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地下可是有龙脉,凭什么一套破房子就把我们打发了!?”
李大胆还真是人如其名。
都什么年代了。
还整龙脉这一套。
这么牛13你怎么不推翻官方。
自己当皇帝呢。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那都是只有对明事理,懂人情的人才能奏效。
跟那个胡搅蛮缠的家伙。
说什么能有用。
如果不是薛染宁惜才。
想给那个跛脚女孩留下重生的机会。
还真想拿钱砸死那货了之。
闹来闹去,无非不就是要钱么。
大半年都没见他回家一次。
可别说什么他离不开从小长大的故土。
要不是有拆迁这一说。
那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村庄里的小家。
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家园守护者了。
还真是能让人笑掉大牙。
拆迁难免要遇上几个钉子户。
赔偿谈不拢,在城市中心留下一小块狗皮膏药的案例不在少数。
但薛染宁他们想盖的又不是居民楼。
李家又在村子的正中央。
药厂生产线需要大片占地面积。
就算是满世界找建筑师。
也很难规避这块位置。
轮番换了不知道多少波人。
去跟那货谈判。
磨了大半个月也丝毫没有结果。
帮薛少杰做工程的可是刘三爷。
要论混社会。
这位可是妥妥的上位者。
那撒泼的无赖李大胆。
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这大半个月要不是薛少杰拉着。
刘三爷早就控制不住自己那暴脾气了。
那个为亡妻报仇。
失手伤人性命的血性汉子。
哪能忍得了打爹骂娘,还抛妻弃子家庭暴力的杂碎啊。
毕竟薛染宁做的这产业多少带点敏感。
又被全华夏的民众注目。
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容易占据各大杂志、报纸的头版头条。
要是那李大胆颠倒黑白,扭曲事实。
再搞出什么花边新闻。
那还真是造谣一张纸,辟谣跑断腿啊。
李大胆也只是吵闹。
中心思想还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
就算是官方也不好直接出面。
能做的也只有尽量从中调解。
奈何对方可是油盐不进。
只能这么僵持着。
可那么大个工程队还等着进场施工。
每日的人吃马嚼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谢明修谈订单的时候。
已经加上了新厂的产能。
如果不能按期限交付。
面临的违约金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就算不考虑任何经济损失。
单是等着新药的病人和家庭都不在少数。
早一天有价格优惠的药。
他们就早一天能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
这李大胆无形之中招惹了多少因果。
他也真是不怕遭报应。
薛染宁和谢明修一筹莫展。
这滚刀肉似的无赖。
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真给了钱那货必然拿着花天酒地,挥霍一空。
剩下的父母、妻儿怕是连个遮风挡雨的住处都没有了。
这不纯纯的把那一家老小往火坑里推么。
不给钱这货还死活不签字。
户口上他是户主。
就连房子和土地的所有权也是李大胆的。
二老也是被逼无奈。
早早把产权都过户给了他。
现在也是悔之晚矣。
薛染宁也想过。
实在不行那就赔偿再加倍。
钱也给,房子也送。
但这事一旦传出去。
让别的村民怎么想。
到时候更是后患无穷。
“薛小姐,这事交给我办吧,有些人明面上的方法或许不管用,我们出面更合适。”
薛染宁站在废墟之中。
唉声叹气,一筹莫展。
身侧响起了中年男人浑厚有力的声线。
声音中似乎也在隐忍着怒气。
说话的正是刘三爷。
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
这时候的地下大佬还没有现在的实力。
大部分势力还都聚集在福城。
跨越上千上万公里的距离。
他也实在不想惹是生非。
可如今这无赖要是再不解决。
别说工程做不了要损失多少。
光是整日看着那祸害的耍闹。
他这血压怕是都要受不了。
薛染宁早就听过这位江湖义士的威名。
虽然道不同。
但也打从心底的敬佩。
单凭他为妻报仇锒铛入狱这一点。
换个时代都够写进三侠五义了。
多少对对方的做法会有些担心。
但谢薛小夫妻愿意相信这位重情重义的江湖人。
总而言之。
第二天那搅屎棍就主动提出签字。
签完字的那一瞬间。
连合同都没看一眼。
头也不回的跑了。
据说还直接把赔偿的房子落在了妻子名下。
之后几年。
也没人看见过他在这片黑土地之上出现过。
再后来就接到了警方的通知。
说此人在外地犯了事。
15年之内算是再难重见天日了。
还从看守所寄来了离婚协议书。
放女孩自由。
谢明修后来还给职工家属建了养老社区。
李大胆那年迈的双亲。
作为天才设计师女孩的家属也住了进去。
每天跟同龄人说说笑笑。
这养老生活好不快乐。
良善的一家四口都有了新的生活和希望。
至于那颗祸害别人的老鼠屎。
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送他一句话。
哪凉快哪待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