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天冷哼一声:“你说的那个是他人,你师父可不是外人。”
听罢,我更加困惑,心中疑云密布。既然这阵势难以破解,江啸天却看似轻松地打破了它,这让人无法理解。
他话音刚落,便步入其中。内部壁垒森严,四面八方挂着铁链,犹如一座监狱,让人不寒而栗。然而,里面空无一物,没有见到任何身影,反而让我紧张起来,那个东西究竟藏在哪里?难道会在我们毫无防备时猛然袭击?
我越想,就越感到恐惧。然而,等待许久,那个东西也没有出现。我疑惑地看着江啸天:“师父,那个东西呢?”
“你看地面有何物?”江啸天冷静地指向中央的八卦阵。地上,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映入眼帘,中间是一件白色的衣物,周围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散落的白毛已被尘土覆盖。
“我不明白。”我有些尴尬地望向江啸天,不知如何回应。
“里面的东西已经逃走了,我们来迟了。”江啸天严肃地对我说。
逃走了?我愣住了,原本期待在这里揭开谜团,没想到它竟然在我们到来之前自行逃脱了。江啸天的脸色愈发阴沉,转向我奶奶:“看来,他们让你留守这里,是因为发现了东西不见了。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手,到时候他们就能将责任推给你,你成了替罪羊。”
“什么!?”奶奶大惊失色,江啸天的话让她心神不宁。原本以为东岳的人让她镇守此地是对她的信任,谁知背后隐藏的却是设局嫁祸。
奶奶做梦也没想到,跳出一个陷阱,却又落入另一个。她焦急地说:“这可怎么办!我现在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们一开始就说是这里有东西,让我看守,如果我轻举妄动,那个东西就会盯着我,让我动弹不得。他们会说,我来的时候东西还在,没多久就消失了,肯定要找我麻烦!”
“这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实在困惑,衣物像是人的,但地上的白毛又让我联想到白毛鬼。毕竟,江啸天曾告诉我,僵尸有白毛也有红毛。
这里的银丝,可能源于那个僵尸遗留。
毕竟,在这片奇异之地,难以寻觅生机的踪影。
被困于此,无法进食饮水,想要存活都办不到。
这里有女装,八卦阵上又困着猛兽,散落的银丝,我有个大胆假设,或许与那个震动三界的传说有关。
岐山之神忽然离开涂山,销声匿迹,或许事实并非如此,他可能只是被困在这,无法脱身。
江啸天平静地阐述。
岐山之神?那是何方神圣?我更加困惑,江啸天的话语总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狐仙一族分支繁多,两大主要分支即涂山狐族和青丘狐族,涂山系的最强狐仙,就是岐山之神,其地位甚至超越了被封为神的狐仙,可见其能力和身份的崇高。
早在阴阳两界体系未成型之际,最初的山神职位,是由当地的狐仙担任,后来分支日益增多,机构也日益完善,于是有了土地庙、狐仙祠和山神庙的区分。
青丘与涂山,涂山历史深远,是涂山氏族的根源所在。
大禹治水时期,他在涂山附近穿梭,途中邂逅了涂山氏的女子,传说她是一只九尾狐,两人一见钟情。大禹想到自己年过三十尚未婚配,决定治水归来后迎娶她。
大禹完成治水任务归来,再次见到等候的涂山氏女,便在桑树台上结为连理。婚后第四日,大禹受命继续治水之旅。
《山海经》只记载了青丘山和青丘国,未提涂山,但涂山氏族被公认为善良,而其他狐族则众说纷纭。岐山之神被封神,也是因其善良,然而,当年因一些误会,被世人误解,随后岐山之神愤然离开了涂山。
我所知的情报是,当年岐山之神与道教尊者之间有一段不被看好的恋情。自古以来,人鬼殊途,仙妖对立,他们无法结合。因为遭到众人反对,岐山之神愤而离涂山,自此消失无踪。
这样看来,事情的真相可能另有隐情,东岳那边肯定隐瞒了某些秘密。
江啸天一脸郑重地告诉我。
我唯一接触过的狐仙,就是狐仙祠的红毛狐仙,此刻又多了个,确实让我有些难以适应。
原本这些事物似乎与我相隔甚远,但现在感觉它们仿佛时刻围绕在我身边。
不过,此刻我无暇顾及这些,我奶奶似乎被东岳之人蓄意陷害,照此下去,奶奶会变成阴司不愿接纳,东岳要严惩的罪犯。
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岐山之神?江师傅,你的意思是,这里囚禁的竟是岐山之神?东岳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他们不是从不干预妖仙之事吗?”奶奶惊讶地看着江啸天。
江啸天微蹙眉,面色严峻地回应:“如果我推测无误,东岳急于重掌权力,如今权力被阴司瓜分,他们心中自然不满。岐山之神象征着狐仙一族,其威望足以号令青丘和涂山两派狐仙。若东岳能掌控岐山之神,就有可能助他们重夺阴司。”
“如此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你们家早已卷入了阴司与东岳的争斗之中。”江啸天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