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疯魔一般,她不仅意图破坏我与杨朵的感情,还想煽动杨朵对我痛下杀手?太疯狂了!
殊不知,这位女子之脑海中,究竟酝酿着何等玄妙思绪。杨朵听闻此言,亦不禁露出一丝讥诮之意:“罢了,倘若你能办到此事,我自当助你铲除孟九郎。”
“咄!”杨朵此刻竟语出惊人。
“道友何故如此?”我瞪大眼睛望着杨朵,惊愕不已。毕竟,她与我同为修行道侣,怎会因女子几句言语,便萌生对我下手之意?
“咄!”我不禁又是一愣,满心困惑,完全不明所以。
那女子见状,忙开口道:“你若是能手刃他,便是我们修真界的功臣,我等自然不会亏待于你。须知你亦是岐山仙尊,若吾辈合力,恐怕实力更胜从前。此人无所作为,杀之又有何妨?且他存世,对你而言实乃桎梏所在。”
那女子看似确信杨朵必将出手对付我。
我哑口无言,怒视着女子,“你从何处生出这般信心,认定杨朵便会取我性命?”
我低声自语,心中对此种荒谬念头深感不解。
女子冷笑一声,眼中流露出对我无尽的蔑视,仿佛觉得我所说极为可笑。
我心里愈发纳罕,这究竟是何种诡异处境,竟令这名女子笃定杨朵必欲杀我而后快。
就在这一刻。
女子嗤笑一声,“你此身存在,恰似前行道路上的一枚绊足顽石。若非因你们二人的尘缘纠缠,杨朵早已成就大道,逍遥自在。她好歹是岐山仙尊,你一介凡夫俗子有何德何能配得上她?你若离世,她便可重获自由,更为关键的是,她心中另有所爱之人,非你莫属。你只会拖累她的修炼之路,像你这般之人,原本就该淡出红尘!”
那话语掷地有声,如同金科玉律。
杨朵微微颌首,认同道:“你说得不错,孟九郎确已耽误我诸多事务。若非因莫名的联姻安排,我也不会与此人纠葛至今。不妨在此地解决掉他,事后推诿于东岳门下之人,谅无人能猜想到是我所为。”
杨朵言辞决绝,神情肃穆,似乎真有杀意涌动。
然而我坚信,杨朵断不会作出此举,其这般言语,恐怕只为试探那黄皮子的真正意图。既然如此,我唯有尽力配合杨朵。
“杨朵!我对你的深情厚意,天地可证!你怎能忍心如此伤害于我!我对你是何等真挚,倾注了全部的爱意!你怎么可能狠心取我性命?!”我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见此情景,杨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显然对我这一套表演颇为不满。
我觉得自己的演技已然发挥到了极致,然而杨朵那满脸厌弃的表情,却让我瞬间失去了方向。
“杨朵,你真的打算杀了我吗?我不信你会对我毫无情感,你竟是这般厌恶我?所以,当年我向你表白时,你才会一口回绝?”我再次装出悲愤交加的样子说道。
听见这些话,杨朵顿时掩嘴轻笑出声……
听闻否,汝犹如一只烦人的飞蚊,整日纠缠于吾身后,现今你才知晓自己是多么令人厌烦。直至今日,你已无生路可寻,既来此地,便休想安然离去。此事简单明了,唯你身死,方能保全我等的秘密不为人知。即便你的那位师尊修为高深,但我们并无惧色。
女子神情傲慢地瞥视着我。
的确,他实在讨人嫌,自以为是地摆弄智慧,还有脸向我示爱。若非困于此地,怎会与此等人有所纠葛。今日良机难得,此处荒无人烟,就算死去,也不会有人得知此事。对我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超脱了。
杨朵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目光陡然凝聚在我身上。
刹那间,杨朵化身为一头威猛异常的九尾白狐。
我虽少见杨朵此般形态,然而不得不承认,她此刻的威仪确实令人震慑。
我故作惶恐之态言道:我对你如此深情厚意,你怎么忍心杀害于我?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微不足道吗?无论怎样,即便你要取我性命,我也要告诉你,死在你手里,我亦心甘情愿。毕竟,你是我深爱之人,与其死于他人之手,不如死在你手中。
话语落地之际,一侧的女子满眼得意地看着我们之间突起的争斗,显然对我俩此刻的局面感到极度满意,这一切正是她所期盼看到的情景。
就在此刻,杨朵忽然朝我疾驰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转身扑向那女子。
那女子猝不及防,瞬间被杨朵锋锐的爪牙撕裂,气息消散无踪。
杨朵恢复成人形,面带无奈地看着我,实话说,你方才的伪装演技颇为稚嫩,幸亏只有我看破,倘若让她识破,后果不堪设想。这黄皮妖物阴险狡诈,绝不可小觑。若使其松懈,在其毫无察觉之时发动攻击,必能使他无力反击。
果真是我的道侣!这般机智与应变,当真是世间罕见。我未曾料到她竟以此奇策制敌,实在叫人心悦诚服。
不过你真是太聪慧了,连我都未想到能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她呢!我呵呵一笑,内心深处对杨朵的机敏反应充满了赞赏。
但此时不宜过于欢喜,原来这里是黄皮妖族的巢穴,它的家族必定藏匿其中。我们必须把她的遗体妥善隐藏,以防被其他妖物发现。
杨朵语气庄重地说罢,我们立刻动手挖掘土坑,迅速将那女子的遗体掩埋。
这些妖狐族修士们的修为亦不容小觑,因而若是我们二人硬碰硬地与之抗衡,并非明智之举,甚至可能导致两败俱伤,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然而,这些妖狐族修士们有一个最为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一旦稍有懈怠,他们便无法立即警觉应对,这也是他们作为妖狐族最为致命之处。幸亏我对他们颇有研究,故此面对他们时还能游刃有余。
杨朵神情肃穆地看着我,显然对此深表认同。毕竟这些妖狐族乃是修炼有成的仙家,其仙法神通必然非凡。倘若江啸天在此,自是无需过多忧虑。
只是如今,杨朵的灵力已损耗大半,而我只是初涉修真界的一介凡人,如此境况下,我们两人合力对抗妖狐族,无疑是难如登天。
若无巧妙机智的策略,这场战役对我们来说无疑艰难且危机四伏。“不过你倒是在瞬间便洞悉了应对之策,我对你颇为了解,知道你绝不会对我构成威胁,因此才肯与你共同上演这一出戏。不过我刚才觉得我表演得颇具真实感,为何你面色如此不佳?”
我看着杨朵,不解她之前面色惨白的原因。
“你那演技实属粗糙,最关键的是你刚才所言过于矫情油腻,叫人不知该如何回应。还好事情已然解决,此事就此作罢,但往后遇到此类情况,请务必不要再拿出那样的演技。”
杨朵板起面孔,显得颇为无奈地看着我。
“为何会有这般说法呢?”我心中满是困惑,自我感觉刚才的表现尚可。
“我都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那样岂不是露馅儿了?好在我强忍住笑意,但如果下次再这样,我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场,那就彻底穿帮了。”
杨朵瞪着我,满脸无语。
原来如此,想来刚才的情况确实尴尬至极。听她这样说,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也算帮衬你收拾了一个恶妇,她伤了周婆婆和那个孩童,本就不配存活于世。只是她比我预想中还要脆弱得多,竟一击即溃,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还以为她有何等通天手段,谁知也不过尔尔。”
杨朵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下一步我们需深入其中,不过若在途中遭遇那些妖狐族修士,我们当如何应对,不如先商议个对策,以免届时乱了阵脚,不知所措。”我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杨朵。
毕竟相较于我,杨朵对妖狐族更为熟知,毕竟同属于五常仙脉的修真者,对于这类妖狐族的基本习性与特点,她自然要比我了解得更为透彻,因此对于对付妖狐族的计谋,她必定有更多的独到见解。
杨朵以沉甸甸的目光望着我,话语中蕴含着修炼者的睿智。
我豁然开朗,瞬间领悟了杨朵暗示的修真之意。未曾想,黄皮妖兽竟有这般独特的软肋,听起来竟带了几分奇异的萌点。
然而,这些人甘愿为我父尊效力,其背后的动机实在令人费解。他们选择了与我父尊并肩作战,也就注定了与我们修行者阵营形成对立。即便我有意宽恕他们,但在某些时刻,他们的命运终究取决于自身的抉择。
我和杨朵继续深入秘境。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处狭隘的空间,仅半米高的洞口迫使我们俯身而入。
爬行约摸三分钟后,终于来到内部。那里是一个仅有一平方米的石室。甫一踏入,无数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我们两人。
我不禁感到一丝紧张,但杨朵提醒我,这些黄皮妖兽心智并不高,无需过多忧虑。
我摆出修为者的庄重神情,对着那些妖兽发话:“吾等受命而来,尔等是否全员在此恭候?”
众多黄皮妖兽皆一时愣住,显然是被我们这对陌生面孔弄得手足无措。
见状,杨朵亦以严厉之态喝道:“你们所托之事,无一事得力,如今惹出风波,孟真人责令尔等即刻前往城隍庙报到,此事必逐一究查,你们务必遵从孟真人之令!”
刹那间,原先一头雾水的黄皮妖兽们面面相觑,浑然不明状况。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其中一只黄皮妖兽疑惑问道。
“尔等黄仙一脉,行事不力,今由吾辈狐仙一族接管,鉴于城隍大人的震怒,特来问责于你们。速速前去城隍庙报到!倘若此事与你们无涉,则自当置身事外;若有违背,城隍大人断不会轻饶尔等!”杨朵义正辞严地道出,颇有威仪,竟唬住了这一众黄皮妖兽。
此番言谈,杨朵确有修行者应有的架势。这群黄皮妖兽一时之间都被她的话蒙蔽过去。
“究竟我等犯有何错,以致城隍大人不满?我们始终尽职尽责执行他的旨意,从未做出任何背叛之举!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贵为狐仙一族,要取代我等的工作呢!?”
其中一只黄皮妖兽愤慨地质问,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的确,这般无缘无故指责他们失职,还追究责任,叫谁心头都不好受。
“详情如何,还需你们自查己过。显然,对方已然畏罪潜逃,在我等抵达之前已消失无踪。尽管你们可能并未参与此事,但依规,仍需前往城隍庙报到!”我肃穆地回应。
此时此刻,黄皮妖兽们赫然发现,它们的队伍中果然少了一位同伴——正是我们先前斩杀的那个黄皮妖兽。如今死无对证,它们也无法得知此人已丧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