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起沙砾乱飞吹皱苏满的衣衫,增添几份愁思。
苏满的眼睛被一些细小的沙砾给迷住,有些生痛。
东吴企业与浩辰企业的员工忽然扭打在一起。他们的出手并不重,犹如抱团摔跤一般滑稽可笑。
双方的经理并没有参与其中。底下的员工在徒手肉搏。
东吴企业的经理此刻正躺在地上。他刚才被浩辰企业的职工偷袭。对方一记棍棒将他打在地上几乎晕厥,额角也渗出几丝血迹。
此刻也没有办法,苏满不知是该先将东吴企业的经理送至医院,还是先通知警察这里有一场打架斗殴事件。
拿起电话,苏满拨打警察的号码。
半个小时之后,两辆警车便到现场。
打群架现场的所有人远远看到警车,在警察还没有下车之前。他们立刻乘上面包车撤离场地。
警察已经看到了双方扭打的现场。此后会对这两批人特别关注。
结束一天的任务回到商会大楼,苏满仍为受伤的东吴企业经理担忧不已。
刘洋带着苏满到高会长面前复命。
“争夺拍卖店铺的两个商家。他们之间的矛盾非常激烈,即使有我们在场。也挡不住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化,我们只有叫来警察他们才散场。”
“警局已经给我来过电话,他们会密切观察这两群人的动向,以后不会再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件,你们尽管放心。双方竞买商铺这种事情,我们完全不能解决,只能参与这个过程,真正解决矛盾的办法,也只能通过法院的协商而已。你们尽力就行。”
高会长正在收拾行李,他现在就要出差,高会长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出差中度过,很少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
商会存在的目的并不是为协调本市商家之间存在的矛盾,更多的是需要和外部去联络。
苏满看到高会长离开玉海市,有些欣喜。
实习期的日子有些难熬,高会长不在他们的工作量就会极大地减少。
大部分的案件都需要高会长亲自处理,他不在玉海市,苏满也跟着清闲起来。
两个月后春回大地,枝桠都冒出一层新芽,苏满种在办公室的盆栽冒出新苗。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苏满要将这些新芽移植到另外的花盆中。
高会长至今出差仍未归单位。
苏满在领导出差这段时间也没有另外处理其他的业务,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办公室耗着,有时候他还会嗑瓜子喝上好的碧螺春。
他几乎将单位的杂志报纸全部都看完。平时也很注意,把办公室的卫生搞得很好。
苏满几乎将商会的各个部门职工全都认识过来。
他还与商会的很多职工,凑在一起吃过饭。
苏满喝过会计室职工的喜酒。
这一天廖妮没有照常来上班。
负责查岗的单位女领导陈如来到苏满办公室。
陈如冷言道:“今天没看到廖妮。她也没有请假。
苏满言辞闪烁并为廖妮打圆场,“她现在可能在卫生间里。”
苏满料到廖妮一定是今日贪玩。
他下班的时候发现车上贴着一张纸条。“若是想救廖妮请到银贝沙滩,废船停泊处我在最大的一艘船上等着你。”
落款是范二爷。
银贝沙滩乃玉海市最大的海岸之一。这里平时对游开放,沙滩边上满是卖饰品的小商贩,以及卖海鲜的露天大排档。
废船停泊处乃是一些老旧船只,年久失修无法使用,便放置在银贝沙滩的边角里。
废船停泊处已经被银贝沙滩封闭。通往岸口的大门被铁锁牢牢拴住。平常人根本无法到停泊废船的岸口。
银贝沙滩苏满非常熟悉,虽说他从来没有到过废船停泊处,记忆中这个地方,有些印象。
锁定目标后,苏满迅速奔驰到银贝沙滩。救人要紧,他也顾不上其他。
范二爷本已经被逮捕,他的字条却凭空出现,这让人疑窦丛生。
难道范二爷在牢狱中,也能够指使外边的人做一系列的活动?
这些都可以说得通,牢房允许探监,他不是不能够发出任何动作。
廖妮的实力足够能自保,还是落入歹徒之手。
苏满十分汗颜。这也说明能做出一系列案件的歹徒,身手绝对不简单。恐怕他也不是这群人的对手。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苏满没有与他们产生剧烈的矛盾,即使深入虎穴,相信对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苏满赶到银贝沙滩的时候已经傍晚。晚霞呈现橘红色,落日也是橘红色,暖风也带有橘子的味道。
幸运的是看守废弃船只的海岸工作人员已经下班。
大门被锁住,还挂着一个牌子,“游禁止入内”,但是凭借苏满的身手,毫不费力的将铁锁打开,直接跑到里面。
苏满一眼就看到停泊着的大船。大船的旁边全都是些小船,这些小船足有几十艘。
大船有可能是公用船只。它的造型,极其考究,已经破旧,桅杆和旗帜全都保留在上面。
苏满登上大船,大船一共有三层按照阶梯状分布,每一层的长度都有十几米。
他一眼望去有个木杆在第三层的中心位置,桅杆上挂着一个银色的喇叭。
喇叭响起一阵声音,“想要找到我。就到船舱里面寻找。”
苏满大喊道,“请问你是一个人在船上么?廖妮在哪里?”
大船上的歹徒,仿佛能够听到苏满的话。
“是的,只有我与廖妮两个人。再加上你在这里,所以不用害怕。我劝你不要采用报警的方式,否则我会对廖妮不利。”
“好的,我答应你。”
给他留字条的人就在船上,只是苏满不知道他的位置在何处。
大喇叭的电线连接在大船的内部。若是说话人不在船上,大喇叭根本不会发出声音。
苏满现在必须要尽快找到歹徒,否则廖妮将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紧张又恐惧。
他不由得为廖妮担忧起来,生怕她会受到歹徒的虐待或者歹徒的勒索。
他首先到第三层的房间里查看。这时他去开门,一股刺鼻的味道便袭向他。
空气中到处都是灰尘的味道,这里应该许久没人踏足,恐怕歹徒也不会在这里。
三层的房间空荡荡,大约有三十个炮口。
每个炮口处摆着一台火炮,苏满也不知道这些火炮到底是要对付海中的鲨鱼或者是对付出海遇到的敌人。
火炮中还装有弹药,即使大船很久不使用,火炮的威力依然存在。
若是不将这些弹药拆下来,也许火炮会不自觉的走火。
苏满顿时感到危险的所在。他此刻却顾不得将火炮的弹药拆除,还有一种可能,本来这些火炮中并没有弹药,这些弹药可能是歹徒装上去,用来袭击来救人的苏满。
苏满想到这里竟然有几分后怕。这里的危险程度比自己想象的更深。
这艘船恐怕就是人们口中的鬼船。难怪岸口会被封闭,若是不小心踏上这种鬼船,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葬身或者消失在鬼船上。
三层的房间除了火炮,再没有其他的物品,也没有藏身之处,苏满火速离开这里。
他接着到二层房间里寻找。
二层房间是一个厅,里面摆放着一张偌大的桌子,桌子旁边有十几把椅子。
椅子旁边还有几个贴着船壁的柜子。苏满查看桌子底下以及柜子旁边。整个房间很简洁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苏满便离开这里。
还剩下最后一层没搜查,想必歹徒和廖妮已经在这里无疑。
苏满小心翼翼地将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杂乱的床,还有一个塑料洗澡桶。看来这里是船员平时居住的地方。
作为官用大船即使废弃不用,船舱里也不该如此杂乱,极有可能是歹徒做了些手脚将这些物品弄乱,以扰乱苏满的视听,干扰苏满救人的行动。
苏满在角落里发现一只袜子。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捏着鼻子把这只袜子拿起来观看一下,这是一只男性袜子,不可能是廖妮的物品,难道是歹徒用过的袜子?
这只袜子看起来年代已久,恐怕是船员的物品。苏满很快将这只袜子扔掉,他又在床的旁边发现一双黄色牛皮靴子。
船员还真粗心,走的时候竟然把自身物品都遗忘在船舱里。
床的后面有一个木质门。苏满打开门发现,这里正是通向地下室的通道。原来大船的底下另有玄机。
走到地下室中,苏满发现这里堆积着满是木箱。他打开其中一个木箱观察里面是空的。又推了几下其他的木箱。
它们的重量无疑都极轻,看来都是空置不用的木箱,原来这些木箱可能是存放货物所用。
几百个木箱将地下室全部占满,也遮挡苏满的视线,苏满心想,这样拥挤的环境里面肯定藏着歹徒与廖妮。
他必须加倍小心防止歹徒在空隙里,窜出给他致命伤害。
苏满掏出匕首,有木箱挡住他的道路时,便小心翼翼地拿着匕首在前面挡着。
许久之后苏满几乎将所有的木箱后面全部都查看,发现居然没有歹徒与廖妮的踪迹,他不禁有些懊恼。
怎么会这样明明他已经将全部的房间都已经查看完,还是没有发现歹徒的踪影。
苏满抓狂的时刻,门口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黑衣人大笑几声。苏满赶紧追上去,这必定就是歹徒。
他明明将船上的地点,全部观看完,怎么会没发现黑人所在地。
苏满锲而不舍地追逐黑衣人。
黑衣人从船上跳了下去,然后安稳地落在早就停泊的汽艇上。
汽艇的规模很小,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位置。
苏满靠近大船边的位置时,汽艇已经开出很远。
黑衣人笑道:“这下看你怎么抓住我。”
苏满焦急地问:“怎么只有你自己,廖妮在哪里?现在我求求你,我真的找不到她。”
“难道刚才没有注意一个问题。你没有从第三层的桅杆上面寻找廖妮。我把她绑在桅杆上面。我劝你赶紧去救她,恐怕风大起来,桅杆要折断,她就会从高处摔落下来。”
歹徒说的很对。
海岸上的风暴即将来到,天气预报报道今晚海上会有风暴。
苏满冷静地说:“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绑架廖妮的原因。”
歹徒停止手中的动作,使汽艇停在原处,张狂地大笑,“绑架廖妮的原因并不是想向你们索要金钱,要给你们一个警示。不要再惹到我们帮派,否则你们会出现更大的危险,记住我的这句忠告。暂时就放你和廖妮一条生路。”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再会。”
歹徒潇洒地向苏满挥手告别,驾驶汽艇,消失在海面上。
玉海市的岸口并不只有一个。
苏满使出全力,也不能够找到歹徒具体停泊的位置。
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赶紧将廖妮放下来,等到风暴降临恐怕她会遇到危险。
苏满飞奔到第三层船面上的桅杆处,上面有很多铁制的梯子。
顺着梯子大约爬行十米,然后他发现被绳索绑在桅杆上的廖妮,坐在桅杆顶部的平台上。
廖妮的头发,被大风已经吹的散乱,脸上的泪痕已干,她只在桅杆上面停留两个小时面部几乎都快被冷风吹裂。
桅杆顶部平板是木质,恐怕不能承受两人的重量。苏满没有在上面停住,他在桅杆的梯子上给廖妮松绑。
他们快速离开大船,来到地面上。
苏满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处在封闭的岸口,现在感到了一些安全。
他温柔地望着廖妮,眼角闪过一丝疑惑,“廖妮说一下,你被绑架的过程。”
“难道你是对我不放心?”
”你想到哪里?我只不过是想保护你的安全。”苏满关切的神情。
廖妮眼神黯淡,“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汽车行驶到偏僻路段突然有辆黑色汽车挡住我的道路,并与我的车辆发生一些微小的刮擦。”
“我将车辆停在路边与他理论。他就把我拖到汽车内。然后用麻袋将我带到大船上。至于他如何通过岸口工作人员将我带到大船上,可能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时间悄悄混入。”
“我就被绑在船舱的地下室中。歹徒觉得,若是藏在船舱中太容易被发现,就在你到来的一个小时之前,将我绑到桅杆上面。不得不说桅杆上面真是寒冷。我怕你再晚来一个小时,我就要被活活冻死。”
“你知道是谁把我绑架大船的么?”
苏满深深一叹,“多亏你穿的多。”
苏满已经知道事情的过程。
他十分佩服歹徒的小心机。
“绑架你的人,恐怕是范二爷的同伙。”
苏满眉头难受地皱成一团,恐怕这些话会吓到廖妮。
苏满又不得不把这事情告诉她,好让她以后心生防范。下次再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廖妮就会联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
天色已暗,远处的灯杆全部亮起。天边立刻如白昼一般。
封闭岸口旁边,除了苏满他们没有一个人。
对比之下开放的岸口人潮涌动。
海岸的海鲜要价超出市场很多。海岸上享用海鲜的人流依然很多。
苏满他们向开放海岸处走去。
他们迎面遇到,打着手电筒来巡逻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到苏满二人十分吃惊。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样到封闭岸口里面?难道有工作人员收到你们的红包,故意将你们放到里面。他这样做,恐怕是一种严重失职的表现,恐怕会被开除处理。你们以为废弃船只,只是单纯的废弃不用。一般岸口这些船只,都是公务船只,严禁外人参观以防止造船的秘密,被其他国家知道,导致国家的秘密被泄露。这边从来没有人敢过来。”
“我们来到这边的时候,门已经开着。我们想着平时这里的海岸都是可以游玩,就到里边来玩耍。”
苏满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巡逻人员,他可不想将廖妮被绑架的事情,一股脑全都告诉海岸的工作人员。
海岸工作人员并不是警察,就算知道真相也对苏满他们没有任何帮助,还会将这件事情扩大化,搞得廖妮在银贝沙滩成为出名人物。
工作人员知道廖妮被绑架的事情,他肯定要上报给领导。
银贝沙滩的领导知道这件事情,必定会当做典型案例,传达给所有在银贝沙滩的工作人员,作为警示。
苏满绝对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就选择隐藏廖妮被绑架的事情。
工作人员听到他们不过来玩耍,万般不悦,还是将他们放走。擅闯封闭海岸这只是一件小事。
苏满好不容易说服银贝沙滩的工作人员,带着廖妮安然从银贝沙滩的值班室出来。
银贝沙滩上响起喇叭声,“各位游请离开海岸。现在正在涨潮,请各位注意人身安全,切勿到海岸边上游泳。”
狂风在海上呼啸,巨浪不断涌向岸边。苏满远远观望他们离开的大船。
桅杆在船只上四处摇摆。这个时候桅杆上面并没有任何重量,它应该是安全,此刻若廖妮还在上面,桅杆上承受的重量增加,随着风力增大,极有可能会折断。
清晨廖妮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上班。
她到陈如的办公室解释昨天的事情。
“昨天我的汽车抛锚,停在半路无法前行,耽误来上班了。”
“没事。”
陈如听到廖妮的解释就没有深处想,突发事件太多,总不能一个一个的计算这样的事情。
陈如观察到廖妮的脸上红一道白一道。
难道廖妮与恋人发生争吵,影响来上班?
陈如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暗笑。果然廖妮再漂亮也会影响工作。
春暖花开,迎春花的香味直扑苏满的鼻子似乎让他更清醒一些。
玉海市的候鸟也多起来,从前它们蛰伏在某个角落冬眠,现在全都外出活动觅食。
中午下班的时候。苏满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自然是徐意。
苏满想到徐意来找自己,肯定有特别的事情。
他找理由跟廖妮道别,让她自己去吃饭。
“这次找我什么事?”
徐意趴在车上的身体扭转过来,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面庞。
廖妮在远处看到徐意来找苏满,她在心里将徐意认为是苏满的朋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将徐意到商会门口的事情放在心上。
徐意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真是恭喜,既然找到一个好工作,也没有通知我。”
“抱歉是我的不对,我忘记告诉你这件事。我想即便找到工作。也跟我们合约的事情不相关。你曾经答应过我,每年只需要接三起任务,剩余的时间我总不能在家待命。”
“说的没错。”
徐意顿了顿道:“这次有新的任务,看来你要请假几天才行。”
“没问题。”
苏满请完假,坐上徐意的汽车离开商会大楼。
徐意驾驶五个小时的汽车,才到达目的地。
今天他们要处理的是一场凶杀案件。
不过让苏满头痛的是就连警察都查不到凶手是谁的案件,竟然交给苏满与徐意处理。
他们刚到别墅门,女主人就出来迎接他们。被害之人正是房主的岳母。
现场只留下些许血迹。罪犯已经逃之夭夭。更让人诡异的是。别墅的男主人要求他们来处理案件。本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他们来到别墅主人岳母的卧室。这里一片杂乱,看起来刚才发生一起打斗事件,桌子和椅子,以及许多物品凌乱的摆在地上。
刚到房屋内,苏满立刻被豪华的装修所吸引。不仅摆设的都是当时最流行的物品。房屋的整体风格也被装修成欧式风格,地毯采用的是名贵的俄式地毯,上面复杂的花纹看的人眼花缭乱。
地毯上一堆血迹吸引众人的注意。这一定是房主的岳母留下的血迹。
女主人缓缓道:“母亲已被送往医院,经过医生鉴定,身体除了匕首造成的伤口,其他并没有任何凶手留下的痕迹,你们不必查看我母亲的身体,直接在现场找证据就可以。”
凶手一定是惯犯,他当然不可能在女主人母亲的身上留下任何证据。
别墅里并没有装监控,大家都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到房主岳母房中,给她造成致命伤害。
唯一确定的是凶手,一定通过翻墙到房主岳母的卧室。
更令人称奇的是凶手除了到房主岳母的卧室之外,并没有涉足其他的房间,其他的房间并没有产生任何异样。
很难通过房主岳母单一的证据来源,来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苏满真不知为何老板这次会派给他们如此棘手的问题。
他们根本不可能通过推测,来认定凶手是哪位。他们并没有回到过去的本领。
不同于普通人的地方,苏满可以通过法力回放从前的片段。
凝聚起身体内的法力,他的脑海里闪现着蓝色光芒。只是影像并不清楚,他甚至看不到当时房主岳母与凶手打斗的情景,只显现出一个黑影离开房屋时的情景。
苏满只通过法力窥探出,模糊的黑影,最后紧张地离开房间。
苏满的大脑里面这个黑影完全漆黑,没有半点形状,至于身高与面容,完全不清楚。
不由地走出门外,他来到篱笆墙下面。
使用法力窥探过往后,苏满大汗淋漓,垂头丧气地说,“法术窥探已失效。”
徐意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他轻松地说,“现在老板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修整别墅。”
“这次我们出使任务,总不能空手而归,没有获得任何线索,房主依然会支付这次出场的佣金。”
苏满搞不懂老板为何会派给他们维修房屋的任务?他们只是明白一点,老板肯定是接受别墅主人的金钱,却不能为别墅主人消灾,只好通过修理房屋这件事情,抵消款项的损失。
老板这个人心胸狭窄,收到别人的钱财一定不会轻易退回,只能做些其他的事情,填补找不到凶手的损失。
苏满负责室外卫生,徐意负责室内卫生,他们确定好分工之后就开始,打扫修理房间。
苏满首先到室外的草坪打扫卫生。整个别墅区都被草坪覆盖绿油油的一片,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假植物一般。
使用电动割草机,他对着草坪一番整理,在电动割草机作用下草坪被修理的参差不齐。
苏满思索起来这样看上去跟没修理一样,他拿起手动割草机开始对草坪重新修理一番。
在手动割草机的作用下,草坪被修理的干净整齐。
使用喷水枪,苏满对着别墅的墙壁和窗户,一阵猛烈的清理。
别墅的墙壁和窗户就被喷水枪,清洗的干净明亮。
拿起湿抹布,他把湿漉的窗户擦干。
接下来他该做点什么?
苏满看到屋顶被灰尘覆盖。
他找到一个铁架子通过铁架子爬到屋顶上,拿起喷水枪在屋顶上冲洗起来。
不一会屋顶就被他冲洗地焕然一新。
苏满爬下屋顶,他发现徐意早就站在草坪等着他。
徐意叉着腰望向苏满,一副惊讶的表情,心想:难道苏满不怕摔,竟然敢爬的如此之高。他修理房屋也是花费很多精力。
他们两个将别墅的房屋修整一番之后仍没有想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
他们告别了女主人。
苏满有些错愕道:“我可是请了三天假,这次居然一无所获。”
“你不觉得这是件好事,难道你希望我们的法力用于捉拿凶犯。”
“我当然不希望,我们成为捉拿凶犯的人士,毕竟这种事有警察去做就够。”
半路上,徐意接到一个电话。他将汽车掉头又回到别墅里。
房主已经回来了,发现他们已经离开。
他打电话叫徐意回去。
“伙计我们又有事情去做。我刚才给老板联系过这个事情已解决。”
“不要担心。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但愿如此。”
徐意加速行驶,生怕给人耽误事一般。
他们再次来到别墅时,房主等在门口,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件沾满血迹的衣服。
房主眼底带着一些恐惧,“你们看这件衣服或许能从上面的血迹,发现些什么?”
“我们这就看看。”苏满不紧不慢地回答。
房主推测的也有道理。法师确实可以通过血液追溯到此人生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运气好的话兴许可以看到凶手的容貌。
苏满拿着这件粘满别墅房主岳母血迹的衣服,来到事发地点的房。只留下徐意,处理这件事情,其他人屏退到厅等候。
事关重大他不能通过平时的法力窥探这件杀人案件,于是拿起镇店法宝——照妖镜。
他将法力注入到照妖镜内,不一会他就在染血衣服的上方编织出一些连续的图象。
两个人到最后都震惊万分,因为图像中显示出的男子虽然长相十分模糊,却与别墅房主有几分相似,他们这时候的注意力完全被别墅主人所吸引。
何种原因驱使他犯下如此大的错误,本人还不知悔改?竟然还要求老板调查真相。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别墅房主,饮酒以后做错事或者自身带有某种迷失自我的疾病,才导致前后做事逻辑混乱。
房主有杀人的嫌疑,为何会请老板找人来调查真相?
难道不怕事情败露,将他送入牢狱?
还有一种可能性,只能是伤害别墅房主岳母的另有其人。
这个人与别墅房主长相十分相似,才让苏满与徐意产生错觉,认为别墅房主就是杀人凶手,茫茫人海又到哪里,去找这个与别墅房主长相相似的犯人?
事情既然已到此处,苏满与徐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调查下去。
他们发现真相后,如果凶手是别墅房主,想必他必然不会放过苏满与徐意。
苏满与徐意刚才在别墅已经看到,别墅房主的身价不菲,光从豪华的装饰风格就能窥探出一二。
这些豪华的装修就凭普通人家,恐怕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别墅房主的身份乃当地一生意人,据说资产颇为丰厚。
他通过自己的人际关系,想要永远使苏满与徐意闭上嘴。苏满与徐意将会面临极大的风险。
为安全起见,苏满也要查到凶手到底是谁。
图像已经被中断。
苏满与徐意凝视对方,然后来到厅,见众人颇为焦急的等待他们。
“请问一个问题,最近别墅是否有你们的亲属来过?这名亲属的身材与别墅房主比较接近。”
房主突然眼神闪烁,“前几天确实有位,水管维修工来过别墅。他与我的身材比较相似。本来这个人我不想提起,当时我头昏晕倒在厅。我的亲属都在自己的房间。只有管道维修工将我唤醒。若是再耽误一会恐怕我会遇到危险。他曾经救过我此刻我却要将他的事情说出来,如果凶手不是他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苏满心想:这就难怪刚才照妖镜图像中出现的男子,确实与别墅房主穿同款衬衫。肯定他与房主近距离接触过,才知道房主的衣着,他在作案当天穿着与房主相似的衣服。别墅房主的岳母将管道工误认为房主,对他没有太多防范。
别墅房主岳母一把年纪还有老花眼,她一定是没看清来者是谁,就将卧室的大门打开。还让陌生人到她的房间之内。
极有可能管道工维修房屋的时候,就发现别墅房主收藏着巨额财富。
别墅房主岳母房内也有若干价值不菲的古玩。
这样一来整个事情就解释的通。罪犯将别墅房主岳母,杀害的目的一定是觊觎别墅房主的财富。
只能怪别墅房主太过炫耀自己的财力,将值钱的东西摆放在家里。
他总认为家里时刻都有人在,并且还有岳母一同居住。
房主认为别墅内人烟旺盛就不会有人打他们家的主意,别墅房主平时还请着保姆,为他们洗衣做饭。
别墅房主防守的如此严格,依然遭到歹徒的毒手。
他暗中垂泪,后悔不已。
苏满眼角冷下来,“你身上有这位修理工的联系方式么?”
别墅房主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修理工的电话与地址,然后他将名片递给苏满。
苏满与徐意接过名片后,看到维修工姓徐,立刻向名片的地址出发。
他们不能耽误片刻,否则会有更多的人无辜丧命在维修工之手。
他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这名维修工前一段时间,还在电视上被报道过。
电视节目里声称他的手艺高超,经常助人为乐。
没有通过法术对染血衣服的窥探,恐怕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位乐于助人的维修工居然与杀人案件相关。
苏满赶到名片的地址时,恰好这位维修工不在工作场所。
名片地址上记录的是一个维修工厂的地址。
他拿出名片让修工厂总经理查看,“名片上这个人现在,还在工厂上班么?”
维修工厂总经理仔细琢磨这一张名片,震惊地沉思,“徐工今天请假恰好不在。好像他昨天也没有在单位,这阵子有事请假回老家。”
维修工厂总经理开始对徐工产生一些怀疑。
总经理最近总觉得徐工神情很怪异,似乎内心承受一些心理压力。这些怪异的神情根本就不像个正常职工该持有。
苏满冷静地继续盘问下去,“好的。请问徐工的家乡在何处。”
维修工厂总经理拿过笔写下一个地址,塞给苏满一张纸条,“就是这里。”
“很好,十分感谢。”
苏满心想这位狡猾的维修工,已经算准他的事情要被揭穿。
徐工提前回到老家,躲藏起来。
徐工想着别人没有什么证据,恐怕不会将他怎么样,才心安理得地回到老家。
经过一系列的查找地址,苏满终于找到维修厂总经理给予地址并发现维修工的踪迹。
徐工的样貌,果然与照妖镜中显示的图像相符合。
苏满并没有在照妖镜中清楚的看到凶手的长相,一时间也无法确认。
苏满与徐意只能打定主意,悄悄跟踪徐工,观察一下他的生活中有何异常。
徐工若真的是凶手,肯定藏匿不少来历不明的资金,只要通过观察他平时的消费情况就能查出实情。
苏满制作出两张隐身符,并将它贴在自己与徐意的身上。
他们打算到徐工的房间里一探究竟。
正值午后,徐工在房间里享受美食。
土里土气的房间内堆着各式各样的海鲜,让人想不到一个普通的维修工,竟然能够如此奢侈地吃一顿海鲜。也有可能徐工平时根本不舍得享用海鲜,他只是在休假的时候,才对自己大方一回。
苏满与徐意观察房内的其他物件,这一看让男主他们大吃一惊,苏满从事寿财店这一行最懂木料的价格。
他发现徐工使用的木质家具,乃名贵的楠木家具。
这一套算下来至少也得值个几千块钱,也就是说去,徐工家普通一套家具的价格,足够能买到城中一套房子。
这套家具算下来,足够抵得上徐工十年的薪水。
这一点就让苏满产生疑惑。
徐工文化程度不高,他本人对做生意也没有心得,家中突然出现巨额资金不由的让人想入非非。
不排除这套家具乃亲属所赠,或者徐工攀上一门好亲事才使得家中的物件特别值钱。
吃完这顿饭,徐工口袋中就已经囊中羞涩。他准备骑着自行车到镇上取些钱。
苏满待在徐工的背后,仔细观察着存折的情况。
出乎意料的是存折上的数字让苏满大吃一惊,上面赫然印着三万元整,徐工的口袋中不只有这一个存折这些钱究竟是从何而来?
一个大概的想法在苏满的头脑中形成。有可能是最近徐工洗劫几名富豪家,获得他们家中的古玩,通过变卖的方式获得巨额的资金。
徐工恐怕会引起怀疑将这些钱分到几个银行存起来以备平时使用,又怕引起他人的怀疑平时就将这些存折放在身上,他的秘密就连亲近的家属也无法得知。
徐工又怎会猜到,苏满会使用隐身符来查看他的秘密?他肯定不会将存折展开让苏满看到。
苏满得知这个重大秘密之后,赶紧把徐意拉到远处,得知无人看到他俩之后,悄悄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刚才看到徐工存折上巨额的资金,恐怕是通过非法的渠道获得。”
徐意满脸震惊,只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表情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
不过他不用担心,这个隐身符的功能虽然没有解除,二十四小时之后隐身符的功能会自动消失。
苏满与徐意两人早就料到徐工不简单,真相揭开的瞬间,他们就不淡定。
如何揭穿徐工又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