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另一个苍老的老者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开口：“谁没事造谣你啊，一天净瞎想，也就悦悦丫头喜欢捉弄你，可她现在又不在这儿啊，而且听说很久都回不来呢。”
五兽一听，一掌拍在桌面，咬牙切齿：“你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霍妜那死丫头把我的驯兽初级秘籍给顺走了，我去找女魔头评理，她还假装耳背听不见我说话！”
“噗嗤。”帅气男子没忍住笑出声，“顾瑾什么死出你还不知道吗，跟她告状，她没多顺走你几本秘籍都是好的。”
“你和善德不是跟她关系好吗，帮我去说说啊，我那堆秘籍现在就差了那一本最开始的，逼死强迫症啊！”
男子两手一摊，“爱莫能助，她那老公我看着就觉得浑身难受。”
“那让善德去？”
“他忙得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才没功夫管你这闲事。”
“…草。”
*
这边，霍妜带着白狼和天心草离开了万象阁，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褚卿，而是绕进了一条小路。
见四下无人，那头白狼动了动嘴，竟然吐出了人言！
“你说能够帮我恢复实力，是真的假的？”
它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奇怪，吐词不清，需要仔细听才能够辨认到底在说什么。
霍妜勾起嘴角，倚在墙边平和地看着它，“当然是真的，不过前提是你得认我为主。”
“...想都不要想。”
似乎是料到了它会拒绝，霍妜摊了摊手，“反正这种契约等一方死了就会解除，你怕什么？”
白狼闻言一顿。
的确，它的寿命怎么也比人类的寿命要长，而且如果依靠自己，想恢复实力估计要上百年。
这么看来这的确是个很划算的买卖，人类的生命不过就几十年而已，转眼就过了。
可是认人类为主，这也太丢份儿了吧？
“你们狼不是都以强者为尊吗，我比你厉害，还能帮你。”霍妜感觉自己现在像个搞推销的。
她其实完全可以把它给打服，但比起简单粗暴的手段，还是恶作剧更有意思。
“......”
白狼还是没有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但它内心已经开始纠结上了，霍妜能够听到它的动摇。
于是她乘胜追击：“你可想清楚，过了我这村就没这店了，你不答应我也可以放你走，但这里到处都是五大三粗的大汉，整日和猛兽为伴，没有人类带着你，你转头就会再次被抓走。”
“...我可以答应，但你得先证明你的确有能力帮我。”
人类都很狡猾，谁知道她说的这些是不是画饼。
“行。”
霍妜答应的很爽快，伸出手，指尖轻触在它额头中间的位置。
下一秒，白狼只感觉有一丝灵力从眉心钻入身体，迅速充盈着四肢百骸。
它那枯竭的灵海就像是干枯开裂的稻田得到了水的浇灌，虽没有变回原来蓄着水的程度，但好歹湿润了不少，也算有了起色。
“后续还需要很多次这样注入灵力，估计一个月时间你就可以重新化成人形出现了。”
不用她说，白狼也能够感受到。
此刻它除了欣喜若狂之外，还有震惊：“你究竟是什么人？”
霍妜：“美人。”
“……”
霍妜瞥了眼天色，之前外面的大街上还有许多摊贩，街道两旁也挂着亮堂的灯笼，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夜已经深了。
“怎么样，现在要不要认我为主？等我死了你就自由喽。”
刚才白狼非常犹豫，答应和拒绝这两个选择在它心里是各占一半，甚至后者隐约要更多一些。
但现在，前者的占比已经非常高了。
“我答应。”
霍妜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更浓了，“好。”
说着，她摸出一张契约符纸，在上面印下了自己的手印，然后将它放在白狼面前。
这是顾女士画的符，一直存在储物符里，对符纸不算特别精通的霍妜是画不来的。
白狼抬起前爪，在纸上落下了一个掌印。
就在它收回手的瞬间，那张符纸竟是一分为二，钻入了一人一狼的眉心。
他们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有了某种联系，甚至可以隐约觉察到对方此刻的心情。
白狼的心情是既感慨又忐忑的，显然对于自己认了个主人这件事很不习惯。
但霍妜的心情就不一样了，她心里笑得跟大鹅似的。
“…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白狼忽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但又不知道哪里被坑了。
闻言，霍妜快速平复了一下心情，笑眯眯的摸了摸它的头，“因为我得到了一只很帅的宠物，而且这只宠物还很特殊呗，不然能是因为什么。”
“真的？”
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霍妜点点头，火速转移话题，“既然你早就开启了灵智，那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吧？”
“没有。”
“啊？”
白狼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名字。”
它这样高贵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起一个方便人类称呼的名字。
在这个世界里，它大概是唯一一只突破禁锢，能够化成人形的狼。
也可以称作妖。
要不是之前在雪山上和那不速之争夺领地，它根本不会落得修为全无的下场。
霍妜眨了眨眼，她从在拍卖厅看见它的时候就知道了这玩意儿的身份，也很好奇它怎么会到如此地步，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探讨的好时机。
“那就叫你小白吧，咱们走。”
白狼：“……你敢不敢再草率一点？”
认主的动物都会拥有名字，这它知道，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霍妜以后总不能对着它“嘬嘬嘬”吧？
但小白这名字听着也太没气势了。
“有就行了，要什么自行车。”
“……”
人类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霍妜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了，发觉它没跟上来，回头看去，发现它还梗着脖子站在那，显然对这个名字非常不满意。
“啧，事儿真多。”她无奈地倒了回来，“那给你加个姓，叫霍白可以了吧？”
白狼哼哼了两声，“勉勉强强。”
至少听着像个正经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