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菊叶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将手上的铜盆轻轻放在净架上面。
从昨日起,她就发现少爷对她特别冷淡,心中颇为忐忑。
一定又有外面哪个小妖精把少爷迷住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挂起了罗幔。
看着少爷这张英俊的脸,菊叶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一抹红晕。
她转头看了看大门,确认无人后,迅速地掀开棉被,和衣钻了进去。
吴楚洵一向有裸睡的习惯。
他迷迷糊糊中,在怀里摸到了一个娇软的身体,习惯性沿着身体曲线抚摸着。
这次的人还真是主动。
他一只手勒住了怀中人的腰,另一只手顺着腰身探了进去。
手掌抚摸到细腻丰盈的触感,让吴楚洵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飞快翻身跳下床。
有了昨晚子安的科普,他很容易地叫出来人名字。
“菊叶!你为什么会在这?”
吴楚洵有些恼怒地吼道,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菊叶正是之前与他亲近的丫鬟。
小丫头委屈得直掉泪,“少爷,你不是最喜欢菊叶的身子吗?为何从昨个儿起,就没再好好看过我。”
吴楚洵头痛。
女人啊,眼泪不是gui,它不是奢侈品,没人想要的,好吗?
这小女生应该还没有二十岁吧,放现在,还在读大学。
原身也下得了手,这熊孩子真该打。
他强迫自己忍下脾气,耐心道:“没有的事,别哭了,我脑袋伤了这些天,还不清醒,你一哭,我头又痛了。”
菊叶一听,赶紧跳下床,看着少爷的头,想碰又不敢碰。
吴楚洵摇摇头,吩咐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洗漱。”
菊叶一时无措,怔怔地退了出去。
吴楚洵长吐一口气,呈大字倒回了床上。
这菊叶是原身的贴身丫鬟,对他太熟悉了,不能再让她呆在这。
他又想起昨晚子安给他的大炸弹:
原身的所有课业,居然全是花钱让寒门同窗以及子安代写的。
难怪作为丞相的嫡子,在国子监呆了六年都没有被安排事情做。
原本吴楚洵还在想,以后在国子监怎么混过去,现在倒好,摆出他的实际水平就行。
估计那些教习对原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吴楚洵整理好思绪,突然眼睛一亮,赶紧穿好衣服,在卧室里四处摸索。
终于他面上一喜,在一个箱子底下摸到一个暗格,从里面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全是一张张银票。
吴楚洵心中一跳,一张张打开仔细看,五百两,一千两,二千两,三千两……
竟然全是京城最大钱庄的票号!
加起来足足八千两。
子安昨晚提过,原身还藏有私房,但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放哪。
吴楚洵乐得脸上笑开了花,发财啦,发财啦,哥总算又成了有钱人。
对不起啦,熊孩子,你这些钱,哥就先笑纳啦。
吴楚洵乐滋滋地收好银票,才一脸神清气爽地唤来子安,去了他娘的主屋。
院里大丫鬟青梅见吴楚洵一早就来请安,意外地看了他好几眼,然后才想起来,匆匆半蹲福礼问安。
吴楚洵并未让她通传,直接走了进去。
他娘正在厅堂吃早餐。
今天她的气色明显比昨天好了许多,看起来明艳大气,倒有些丞相夫人的气度。
“娘,早啊,儿子来给您问安!”
吴夫人放下碗筷,一脸惊喜。
她这儿子可难得这么早来给她请安。
果然相公是对的,早就该舍得下手教训这逆子,看看,才绑了一次,就变乖了。
她欣慰地招呼着儿子:“吃了吗?”
吴楚洵在她旁边坐下去,笑道:“没,就是过来陪您吃早点。”
吴夫人忙道:“寒露,快去给大少爷添副碗筷。”
吴楚洵看了看桌面,三盘点心一碗粥,作为丞相夫人的早餐,未免过于简单了些。
再看周围的摆件,大多简单朴素,与自己房间那些华丽奇巧的装饰一比,真是千差万别。
寒露盛好了一碗白粥,放在吴楚洵面前。
她退回一边,看向旁边的子安,笑了笑,示意他去隔间下人房吃东西。
以往每回都是这样。
但这次,子安不由得多看了吴楚洵几眼。
吴楚洵察觉到子安的视线,想了想,就吃个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点了点头。
子安这才乖乖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