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赤发恶灵被猛然撕裂,砰然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江啸天的身影赫然显现于我们眼前。
江啸天的出现,让我顿时松了口气。
“九儿,你还好吗?”
江啸天微皱眉头,满目关切地注视着我。
我连忙摇头,就在这时,刚才摔倒在地的赤发恶灵突然爬起,摇摇晃晃地立在江啸天背后。
我本能地大声警告:“师父,小心!”
江啸天迅速转身,将我护在身后,反手接过我手中的法剑。
恶灵露出狰狞的笑容,猛然扑向江啸天。
那一刻。
恶灵悬空停滞,江啸天挥舞法剑直刺其口,将其钉在空中无法动弹。
江啸天眉头紧锁。
法剑划出一道半月轨迹,撕裂声响起,剑锋直割至恶灵颈部,将其一分为二。
恶灵的头颅瞬间滚落地面。
一股浓重的黑气从体内消散。
“师父……”我惊恐得不知所措,心有余悸,紧紧盯着地上的尸首,生怕恶灵再次复活。
“看来,有人为了避免我们误闯,特意布置了这个赤发恶灵在此守卫。”
江啸天面色阴郁地对我说道。
一旁的杨朵,脸色苍白如纸。
我原本不让她看赤发恶灵,谁知恶灵竟自行现身,即使她不愿看,也无法回避了。
恶灵全身僵硬,紫黑相间,满身红毛,面目狰狞,恐怖异常,瘦骨嶙峋,如同干尸,牙齿外露,口不能闭。
此刻被江啸天一剑斩成两半,上下颚分离,更显骇人。
我立刻蹲下,轻拍杨朵的背部,“没事吧?我师父非常厉害,只要有他在,任何可怕的事物都没问题。”
杨朵的眼圈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对不起,我觉得自己成了你们的累赘。”
“傻丫头,你在乱想什么呢?”我心疼地看着杨朵,她现在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还需江啸天救援,内心尤为脆弱。
江啸天望着我们,满脸无奈,“对于未知的恐惧,你们的感受是合理的。九儿说得对,我会保护你们,安全无虞。尽管这里有庞大的阵法,但在我面前,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杨朵费了好大劲才站稳,我能看出她的双腿仍在颤抖。老实说,若非女性在场,我刚才恐怕也会软弱。不过,为了给杨朵安全感,我必须假装镇定。就在刚才与红发怪物搏斗时,我的膝盖也曾发软,幸亏江啸天及时出现,否则我难以支撑。
江啸天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问我:“你不好奇里面藏着什么吗?”
看到他的笑容,我心中一凛,此刻他还想着吓唬我。我低声回答:“亲自进去瞧瞧就知道了。”尽管内心极度恐慌,但作为男子汉,我不能流露半分。
江啸天笑着没说话,领着我们向内走去。大约走了五步,我们踏入一个更大的石室,四壁刻满了栩栩如生的石雕,宛如一幅宏大的画卷,让我联想到大足石刻的壮观。
“这里应当是山神庙。”江啸天平静地说。
我愣住,满心好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些雕刻讲述的是山神的故事。你看,人像压在山像之上,象征人高于山,这就是山神的含义。这些雕刻的工艺和风格都很古老,至少有五千年的历史。看来你们村庄的历史底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厚。”江啸天感慨道。
“真的有山神庙!”我惊叹地看着眼前的石像。原本以为山神庙会与土地庙类似,没想到这里如此简朴,但雕刻技艺精湛,仿佛人物随时会跃然而出。
江啸天微微蹙眉,目光紧锁在石像上。那是个普通人的形象,头戴布帽,张开手掌,像是在乞求什么。
“师父,我们应该带些水果来吧?这石像的手掌张开,似乎在向我们索要食物。”我略感尴尬地看向江啸天。
拜访狐仙时,我们都有备而来,但这次见山神却两手空空,总感觉有些失礼。
“他原本手中拿着的东西不见了。”江啸天面色阴郁。
“什么?”我愣住,不解地看着他。
“城隍有勾魂笔,土地有通关大印,那么山神呢?”江啸天深沉地注视着我。
“我不知道。
我轻轻摇头,对于山神的传说,我毫无头绪,自然不知其应有的象征为何。
\山神常握着火焰,每个到此的亡灵,会被赠予一支烛火,引领他们步入冥界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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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山海经》记载,钟山的守护神,身长如千里之遥,通体赤红,居住在章尾山巅,烛龙之子‘鼓’,在其东侧受刑而亡。
此书提及烛龙有祈雨之能,即所谓的‘风雨祈求’,山神亦有持火炬、含烛、含火精的职责,照亮冥土的黑暗。
书中描绘烛龙,‘在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座章尾山。那里有一位神祗,人面蛇躯,赤目直视。
他闭眼是黑夜,睁眼是白昼。不吃不睡,呼吸即成风,求雨便是雨。他是烛照九阴的烛龙……钟山的神明,名叫烛阴,日出而醒,日落而眠,吹气成冬,呼气为夏,不饮水,不进食,不停息,息吹即为风,身躯长达千里。
他位于无綮山之东。
其形态为人面蛇身,赤色,居于钟山之下。’
而幽都,属于东岳管辖的机构,类似阴间的城隍庙,东岳则相当于酆都大城。
江啸天继续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