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立原地,惊愕不已。
眼前的这名女子,仿佛毫无避忌之心。
袒露出的雪白锁骨,显露出她身型的消瘦玲珑。
我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尽管这女子美貌动人至极,但总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那勾人心魄的目光紧紧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公子,能否请你帮我敷药呢?”
嘿,看来这女子定然有问题。
我左右打量,赫然发现杨朵和崔钰并未跟随而来,想来她们并不知晓我在此地。
糟糕透顶。
这女子定然是邪祟无疑。
在这山洞之中,绝不会有人类居住。
那些凶猛追赶而来的僵尸便足以证明这一点,它们气势汹汹地来到洞口,却好似瞧见了什么极度可怕之物,恐惧之下纷纷退避,不敢踏入分毫。
此地除她之外,我没有见到任何生命迹象。
这屋舍装饰华美非凡,然而古朴气息太过浓厚,即使身处偏远村落的寻常百姓家,也不会采用如此陈设。
女子微微一笑,轻启朱唇,“公子,你在看些什么呢?这里并无他人,只有我们二人。你不妨先放下顾虑,快来帮我吧!否则,我真的好难受,痛彻心扉啊!”
我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究竟有何打算,决定暂且静观其变。
我目光坚定地望着她,正色道:“你也看见了,我怀中有婴孩在抱,无法为你施治。”
女子的目光落在怀中的婴儿身上,面色骤变,带着一丝不满抬首看向我,“你已经有了孩子?”
啊这……
我心暗忖,她是否察觉到此孩童并非血肉之躯?
居然认为我已育有子嗣?
“此子并非吾亲生,然其乃wogan道友之子,然而,若你能相助照料,喂他些许灵乳,自是再好不过。”我语气平淡地回应。
心中却暗自窃笑,这女子想必乃一妖魅之流,欲以勾引之计,在我修为最虚弱之时取我性命。
然则,她此举对我无甚作用。
休想仅凭一番媚态,便能使我陷入圈套。
“Weinai?!”
闻言,那女子面色骤变,怒视于我,“你何意?我乃未经婚嫁之黄花闺秀,你怎敢,让我喂养他人之子?你究竟在开玩笑吗?”
“的确,唯有生育过的妇人方有灵乳,方才言语多有冒犯,抱歉。”我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显得颇为不妥。
此时,女子发出一声轻笑,忽而揭下了身上轻纱,露出她那洁白如玉的香肩与惑人心魄的锁骨。
即便她仅为一介凡俗女子,我亦难免为之动容,目光久久无法从她身上挪开,甚至还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
毕竟我尚未涉足情爱之事,对此类情境的认知尚显模糊。
女子嘴角微扬,献媚一笑,“无妨,你我诞下一子,岂不是就有了灵乳喂养他么?”
我去!
此女言语如此开放,实在出乎我意料!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屋外,毕竟杨朵就在外面,若是让她听见这些话,必定会暴怒之下将我击杀,届时纵使跳入黄河也无法洗净嫌疑,此事根本无法辩解清楚。
要知道,杨朵一旦发怒,其凶猛程度堪比夜叉。
“你羞涩些什么?此处仅有孤身一人居住,并无他人,你想行事,只管放心便是。在这般荒僻之地,即便是竭力嘶吼,也无人能够闻声而来。”
女子眼中闪烁着一丝撩拨之意,望着我淡然一笑。
当下我便觉察到此女绝不简单。
她先前用哭泣之声引我至此处,如今又这般挑逗,全然不见丝毫哀伤之情,恐怕正如我所猜想,意图诱使我心神迷失,在我阳气最为虚弱之际痛下杀手——此乃诸多女鬼惯用之诡计。
只不过,我自身已是半人半鬼之躯,论及阳气甚至不及寻常女子充沛,再加上怀中这孩童,我们二人加在一起,更是阳气稀薄无比。
此刻,女子款款起身,朝我步步逼近,含笑地看着我,突然间对着我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令我耳畔阵阵酥痒,“你为何羞涩?何不趁此良辰美景,尽情享受一番呢?”
“罢了,女子十月怀胎,待你产出灵乳时,我怀中婴孩恐怕早已因饥饿而亡。”
我面带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一听,脸色瞬时变得铁青,怒火中烧地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有毛病?”
“原来你还懂些医术?”
我忍不住笑着反问女子。
“汝是痴愚无知,抑或是装疯卖傻?我之情意昭然若揭,汝竟未能察觉?”女子愈发失去耐性,眸中闪过一丝煞气,显是在极力压制。
“我早已洞悉,尔欲与吾繁衍后代,然而此举实难行之。其一,吾已有佳侣,吾子嗣必与其共育;再者,吾二人素未谋面,尔便如此直言,实失闺秀之态,似邪魅女妖,望汝自重。”
我面色一沉,语调庄重地道,
若非因其性别为女,吾早以茅山秘术“送鬼入幽冥”,使之离去,何需多费唇舌如斯。
言毕,女子突兀身形一侧,整个身躯倒入吾怀中,犹如温顺之猫咪,仰首望向吾,柔情的目光中流露出不安分的小手,在吾胸前游移不定,“我知晓,乃因世俗之眼光束缚,故尔不敢与我共结连理。但我真心喜好于你,初次相见,即认定你便是我心中所属之人。我承认,此番之举确有过激冲动之处,但只因涉事之人是你啊。”
内心不禁一震,唉,若是吾也有此女之口才,焉能至今日尚未涉足情感世界,如此善解风情,当真应拜其为师学习一番。
“此事……”吾一时无言以对,毕竟对方所言颇有些露骨,若吾直言拒绝对方,难免令其颜面扫地。
然而此言似乎引起了她的误解,她猝然双手环住吾颈项,满面温柔地微笑道:“我就知你心中有我,此处有床榻,不如我们就在此歇息吧。”
话音刚落,她即强行牵扯吾往一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