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戟打开信封,看见有自己独特风格的字体,觉得有点好笑,他勾起嘴角,接着往下看:
小顾将军,你好。
哦,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伊芽米,我是来自炉光镇绿荚村的一位小厨娘。
你肯定会疑惑,为什么会收到这封信,但是这不重要,天机不可泄露。
重点是,我知道我让人送去的六十缸的汁水对你来说有着关键的作用。
你可以用这个汁水给你受伤的战士们喝,这个汁水具有解毒缓解伤痛恢复精神的作用。
你要是抱有怀疑态度,你可以拿只受伤的老鼠做个试验。
哦,对了,我不是白白做好事的,你们要打胜仗,把萨尔斯人打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回报了,因为我真的想过安稳的日子,所以边境就靠你们守着了。
还有,别忘了给送货的余小哥结账,具体费用你问余小哥。
如果,你没钱的话,请写信让余小哥带回来,我会替你和战士们支付,就当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哦,忘了说,缸子记得让他们拉回来,缸子是另外的价钱。
最后署名:伊芽米
逍遥王见他笑得明媚,伸头过来,也想看看说了些什么,只见下一秒,顾南戟就收起信件,转而询问余小阜,“这位小哥,请问需要付你多少钱?”
余小阜心里在想,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来的路上遇到了往这边赶得逍遥王,逍遥王让人拉着水,问他们去哪里,他们说去边境,然后逍遥王见他们是去找自己的儿子,就把他们捎上了。现在才知道那个大叔是逍遥王,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比自己小几岁的,居然是小顾将军,此时心里激动的很。
“钱?哈?哦哦哦,那个,本来是要720两的,但是我同小米妹妹讲了,这算是我们双羽快运的第一单生意,生意只收五百两。”余小阜被问,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回答。
“行,谢谢。汁水,你交给我们的兄弟们就好,一会儿你去找我的副将吴原楼去领钱。一会儿我们处理完,把缸子交给你,然后还有一封书信,你们多待一下,我晚点交给你,你帮我带回去给她。”顾南戟难得说了很多话。
余小阜点头说是,就下去了。
逍遥王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不去看一眼?”
“不用,叫吴原楼吴原台他们几个去试验就行。没事,直接分相应的数量倒入井内,对方投毒的时候才投了那么多,毒性就这么强,我们现在有这么多汁水,不怕。”顾南戟淡定地说。
逍遥王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听得顾南戟闷哼一声,逍遥王下一秒就惊恐起来“咋了?宝贝儿子,你受伤了?”
顾南戟无奈,让他稍安勿躁,“爹,没事,只是小伤口。”
逍遥王,点点头,“你同我讲讲这个战场局面吧?”
两个人在一起说了好久。
……
另外一边,吴原楼让白从江检验了一下汁水,白从江一顿操作之后,证明这个汁水没有毒,甚至大补。原先病怏怏要死的老鼠们,喝了这个汁水之后,迅速就恢复了精神,再过一会儿就能跑能窜了。白从江对这一缸缸的汁水眼睛都亮了“吴副将,这个能不能留一点给我做实验啊?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汁水。”
吴原楼也震惊这个汁水的威力,听完,就点点头,“你留你留,不过只能留一点,顾将军说了,一口井一缸,剩下的给,如果没问题就给伤员们喝。”
“行,没问题我知道了”白从江心满意得,只要能搞到一点就行,他不贪心。
继续观察了一阵子,确认那些个老鼠没有问题,吴原台就吩咐人小心地把每一缸汁水,对着每一口井倒下去,不多倒,也不少倒。红色的汁水倒入井水中,很快就消散开来。
“吵什么?”吴原台检查各处是否都有好好地执行任务,就见到前面人群聚集,吵吵嚷嚷。
“将军!你来了,您给我们评评理。这个黄家,一开始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凿了口井,后面城里要水的时候,没有和其他家里有水井的人一样,给我们开放。当时我敲他家的门,怎么都不开,现在好了,有解药了,又开始缠着我,要我们给他们家的井里倒解药。您说哪有这好事啊?”小士兵说话声音都带着哭腔。
吴原台伸手给他抹了一把,“哭什么,傻孩子,给他家倒吧,这辣瓦城底下的水是流通的,你不给他倒,影响的是全城的百姓。”
小士兵听完,生气,但是还是照做,他带着人,气冲冲地往黄家走去,倒完,再气冲冲地走了。
黄家人也自知理亏,全程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吴原台的人很快就把全城有的井都给倒完了,还剩下十几缸,带回营地了,吴原台让人把汁水分配下去,伤员先喝,然后其他兄弟再喝。
尹威国军队上下,不管是伤兵还是新来的支援的部队,就连顾北剑在内,都喝到了伊芽米让人寄来的汁水。
很快他们原本身上有这样病痛那样病痛的,就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痛了,之前有些个喝了有轻微毒水的士兵,也解毒了,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折磨了顾北剑这么多天的创口,也在这杯汁水下肚之后,痛感慢慢消失了。
而那些没有受伤的士兵,喝了汁水之后,觉得自己的精神头很好,甚至好到有点亢奋。
纷纷请战,吴原台他们也是一样的感觉。
逍遥王本来是有些乏了,就想去顾南戟的营帐里休息片刻,只见他刚走进营帐,就看到正在换药的顾北剑。
顾北剑本来是有点惊讶,下一秒就咧着张嘴,同逍遥王打招呼“爹,你近来怎么样?”
逍遥王脸色青了又青,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紧追过来的顾南戟捂住了嘴。
“爹,爹,你听我们说。”顾南戟示意他不要激动。
……
听两个人说完缘由,逍遥王,脸色黑了又黑,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受伤的受伤的,受伤的忍着……满眼的复杂和心疼。
想说什么,又不能说出口,最后化成一阵长叹。
一点也不困了,逍遥王直接就拿着自己的大刀就走出了营帐,直奔吴原台他们。
“小子们,感觉好点了吗?”逍遥王浑厚的声音问着。
“好了!好了!”吴原台他们几个将领看着逍遥王已经拿着大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举着各自的刀剑叫喊着。
“如果有人欺负你们的妻儿,踏破我们的家园,欺辱我们的人格,损害我们的身体和财物,怎么办?”逍遥王扫视全场。
“战!战!战!战!”吴原台等人喊道。
吴原台,吴原楼等人本来就仰慕逍遥王,当初逍遥王一人战八方,杀得片甲不留的传说都不知道被他们的爹说过多少次,他们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跟着逍遥王一起上战场,其他人也群情激动。
“儿郎们,带上你们的武器,随我干他狗日的!”逍遥王翻身上马,举起大刀喊着。
“战!战!战!战!战!”吴原台,吴原楼等人和其他士兵眼里热热的,高喊着。
一行人驾着马,大批的士兵跟在身后,直冲萨尔斯人老窝而去。
原本还在帮忙照顾伤兵的余小阜等人,看了这个场面,自己也觉得心里热热的,也想操把家伙上去加入他们。
别说他们了,伤兵更是如此。
余小阜只能安抚他们,“慢慢慢慢,还没好呢,等你们好了,也能去。”
顾南戟看了一眼悠哉喝汁水的顾北剑,“你故意的?”
“我们爹,又不是狗熊,更不是草包,他有权知道这些年我们干了啥。再说了,你也累了,我还动不了,此时他是最好的人选。”顾北剑觉得这个汁水不够甜,但是也勉强还行,又喝了一碗。
顾南戟闻言也点了点头,“你别光自己喝,给我喝一口。”顾南戟见他喝了很多,忍不住伸手去拿他的碗。
“诶,自己倒,我不同你喝一个碗。”顾北剑把碗举得高高的,不让他拿到。
“行吧,你说这个伊芽米,真是有趣……”顾南戟也不同他闹,自己转身拿了个碗,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边喝边说。
顾北剑眯起眼盯着顾南戟,“你……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人有意思。”顾南戟对上他的眼镜,冷淡的说。
顾北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说伊芽米好,他不否认,但是他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那,确实,也不看是谁的朋友……”顾北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
“报!”萨尔斯人的斥候冲进军营。
“何事?”慕容天启皱着眉。
“逍遥王带着兵马来袭,来势汹汹,我们的最前面的部队,已经给破了阵法,前方将领让来报那个逍遥王有点势不可挡的感觉,让将军您早做打算……”
“逍遥王,他怎么来了?”慕容天启倒是吃惊了一会儿。
“自己的崽子在你这里吃了亏,这不,来报仇来了。”慕容天意最先反应过来。
慕容天启闻言迅速同慕容天意商量起对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