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契第二日来到伊记,问顾北剑“哼给鸟穷哼能泰能煲求信联?(那个蓝莓怎么样才能锁住新鲜呢?)”
顾北剑看向伊芽米,翻译了阿富契的话。
伊芽米笑着说“这个好办,到时候请阿富契去买几个瓦罐来。我给蓝莓密封在瓦罐里面。”
顾北剑问“这样就能保持新鲜吗?”
伊芽米摇摇头“可以保证蓝莓不会坏掉,虽然不能以新鲜的形式展现,但是会变成蓝莓酒,功效是一样的,但是风味不同。”
顾北剑给阿富契翻译了,阿富契再三询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伊芽米摇摇头“路途太遥远了,过去都烂了,得不偿失,但是如果制成蓝莓酒,到您那边的时候,就刚刚好可以酿成。”
阿富契左思右想,同意了伊芽米的建议。
姚文渊临走前把耳环交给了何怀秀,何怀秀面红耳赤,低声说了声谢谢。
姚文渊和顾北剑同阿富契交涉,确认山上大概有300斤蓝莓。
阿富契咋舌,没有想到这么多,飞鹰传书,通知独角错国的人,让独角错国的人准备马匹,并打算如果数量不够,打算用钱来抵。
这段时间,伊芽米抽空就往山丹丹村跑,教何黑虎如何酿制蓝莓酒。
姚文渊为了确保这两国之间的首次贸易顺利完成,也就在何家住下了,打算完成之后再回县城去。
此时姚文渊正在山上帮忙采摘蓝莓,何怀秀给他送水和吃的。
“姚大哥,水和饭都来了。”何怀秀把吃食拿了出来。
姚文渊就坐在山坡上,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姚大哥,慢点,还有很多。”何怀秀给倒了碗水。
“怀秀,你别说,这体力劳动,真的很辛苦,我才干了半天就已经精疲力尽,觉得这个饭很香了。”姚文渊咽下去那口饭菜说。
“都是这样的,老百姓日日都是这样干活的,你看我的手,也是因为日日干活所以显得粗糙不已。”何怀秀毫不介意地展示自己的双手。
姚文渊看到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细腻柔软的双手,此刻却布满了老茧。
姚文渊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那一双手真的很白很细腻。
“珍惜粮食,珍惜所有的,都来之不易。”姚文渊感慨。
何怀秀点点头,“姚大哥,你慢慢吃,我先去给其他人送饭了。”
姚文渊嗯了一声。
只见何怀秀往前走,高兴但是没注意脚下,踩到了一颗巨滑无比的青苔石头。
咔嚓一声,何怀秀身形晃了晃,要摔倒。
姚文渊立马放下饭菜,上前扶住她。
“怀秀,你还好吧?”姚文渊担心地问。
“嘶~我的脚踝……”何怀秀满脸大汗,脸色苍白。
“我看看。”姚文渊顾不得礼节,掀开何怀秀的脚踝一看,只见红肿一片。
“可能是扭伤了,我背你下去。”姚文渊一把将何怀秀背了起来。
“那饭怎么办?我还没送完呢……”何怀秀着急地说。
“他们等等也无妨,你比较紧急。”姚文渊瞥了一眼,然后就健步如飞地走了。
在姚文渊的背上,何怀秀的脸红的要滴血,这个人,看着挺文质彬彬的,怎么这么有力气,她可不算苗条,她属于那种又高又结实的姑娘。
姚文渊背着何怀秀,到山脚的时候,方彩绣迎了上来,“这是怎么了?”
“怀秀扭伤了,方婶快请大夫看看吧。”姚文渊说。
方彩绣一听立马就要去找大夫。
“那我就先走了,我替你去把饭分了。”姚文渊说。
何怀秀点点头。
大夫来了,一看,确实是扭伤了,给开了些草药,让静养就走了。
何怀秀叹气,方彩绣点了点她的脑袋“叹什么气啊,趁这个机会多休息几下,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见不到……”姚大哥了,话没说出口。
方彩绣疑惑,“见不到什么?”
“哦,我是说,见不到我们家的蓝莓摘下来的场景了。”何怀秀找了个借口。
“这有啥,以后多的是这种机会,好了我扶你去屋里躺着吧。”方彩绣扶着她,一点一点挪到房间里去了。
何怀秀把床头的那绣了一半的帕子,又捡起来绣。
姚文渊晚间吃饭的时候少了何怀秀,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便问“方婶,大夫怎么说?”
方彩绣应道“哦,没什么事,就是大夫说了要静养,这几天不要动弹,给了些草药,让敷着。”
姚文渊闻言点了点头。
何怀秀在房间内吃完了饭,把碗放好,想着想喝水边去够,发现还差一点距离,便只好一点点挪到床前,试图一蹦一蹦蹦过去拿。
但是距离还是有点远,何怀秀把另外一只受伤的脚放在地上的时候,就惊呼了一声。
姚文渊刚好来拿何怀秀吃完的碗筷,他住的这几天一直会干点活,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姚文渊立马上前扶住她,“你不是脚受伤了吗?为什么又站起来了?”
何怀秀脸颊一红,低声说“我想喝水……太远,有点够不着……”
姚文渊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水壶和茶碗。
“我先扶你回去。”姚文渊试图搀扶她,但是看她一蹦一蹦的,干脆直接打横抱起,快步放到床上。
“好了,你先等等。”姚文渊把桌子挪到何怀秀的床边。
“这样就可以了,你就不要乱动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姚文渊拍了拍手说。
何怀秀的脸色红的不能再红了,姚文渊伸手摸了摸何怀秀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也不烧啊,怎么红成这样?”
“我没事,我只是闷得。”何怀秀小声地说。
伊芽米第二日来检查何黑虎的学习进度,发现没有看到何怀秀,便问“诶舅舅,小姨呢?”
“你小姨她呀,送个饭没注意脚下,扭伤了脚踝,这不在屋里躺着呢。”何黑虎说。
何黑虎学的很快,很快就独立完成好几缸的蓝莓酒了。
“那舅舅,你先弄,我去看看小姨。”伊芽米取下围裙,往何怀秀的房间走去。
只看见姚文渊正在给何怀秀送饭,伊芽米疑惑“县令大人,来外公家都要干活吗?”
她悄悄的站在远处瞧了瞧,见何怀秀盯着姚文渊看,脸上的绯红不减。
两个人说着什么,伊芽米识趣地没有打扰。
又过了几天
阿富契说,马匹已经在路上了,他付过钱之后,打算带着这些蓝莓酒返程了。
姚文渊让顾北剑做翻译,自己则在炉光镇送阿富契,伊芽米也在场。
阿富契把一封书信交给伊芽米,然后同姚文渊拥抱了一下,就带着自己的人马上路了。
伊芽米打开书信一看:
伊掌柜,
你好!你做的饭很好吃,这是我出生以来吃到的最好吃的饭,毋庸置疑,你要是去草原,你就是最厉害的小厨娘!感谢你这些时日的饭,感谢你和我的兄弟顾北剑。对了昨夜临行前的奶酪焗羊腿,真的好吃到我想上天堂!对了,下次如果有什么好东西,也可以给我写信,我愿意购买,如果伊掌柜可以出面帮忙讲一讲价的话,那就太好啦!姚文渊县令虽然是个好官,但是我在他身上得不到优惠,所以只能迂回来求你了。希望下次我们能有更好的合作!顾北剑代笔。
伊芽米笑着说“他怎么觉得我有这个脸面能让姚大人让步的?”
姚文渊信内容,也忍俊不禁。
姚文渊临行前给何黑虎放了点钱,但是何黑虎没要“这像什么话,不说你是县令大人,能住我们家都是三生有幸了,哪能让县令大人掏钱呢?再说了,这么些天下来,我早就把你当侄儿了,你不也经常给家里干活嘛,干啥给钱啊,给钱就见外了。”
姚文渊只好作罢。
姚文渊还去看了看何怀秀,忍不住叮嘱她“你呀,别不把自己当回事,你要好好休养,不然到时候成小瘸子,你就嫁不出去了。”
何怀秀嘟囔了一句“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嫁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那还不如不嫁~”
“你说啥?”姚文渊没听清。
“没什么,我说你路上注意安全,慢慢驾车。”何怀秀立马换了一套说辞。
“行,那我走了,你多保重。”姚文渊说。
姚文渊转身离开了何怀秀的房间。
何怀秀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带点伤感,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