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钟离的手还在抚摸着他的头，每一下都很温柔。
越温柔越像拒绝。
宁渊紧了紧手指，捏紧钟离的衣袖：“你说句话，狡辩也行。”
“我不想对你说假话。”钟离道。
“钟离，你这样对我更残忍。”
钟离：“宁渊，我没有把你当成替身。”
况且，你也不是替身。
这话钟离没有说出口，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再加上钟离还不知如何解释。
宁渊嘟囔着：“也是，你都拒绝我了。”
“这是两件事，可不要混为一谈哦。”钟离说道。
“你为什么拒绝我？”
“宁渊，这是两件事，我们现在在讨论眼下这件事，不可以提那个。”
宁渊：“哦。那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钟离笑道：“你脑子转得倒是挺快，把两个混在一起问。”
“这个问题你要回答，不可以再逃避了。”宁渊揪着钟离的袖子，闷声道。
钟离笑了笑。
宁渊听见他的轻笑声突然心里有些发紧。
他在紧张。
操盘股票都不会紧张的宁渊现在心口好似被无形的力攥紧，迫切希望钟离回答，却又害怕他的回答。
“不是。”
简短的两个字却疏解了宁渊淤堵的内心。
宁渊长舒一口气。
不是。
他说不是。
钟离不是因为白月光才拒绝的他。
很好！
宁渊心头一颤。
这不就意味着，白月光已经没有意义了吗？
短短两个字将宁渊从地狱拽回了天堂。
“附赠一个拒绝的原因吧。”钟离语气轻快。
宁渊立刻环住钟离的腰，抱得更紧了。
还是一样。
想听，但又不想听。
可钟离还故意问道：“想不想听？”
宁渊：“……”
他绝对发现自己的窘况了，刻意为之！
“……想听。”
“哈，真是可爱。”钟离又摸了摸宁渊的头。
宁渊：“唔被一个高中生说可爱面子上挂不住，钟离你不要说了。”
更可爱了。
钟离敛眉笑了笑，应道：“知道啦。”
“你说吧，我听着。”宁渊整个脸埋在钟离怀里，声音也闷闷的。
“拒绝你的原因我说过了，只是你当时在气头上没记住。”钟离说道，“现在你也是这样，明明是个霸气侧漏的霸道总裁，怎么偏要在我面前降低姿态呢？”
宁渊：“这是偏爱啊，我昨晚恶补小说，里面描写了，心动的时候是甘愿倾尽所有给她最好的，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喜欢的那个人破例。尤其是霸道总裁，更是如此！”
钟离：“少看那些。”
“为什么？它们写得很好啊。”宁渊抬起头，仰视钟离。
钟离一把捂住宁渊的眼睛。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钟离也看过了。
从中得到的知识在现实生活中能应用的不过百分之十，没有必要刻意去看。
钟离：“因为我是你的前辈。”
宁渊把钟离的手扒拉开：“不信，你完全没有得到那些书的真传。”
“……”
“前辈，那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我需要做什么？”宁渊从钟离的怀抱中离开，直起身来。
钟离挑了一下眉。
宁渊眨了一下眼睛，道：“前辈，您说。”
钟离抬手挡住嘴，道：“强吻这一套不能再来了，动不动就强吻这种事情断不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前几次我就当你昏了头，从今往后不可以了。有话说话，我们讲道理，不可以让欲望占了上风。”
这一番话说出来，宁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止不住笑意，捧腹大笑。
钟离：“？”
车内暧昧和冻结的氛围一扫而空，只剩宁渊的笑声回荡。
空气都轻松不少。
“我看可爱的另有其人。”宁渊笑声间歇，伸手拿下钟离挡在嘴前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钟离的脸颊，“明明钟离你才是无意识中散发可爱的那位，都不知道杀伤力有多大。”
钟离：“……”
趁钟离无语之际，宁渊飞快啄了一下钟离的唇。
钟离：“啊，你做什么？”
宁渊装傻：“发生什么事了？”
“你又不听我说的话。”钟离无奈道。
“太可爱了，忍不住。”宁渊道。
“……”
宁渊说完又垂眸，眼底的笑意一扫而空：“钟离，我不在乎你把我当不当替身了，我只想你今后的生活只有我，今后所有的爱意都因我而起。”
“嗯。”钟离应道。
钟离沉下心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他的想法很多。
宁渊不知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印象，明明和钟离接触不过一天，宁渊何来了解钟离一说呢？
为什么会对他一见如故，宁渊也不知道。
他冷下脸来。
这一个月，宁渊完全想不起来之前的自己是如何，只是学着其他朋友，做着类似的事情。
学着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样子。
可是，宁渊突然觉得和其他人相同性格，并不是自己。
但具体该是什么样子宁渊也不太懂。
钟离或许是个突破口。
他是自己这一个月以来遇到的一个变数。
正因为他的出现，宁渊不再学着其他人那样行事。
想到这里，宁渊看向沉思的钟离，抬手勾了一下他的鼻梁：“一本正经的模样，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钟离被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吓了一下，转头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的白月光？”
“直觉，还有，玉佩作为证据。”
“万一不是呢？”钟离追问道。
宁渊淡淡一笑：“那你也是我要追求的人。”
这一句话让钟离有些愣神，太直接了。
很快钟离在宁渊玩味的眼神中转移了话题：“你刚刚笑什么？”
“你可爱呀。”
“可爱这个词形容我？”钟离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更可爱了怎么办？
钟离现在防备心很重，不能再亲了。
宁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默默叹了口气。
钟离：“那按照你在书中学到的知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话音刚落，宁渊开始在车里寻找什么。
打开车上放置物品的那个小抽屉，宁渊拿出一张卡，挑眉道：“这么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