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画师,这个职业听起来好牛啊。”
霍妜以为这里顶多就是一些正常的武功什么的,没想到还有如此玄幻的职业。
褚卿好笑的看着她,“你想学?”
若是想的话,本王倒也能找人教教你。
“不用。”
闻言,褚卿眸中划过一抹诧异。
不是想或者不想,而是‘不用’。
霍妜又瞟了眼那枚飞镖,撇撇嘴。
这有什么难的,她用符纸也可以做到。
玄寂阁和那个吓得尿裤子的人不像是现在就能回答问题的,暗卫们就留了两个人在院子里看守,其余人则是仔仔细细在屋内搜寻了一番。
暗离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一溜小跑跑进屋子里,然后拿了一把凳子出来,狗腿的放在褚卿面前:“主子。”
褚卿对此习以为常,不紧不慢的坐下,大爷一样的坐姿用在他身上仍旧赏心悦目,甚至还带了一丝与平时不同的痞气。
等了一小会儿,他觉得有哪怪怪的。
霍妜怎么没有说她也要坐着?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褚卿能看得出霍妜的尊卑观念非常弱,她不是不懂尊卑,而是不想遵守。
他都坐下了,她肯定也心里痒痒。
这样想着,褚卿别过头看去,只见那道黑色身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何时顺过去的飞镖,另一只手在旁边小幅度的晃动,像是在模仿上面的花纹走向。
“你在做什么?”
耳边忽然出现的声音把霍妜吓了一跳,“哎哟你干嘛!”
她没好气的瞪着褚卿,又将视线放回飞镖上。
褚卿扬了扬眉,他的视角正好可以将少女雪白的脖颈尽收眼底。
这么白嫩纤细的脖子,怕是掐一下就断了吧......
霍妜对于一些情绪的感知是很敏锐的,哪怕听不见心声也可以感受到身后那饱含深意的目光。
她回过头,秀眉紧蹙:“你没自己的事儿做了吗?”
老娘这完美无瑕的天鹅颈,你居然说掐一下就断了,我呸!
褚卿懒懒的掀起眼皮,“本王的事就是悠闲的等着下属调查出结果。”
表面上他的神态很是淡然慵懒,实则心里情绪百转千回。
小狐狸似乎有点敏锐啊,是错觉吗?
“...边儿去。”
“你不是对这个没兴趣么,怎么现在开始研究上了?”
边儿去是不可能边儿去的,褚卿直接在霍妜身旁蹲下,俨然一副要和她一起研究的架势。
暗离都惊呆了。
怎么感觉主子现在有点死皮赖脸那味了,甚至形象都发生了颠覆!他是疯了吗?
他们家摄政王殿下,那可是将高贵刻在了骨子里的,除了当年在外带兵的时候,就没见他这么随意的蹲在地上过。
两人一黑一白蹲在一起的一幕,让暗离的思绪飘到了好些年前。
那时候的褚卿也喜欢穿荼白色的衣服,暗卫们的衣服大都是黑色的,当时他也曾这样蹲在行军路上,摊开地图告知众人如何布局。
现在的场景和当年重叠,只是黑色身影略显娇小,而白色身影已然长大,变得更加沉稳清冷,喜怒不形于色。
曾经褚卿也是很随意的人,但同时也是个狠人。
当年他刚刚回京,先皇为他举行了庆功宴,宴会上褚卿因为习惯了军中随意的相处方式,在礼仪上犯了个小错误,被一个嫉妒的朝臣阴阳怪气的嘲讽了很久。
庆功宴结束后,褚卿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礼仪捡起来重新学了一遍,然后派人放火烧了那臣子的家。
之后他手段雷厉风行,又被封了摄政王,再也没有人敢嘲讽他,所有臣子听到摄政王三个字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主子,找到了这间宅院的租赁契约。”
暗巽拿着一沓纸契从屋里跑出来,然后指着地上已经逐渐回神的男子:“他叫李德才,是安池县人。”
褚卿眼眸动了动,站起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矜贵模样。
安池县是雾单城外面的一个小县,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比雾单离南夏国还要近一些,因此,这个地方比较混乱,而且非常贫穷。
李德才这时候回过了神,他看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才是这一群身手非凡的暗卫的主子,而且这些人过来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因为镇南王府的事,心虚促使着他连忙朝褚卿磕头求饶。
“大人、大人,别杀我!我不是故意要窝藏这些人的,我也是被逼迫的啊!”
褚卿一个眼神,暗离就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冷笑道:“被逼迫?这附近居住的百姓极少,他们想躲在这里,直接杀了你就好,为何要留你一命?
我们听说你很早就知道了镇南王府出事的事情,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这,这......”
李德才脸色煞白,吞吞吐吐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怎么敢说,说了我不就死定了吗!
可是不说的话,可能要被严刑拷打......我撑不住啊!
褚卿走到他跟前,暗离又自觉的把凳子给搬了过来:“主子。”
“嗯。”
褚卿悠闲懒散的坐下,像是要准备打持久战的意思,薄唇微微开合:“他们许了你多少银子?五十两,一百两,还是五百两?只要你说出我们想要的消息,我可以加倍给你好处。”
暗巽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家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若是配合,就能发家致富,若是不配合......”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那副凶神恶煞的面孔已经给了李德才无限的想象空间。
李德才咽了咽口水,不确定的问道:“你们真的会给我钱?”
“当然,我们公子说一不二。”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李德才也不再犹豫,他出生于安池县,那个地方贫瘠困苦到每天只能吃一顿饭,其他时候饿了只能挖点草根子来啃的地步,早就穷怕了。
只要给钱,他什么都能干。
安池县的百姓也不是不想离开,另谋出路,可哪怕朝廷直接不收安池县的税,他们也凑不出赶路的粮食和钱。
到雾单来赚钱吧,雾单也穷,他们长期营养不良,体力又差,能挣到的月钱就只有那么点,仅仅比在县里的时候过得好一些而已。
“三个月前,有人找到我,说有一笔大买卖要跟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