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微微一笑,“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臣妾担心那人还会再次出手,皇上的安危至关重要。”
皇上点点头,“兰儿所言极是。朕会加派人手保护宫廷安全。只是这蛊虫……兰儿可有解法?”
年世兰拿出解药,“臣妾已求得解药。不过,为以防万一,皇上还是要小心为上。”
皇上接过解药,感慨道:“有兰儿在朕身边,朕感到无比安心。”
年世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状似无意间提起道:“近些日子来,欣常在倒是颇为得宠。”
皇上听到年世兰突然转变的话语,一时间有些错愕,反应过来后心底有一丝丝的不悦,以为年世兰登上后位,又要像以前的乌拉那拉宜修一般劝自己雨露均沾了,眸光幽深地看着年世兰问道:“兰儿可是吃醋了?”
年世兰好似没看清皇上面色般,娇嗔道:“皇上,臣妾如今身为一国之母,怎还能像从前一般,做些拈酸吃醋的事情!”
皇上看着年世兰,只是淡淡笑着,没有开口。
年世兰自顾自地说道:“臣妾是想着皇上好不容易有了可心的人,欣常在侍奉皇上也已经许多年了,资历也足够,臣妾是想着将欣常在的位份再晋一晋。”
皇上听到年世兰的话,便知道自己方才是错怪她了,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倒也不用,说起位份,朕倒是想起来,本身妃位应是四位,如今多了一位,朕有些不知该如何......”
年世兰听到皇上的话,心底冷笑一声,皇上早不提晚不提,非要在自己当上皇后以后才提此事,不过就是想着找一个人适当分走自己一部分的权利。
如今的五妃,敬妃、熹妃、惠妃、宓妃、端妃,都是自己的人,无论是将谁提到贵妃之位,对年世兰都是有利无害的。
年世兰看着皇上,目光柔柔,仿佛十分认可皇上想法一般说道:“那皇上可有心仪之人?”
皇上故作犹豫地摇了摇头,“朕就是一时拿不定主意,才想着同兰儿商量一二的。”
年世兰面上十分认真,公正观地说道:“端妃、敬妃资历最深,且二人处事心思缜密,贵妃之位也是当得的。熹妃和惠妃虽说入宫时间尚短,但是她们二人倒底是有皇子傍身的,且平日里待人也和善,皇上若想选其中一人立为贵妃,也是可以的。至于宓妃......”
皇上正听着津津有味的时候,见年世兰停下来,有些不解地说道:“兰儿继续说啊,朕听着呢。”
年世兰见状,只好无奈地继续说下去,“宓妃非我们大清之人,入宫时间更短,且无子嗣傍身,若是皇上执意想要立宓妃,臣妾愿亲自下旨晋封,这样也可免去皇上被文武百官,以不合宫规为由的谏言和劝阻。”
皇上听了年世兰的话,心中暗自思忖。他明白年世兰的意思,立宓妃为贵妃确实可能引起一些争议。
不过皇上却没有想到年世兰会提起端妃和敬妃,有些打趣道:“朕倒是不知兰儿何时同端妃和敬妃交好了,这五妃里,兰儿不是一直同惠妃走得有些近吗?”
年世兰看着皇上,眼神清澈,语气真诚道:“皇上问臣妾的是贵妃之位的人选,而不是问臣妾同谁交好。身处贵妃之位的人,必定要是德行兼优之人,这是大清的脸面,也是皇上您的脸面,臣妾不能为一己私仇而丢了皇室的尊严。”
皇上听着年世兰的话,十分赞赏地点了点头,“兰儿考虑得甚是周全。”
皇上微笑着继续说道,“不过,贵妃之位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朕会再仔细斟酌一番。”
年世兰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她知道皇上需要时间思考,而她也无需过于逼迫他。
“无论皇上作何决定,臣妾都会支持皇上的。”年世兰温柔地说道。
皇上感动地握住年世兰的手,“兰儿,有你在朕身边,真是朕之幸事。”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变得温馨而融洽。
这时苏培盛在殿外求见,皇上听到以后,让苏培盛进来。
苏培盛进殿后,看了眼此时浓情蜜意的皇上和年世兰,然后小声说道:“奴才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宫中传来喜讯,富察答应如今有孕两个月了。”
皇上一听有些开心地说道:“可是真的?”
年世兰听到苏培盛禀报的喜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满脸欣喜地看向皇上,“恭喜皇上,皇宫很快就要再添一位阿哥或者公主了。”
皇上十分开心地看向年世兰说道:“兰儿,你真是朕的福星。”
年世兰却害羞的笑了笑,“皇上,富察答应初次遇喜,皇上可不能苛待了富察妹妹啊。”
皇上一听,十分豪气地挥了挥手道:“苏培盛,传朕旨意,让富察答应好生养胎,缺什么、要什么统统去内务府拿。”
苏培盛听到皇上的话,应了声,便要下去传皇上的命令,却被年世兰叫停了脚步。
年世兰一脸认真地看向皇上,语气带着真诚道:“皇上,如今京城正是十分炎热的时候,富察妹妹初次遇喜,定然是会有些慌张的,不如皇上将富察妹妹接到圆明园避暑山庄来居住一段时日?皇上有时间也可以多去陪陪富察妹妹,想来有皇上龙体庇护,富察妹妹这胎定会安然无恙。”
皇上听到年世兰的话,想了一下,富察答应如今年岁尚小,自己又不在宫中,若是真的惨遭毒手,想来龙嗣也会有问题的。
皇上想到这里,便冲着苏培盛吩咐道:“皇后所言有理,传朕口谕,将富察答应从紫禁城接过来。”
苏培盛连忙应声,便去安排人传信去了。
皇上待苏培盛走后,看着年世兰,眼底溢满了温柔,十分欣慰道:“难为兰儿考虑这般周全了。”
年世兰却是半分也不邀功地说道:“臣妾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皇上如今在前朝已经太过劳累,臣妾理应将后宫治理好,不让皇上再为后宫之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