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徐国公府门前,一张小桌坐了四个大汉,而他们的周遭则是围了一大群人,看得津津有味。
“老黑,你是主公是吧?老子这把明牌反贼!”
程咬金潇洒的掀开身份牌,傲然道,
“就干你!”
尉迟恭听到这话,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似的。
“你爹我有五滴血,你干的死我?”
他嘲讽道,
“来来来,干我干我,干死我,来!”
面对尉迟恭的嚣张嘲讽,程咬金轻蔑一笑,道:
“苦肉!”
咔!英雄为“黄盖”的他扣掉一滴血,摸了两张牌。
“再苦!”
“再苦!”
咔!咔!
好家伙,一共才四滴血,直接干到只剩下一滴血,而他的手中,已然有了一堆牌。
“程咬金你要死啊!”
长孙无忌一脸无语的道,
“哪有你这样上来自杀的,下回我不要跟你这个夯货当队友了……”
莽夫就是莽夫。
一点谋略都不讲!
“呵呵,我是夯货?”
程咬金掏出一张牌扔在桌上,冷笑道,
“诸葛连弩!”
“杀杀杀杀!”
“万箭齐发!”
哗啦,一把扔出四张杀,外带一张特技,给尉迟恭都整不会了。
“特娘的,你老小子狗运真好,有诸葛连弩,还这么多杀!”
他无奈的掏出一张闪,然后抹去四点血。
好在,还剩下一滴血,他还没死。
再加上有忠臣“秦琼”在,还有得玩。
“没牌啦?不牛啦?”
尉迟恭轻哼道,
“再掏啊你!”
“苦肉!”程咬金喝令道,“无忌救我!”
扣掉最后一滴血,获得了两张牌,但他也已陷入濒死状态,没有桃的他只能寄希望于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闭上嘴巴,默默掏出一张桃。
“杀,杀!”
程咬金跳了起来,将两张杀牌扔在桌上,肆意大笑道,
“哈哈哈,杀死你个狗日的!”
尉迟恭:“@#¥%……*@!!!”
他抱着手里的几张装备牌,欲哭无泪。
“特娘的,真被这个莽夫给莽死了!”
尉迟恭咒骂道,
“毫无游戏体验!”
而此刻的程咬金,已然是一脸的得意之色。
“别说屁话了,掏钱掏钱!”
他伸手道,
“我20两,无忌10两,赶紧的!”
闻声而来的徐风雷听到这一句,神色顿时扭曲。
这群老家伙,玩个三国杀都能赌钱啊!
“刚才这把不算,纯粹是你运气好。”
尉迟恭一边掏钱,一边嘟囔道,
“咱们再来一把,来!”
“我也要当反贼,主公当的窝囊,没意思!”
一边说着,他一边洗牌。
而其余几人已然是起身,朝着徐风雷拱手行礼。
“少师……”
“见过少师……”
徐风雷冷哼一声,不悦道:
“你们行啊你们,跑到我家门前来聚众赌博来了?”
“我这徐国公府是开赌场的么?真想一人给你们一个大耳刮子!”
四人闻言,神色皆是有些尴尬,连连赔不是。
还在洗牌的尉迟恭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腾的一下跟个弹簧似的起身,转头看向徐风雷,露出谄媚笑容。
“嘿嘿,少师息怒,息怒啊……”
他嘿然赔笑道,
“这不是进府不方便嘛,咱几个坐在门前又无聊,这才玩两把游戏打发打发时间。”
“还真别说,你这发明的‘三国杀’还真挺好玩,很让人上瘾呐!特别是赌上钱之后,就更……”
徐风雷一瞪眼。
“嘿嘿,嘿嘿嘿……”
尉迟恭学乖,不敢再往下瞎说了。
“行了行了。”
他挥手道,
“都撤了吧,围观的也都散了散了,我这儿是清静去处,可不是菜市口,更不是赌场,闹哄哄的像个什么样子?”
一挥手,围在一旁的百姓皆作鸟兽散。
但“三国杀”的玩法,已然从宫廷流传到了朝廷,再从朝廷流传到了坊间,一时已然风靡长安……
方桌之前,徐风雷随手搬来了一张凳子。
“这回都学聪明了。”
他笑道,
“知道不进府,在外面聚集。”
“看来,上回的事儿你们都有所警醒了。”
房玄龄轻轻点头。
“上回,的确是我们几个思虑不周了。”
他道,
“我们几个凑在一起,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一定会挑动陛下的心弦。”
“是应该避嫌。”
“故而,我和辅机提议,纵然是要来找您,也得坐在门口,在光天化日之下高谈阔论。”
“这样,陛下安心,对大家都好。”
徐风雷颔首。
“这便对了,光明磊落!毕竟没有人会在大街上大声密谋。”
他赞许道,
“记住,以后你们要私下聚会,也最好如此。”
“纵然要进府,也得把大门打开,展现自己的敞亮!咱陛下虽然不是小心眼的人,但类似的事情若是多了,他心里也会不自在。”
“不给皇帝找不痛快,便是给自己找痛快。”
众人皆是连连点头,恭顺服从。
不得不说,初唐的这群名臣能够善终,一方面是李二自信宽容,另一方面也是他们个个都乖得很,没几个乖戾的,政治觉悟极高!
就比如尉迟恭吧,后期炼丹嗑药去了。
再说李靖吧,晚年每天都把自家大门打开,路过之人都能将他的所作所为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行径,自然最大程度消减皇帝的疑心病,也就得以善终了。
“少师啊……”
房玄龄正欲开口,却是被徐风雷打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轻叹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的心思,我很能理解。”
“孩子们的教育,也的确是重中之重,它时刻都影响着家族的传承,有一个好的子孙,便能多旺几代;反过来,一个败家子,能将一个光鲜的家族瞬间败光。”
五人闻言,皆是神色复杂,轻轻点头。
“这样吧!”
徐风雷沉吟道,
“我昨儿也抽空考虑了,一个个教过去不太现实,咱就在长安设立一个学堂。”
“你们的孩子,包括其他的官宦子弟,再加上整个长安的适龄学童,都可以经过招生考试入学,而后,按照我的教育思路来执教!”
“这座学堂,由我担任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