凌鸥微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高阳松了口气,然后道:“你把电话还给陈所长,我跟他说。”
凌鸥点点头,便将手机交给了派出所所长:“高叔叔要跟你通话。”
“高厅,我是小陈。”派出所所长点头哈腰的拿过电话,放到耳边,恭敬道。
“小陈,这件事情要高度重视,要严肃处理,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绝对不能姑息,不能手软,法律面前,要讲究一个平等,不要考虑其他因素!还有,这次的案件性质特殊,要低调行动,高调处理!”高阳沉声道。
陈所长立刻恭敬道:“好,我明白了。”
而就在这时,审讯室大门忽然推开,一名警员带着几名穿着便装的人走了进来,向陈所长道:“所长,这几位安全口的同志找,也是为这个案子来的。”
说话的时候,警员眼里还满是好奇。
一起斗殴案,居然让安全口介入了,不可思议。
陈所长也愣住了,同样没想到这个情况,难不成,这是高厅派来的人?
与此同时,电话那边的高阳也听到了这边的话,道:“小陈,什么情况?”
“领导,安全口的同志过来了,说也是为了这起案情。”陈所长急忙道。
“好,我知道了。配合安全口的同志工作,有什么进展,随时通知我,记住,一定要照顾好受害者的情绪。”高阳也是有些迷惘,怎么着安全口的人也来了,莫非是凌老书记怕他不好处理,还通知了安全口吗?
不应该啊。
当然,这种情绪,他也不会在下属面前表现出来,温和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准备找齐鲁省安全口的负责人通通气,问问情况。
“你们好,我是机场派出所所长陈元,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陈所长放下手机后,便向几名安全口的同志打了个警礼,然后道。
“陈所长你好,我们是齐鲁省安全口的。”领头的人向陈元回了个礼,拿出证件给对方看了下后,指了指那几个已经呆滞,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人越来越多的垃圾,沉声道:“这几个家伙涉及到了一些安全问题,麻烦你们把人移交给我们处理。”
陈元和几名警员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安全口介入,这是涉及到了行走的五十万吗?
尤其是之前威吓安江的警员,更是小腿肚在打哆嗦,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娘希匹的啊,他刚刚居然在帮着这几个行走的五十万说话,和稀泥。
这要是追究起来,他要惹上大麻烦的,不止是扒皮了,怕是还要有纪律处分!
凌鸥也愣了一下,下一刻,她便迅速向安江看去。
她知道,这阵仗,不是她父亲的手笔,而是安江的手笔!
很显然,安江之前在飞机上说的看好戏,就是这出好戏。
这家伙,是打算把这几个垃圾往牢底坐穿的架势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