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安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我不想跟她求婚。”
冷月心有些激动,她顾不得聂安仅着泳裤的尴尬,猛地转过身,直视着聂安的眼睛,质问道:“那你买的情侣戒指,不是给她的?”
聂安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你果然什么都能查到。不过,我想你应该查不到,那个L是谁。”
冷月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我没兴趣查你的小三是谁,如果你没有合理的解释,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早就看这个聂安不顺眼,这次他居然敢找事,新仇旧恨一并给他算得清楚。
聂安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情,温柔地说道:“那个L,你说,会不会是冷呢?”
冷月心听到这话,一股怒火瞬间直冲脑门,她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抵在聂安的脖子上,同时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声音冰冷而决绝:“你再乱说,我就弄死你。”
聂安眼眶微微泛红,艰难地开口:“我……我也没办法……”
冷月心看着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将匕首收回到腰间,站起身说:“把衣服穿好,走吧!”
聂安直起身来,疑惑地问:“去哪里?”
冷月心轻叹一声,回答道:“带你去医院看病,你病得不轻,该治疗了。”
聂安缓缓站起,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轻声说道:“你靠过来点,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冷月心瞥了他一眼,警惕地后退一步,说道:“有话你就说,我不想离你太近。”
聂安没有放弃,他认真地看了看周围,不由分说地拉起冷月心的手,将她拉上楼。
冷月心有些抗拒,但仍然被聂安拉着前行,她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聂安没有回答,只是加快脚步。
当他们来到房间时,聂安迅速将门关上,轻声说:“外面有你爸的眼线。”
冷月心听到这话,双眼瞪大,惊讶地看着聂安。
聂安披上睡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冷月心看着他,不满地说:“你意思是说,这都是我爸安排的?”
聂安沉重地点点头:“是的,我家快被他搞垮了。没办法,只能听他的。”
冷月心鄙夷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你也太没用了吧,垮就垮呗!大不了从头再来,就为这个跟灿灿分手,你也不见得是真的爱她。”
聂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诚恳地请求道:“你帮帮我吧!”
冷月心轻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算了吧!你都没点担当,我还是回去劝灿灿,好聚好散。她这么好的女孩子,多的是人抢着要。”
聂安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他猛地伸出手臂,挡住冷月心正要推开的房门,语气阴沉地说道:“我手里握着不少灿灿的私密照片,你有没有兴趣欣赏?”
冷月心侧过头瞥了聂安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聂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你跟灿灿关系这么好,也不想她那些照片被人看吧?”
冷月心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不屑与嘲讽:“我最讨厌的就是她,不然,也不会让你去勾引她,再把她甩了。我就是想看她被甩后那狼狈的样子。”
聂安脸色一沉,紧皱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冷月心:“你真的这么想?”
冷月心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当然啦!所以,你甩了她,正合我意。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聂安急忙拉住冷月心的手,说道:“你不是文雪!”
冷月心回过头,坦然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对,我不是文雪。所以呢?”
就在冷月心话音刚落的瞬间,房门突然被猛烈地推开,几个人迅速冲进房间,他们排成一列,神情肃穆。
最后进来的那个人,他紧皱眉头,一脸严肃,竟然是文尚军。
文尚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艰难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冷月心丝毫不慌,微笑着解释道:“我想,你应该去医院调查过,我只是文雪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
文尚军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那么,你究竟要怎样才会消失?”
冷月心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她笑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心里认可文雪,认可我,那我自然就会消失。”
文尚军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我想见见雪儿,真正的雪儿。”
冷月心听后,微微一笑,她掏出那把催眠枪,轻轻地对准自己的手臂。
她解释道:“这把是催眠枪,只要我被催眠,她就会醒过来。”
说罢,冷月心扣动扳机,随着轻微的响声,她缓缓闭上眼睛。
冷月心再次回到那个黑暗的空间,时间分秒流逝。
当她感觉自己被世界遗忘的时候,眼前突然变得清晰。
冷月心环看四周,她发现自己竟然身穿婚纱,站在那个熟悉的婚礼台上,而身边的人竟是聂安。
见此情形,冷月心压低声音,问身边的聂安:“你们搞什么鬼?”
聂安则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回来啦?刚好,婚礼也即将结束了。”
冷月心瞪了他一眼,眼睛不经意间瞥到台下,那里坐着她熟悉的面孔,震惊,无奈,愤怒,难过的眼神,应有尽有。
而在主家席上的文尚军,他眉开眼笑,似乎早就期待这一刻。
冷月心大概能猜到,文尚军的认可条件,想必就是要她跟聂安结婚吧。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这样也行,反正等会就去滚楼梯,能回家就行。
毕竟这一刻,她等了太久,太久。
然而,事情总不会这么一帆风顺。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双愤怒到极致的眼睛,它的主人已经失去理智,径直向台上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