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英语成绩还需要再继续提升，你妈给你找了家教，明天开始上课。”
“我不能在江宜高考吗？”
张陆让想要争取一下。
他不想再回苏扬上学，一点都不想。
张父没理他，只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
再回到房间，张陆让拿起手机，戚颜发来几段视频和一些照片。
是她在院子里放烟花。
应该是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拍的，每段都是不一样的角度。
戚颜：让让，我漂亮吗？（只许夸我！）
张陆让：漂亮。
没一会儿，戚颜打来视频通话。
张陆让戴上耳机接听。
“让让，想不想看烟花，我放烟花给你看呀！”
戚颜还在院子里，地上放着一排小烟花，还有一堆已经燃放完的烟花纸壳。
张陆让点点头，“好。”
戚颜把摆放出来的所有烟花都放给张陆让看完以后，才拿着手机回了家里。
“烟花看完了，有点无聊，不然我们还是老样子，一起做题吧。”
“好。”
张陆让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很快摆放在桌子上。
而戚颜桌上都是漫画，镜头一闪而过，花花绿绿。
“那个，我先收拾一下，你先写着，我很快！”
戚颜紧急移开手机摄像头，把手机放在床上，快速收拾桌上的各种漫画和小说。
也就偷懒了两天，她把囤了很久没看的书都拿出来了，昨晚抱着一本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起晚了都没来得及收拾一下。
“好。”张陆让嘴角轻扬。
戚颜那边镜头对着天花板，张陆让把手机立在桌上，确保自己一抬眼就能看到镜头，而镜头里也能看见他。
把视线从手机移到试卷上，刚拿起笔，没等张陆让开始动笔，房门被再次打开。
张陆礼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坐在张陆让床上。
张陆让没理他，只是伸手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而张陆礼也没说话。
半晌，张陆礼似是犹豫了好久，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开口：“哥，你别管他们说的话。”
张陆让顿了一下，应了声：“嗯。”
“我也觉得他们特别烦人，有病。”
张陆让：“......”
“让让，你房间里有人吗？”
戚颜那边听到了一点动静。
“嗯，我弟。”
“哦哦，好，没事，你们先聊，我还得收拾一会儿。”
戚颜的书太多了，不太好整理，只能草草分类一下，往柜子里藏。
“嗯。”
张陆礼以为张陆让是在跟他说话，看到他耳朵上的耳机，还有他刚刚倒扣手机的动作，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别人打电话。
沉默片刻，张陆让没再说话，张陆礼以为他挂断电话了，换了个话题：“哥，江宜好玩吗？”
张陆让没有回答。
“爸妈说，要你下个学期就回这边读高中，江宜和苏扬的考卷不一样，题型也不一样......”
张陆让不确定戚颜那边会不会听到，从张陆礼开口，就先关了他这边的麦克风。
他暂时不想让戚颜知道这件事。
他不想回苏扬读书，他会争取留在江宜。
“别说了。”
张陆让打断张陆礼。
不想讨论这些，更不想在跟戚颜通话的时候，听他说这些。
“哦......好。”
见他不再说话，张陆让叹息了声，主动开了口：“江宜很好。”
张陆让主动跟他说了话，让张陆礼的兴致又起来了。
“我有个同学的家就在江宜，每次听他形容，我就想过去那边看看。”
“嗯。”
“哥，开学之后如果不忙的话，我能去江宜找你吗？”
“......”
“爸妈说你在江宜没什么朋友，我周末的时候过去，你带我玩玩啊。”
听到这话，张陆让晃了神，脑子里浮现出戚颜的脸。
戚父戚母总让戚颜多带他出去走走，不要闷在家里写作业。
而戚颜每次都很听话，真就带他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就会去书城那些地方，一起安安静静地看一些课外书。
当然，戚颜也会带他去疯玩。
说什么，解放压力。
他其实觉得自己没什么压力，有她在，不论做什么，他都很轻松。
戚颜总有一种莫名让人安心的魔力。
张陆让抿了抿唇，拒绝张陆礼：“不能，我没空。”
张陆礼哀嚎：“啊？你们的课程排那么满呀？”
“有空的时候，都跟朋友约好了。”
张陆让脸上的神情不变，张陆礼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疏离。
他愣愣地说：“好......”
张陆礼走后，张陆让把房门上锁，重新打开麦克风。
戚颜那边没有动静，估计是还在收拾。
他忽然很想见到戚颜，很想听到她的声音。
“颜颜。”
“在！我还以为你挂了呢，再等我一下下，很快收拾好。”
戚颜怕张陆让等，草草收拾了一下，听到他那边的动静以后，又放慢了动作，好好整理，摆放整齐。
现在不收拾，晚点也要收拾好的，不然明天又睡过头的话，这些书不知道会被她放到什么时候。
万一家里来了亲戚不小心看见了，那可要社死了。
她本想着张陆让忙完会给她打回来的，没想到张陆让压根没挂电话。
“好。”
过了一会儿，戚颜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了，说出去洗一下手。
“我回来啦！”
镜头里出现戚颜的脸。
她把手机放在桌面的支架上，从书包里拿出试卷放在桌面上。
“开始吗？”
张陆让顿了顿，说：“颜颜，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唱歌？”
张陆让点点头，“嗯。”
张陆让是在元旦晚会上才知道，戚颜唱歌很好听。
她和班上的同学一起组织了一个节目，她负责弹唱。
那天，她在舞台上，美得像是一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他特别想再听戚颜唱歌。
“想听哪首歌？”
“都可以。”
戚颜想了想，说：“好，等我一下。”
她从床尾处拿来吉他。
“我给你弹唱一首《海绵宝宝》，可以吗？”
这首歌是戚颜早就准备好送给张陆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