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籽不是说能打胎吗?
为什么韦芷的肚子还在?
江锦鱼忽然想到,韦芷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没了啊!
不对,让她想想,原本的剧情是什么来着?
韦芷吊死在他们家门前,有没有肚子?
哎呀!
她恨不得掐死作者,这么重要的问题为什么不写清楚嘛!
也不对,不是作者的锅,是信徒的锅。
这么重要的剧情,你同锦鲤碎碎念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简直烦死鱼了!
江夫人跟着江锦鱼的思绪,目光落在韦芷的肚子上。
她也在想,韦芷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吗?
观韦芷的一举一动,的确是孕妇该有的样子。
有一种病叫假孕。
韦芷不会是想……江夫人眸光微闪。
见韦芷要跑,江夫人立刻道:“拦住她!”
夏荷抬手扣住韦芷的肩膀,又摸出绳子,“既然你不想配合,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绑住你了!我家夫人体弱,锦鱼小姐又这么小,万一没看住你,你伤害她们怎么办?”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切!”夏荷揪着韦芷去看地上的碎片,“这么多碎片你非要装看不到是吗?没关系!既然你看不到,那就坐上面吧!”
“你敢!”
夏荷用实际行动告诉韦芷,她敢。
江锦鱼笑得想拍巴掌,奈何胳膊短手短的,这动作对于她来说哟徐诶费劲儿,她只能拍大腿啦!
夏荷姐姐好厉害~鱼鱼喜欢你~
说着,江锦鱼还举起小手,给夏荷比了个心。
奈何在场之人没人能欣赏。
因为看不懂哪~
秦森带人来的时候,掌柜的都傻眼了,“你、你不是……”
他没老年痴呆啊!
这人不是一刻钟前上的楼,小二送茶回来,还同他说过呢!
莫非是双生子?
那也太像了!
长得一模一样不说,穿着打扮也一模一样。
又不是孩子,还穿着一样!
要让人猜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吗?
什么爱好!
“官,顶楼被人包了,不能上去啊!”小二拦在秦森面前,被秦森推开,“官差你也敢拦?让开!”
官差?
掌柜给小二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上去。
小二一咬牙,拐进一楼的角落,那间长年被锁着的据说是供奉佛龛的房间里竟然有一条密道。
不,与其说是密道,不如说是一排木梯。
小二踩在巨大的香炉上,把屋顶的木板揭下来一块,屈膝一跳,手就抓住了梯子,猴子一样几下消失在房中。
他再出现的时候,面色难看,“永安侯夫人订下的包间里没有人。”
“你是说……”掌柜的脸失了血色,“不是双生子,方才带人来的,就是一刻钟前上楼的那个?”
小二重重点头。
掌柜深吸一口气,三伏天明明热得不得了,一口热气吸进身体,他却浑身冰凉,“立刻给主子传信,计划有变。”
“是。”小二去传信回来,立刻把安置佛龛的屋子复原,把锁重新落好,才来问掌柜,“顶楼……”
“同我们无关,就当不知道了。”不过他到底是雅沁斋的掌柜,别人能置身事外,他却不能,“我安抚好这几桌人,便上去看看。”
江夫人到来之后,韦芷那边迟迟没有给出信号,他们就知道不好,事情很可能已经逐渐朝不受他们掌控的方向发展。
他们原以为江夫人会同其他勋贵世家的夫人一样,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便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会痛快地把韦芷打发走。
同面子比起来,一万两算什么?
结果没想到,江夫人就是不给。
别说一万两,就是一个铜板,她都不会给韦芷。
以为他们永安侯府跟忠勇伯府一样理亏吗?他们永安侯府行得正,坐得端,若是今日给了韦芷一万两,此事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江夫人可不是只看眼前利益的人。
既然韦芷找上门,还安排一场大戏,江夫人若不端盘瓜子花生,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付出?
秦森一来,就在夏荷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夏荷点头,立刻过去同江夫人回禀。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是江夫人想不明白,京都府尹为何要相信韦芷,他信的是韦芷,还是其他什么人?
夺嫡之路,京都府尹也下场了?
真是蠢!
江夫人没有从韦芷口中问出什么,知道再纠缠下去没有意义,她直接报官,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江夫人。”一个官差同江夫人行礼,“在下京都府总捕头周让,有人报官,说雅沁斋有人骗夫人的银子。”
秦森立刻把被捆成粽子的两个人扯过来,“就是他们两个。”
“这……”周让是认识薛楼身边的侍卫的,毕竟薛楼三天两头的惹事,自然有人要去京都府尹交银子用来破财免灾。
周让可没少同薛楼身边的人打交道。
至于韦芷,他没有见过。
可能做到京都府的总捕头,看人的眼光总是有的,韦芷虽然穿戴寻常,可周让还是一眼看出她鞋子上绣花用的金线,手腕上的镯子也非比寻常。
这绝不是一个骗子该有的打扮。
若要装富人,至少得通神气派,不说其他,头上怎么也得有几支金簪吧?
装穷人的话,首饰是不是得都去了?
韦芷这般说穷不穷,说富不富的打扮出去骗人,只能骗骗无知百姓了。
骗永安侯府夫人……漏洞太多。
“夏荷,你去说。”江夫人吩咐。
夏荷屈膝略一福神,便过去将二人的身份告诉周让等人,“韦姑娘一见我们夫人,张口就要一万两,还说阁楼上有夫人要见的人。”
“至于这个做侍卫打扮的人,就更有意思了。他以为雅沁斋是整条街上最高的楼,便能肆无忌惮趴在上面偷听了?也不看看我家夫人是什么人!他的脚落在屋檐上的刹那,夫人就已经发现他了!”
“敢设计对永安侯府行骗,着实胆大包天。”说到这里,夏荷傲气地下巴高抬,“如此大案,甚至涉及礼部侍郎和忠勇伯府公子,京都府怎么就只让周捕头过来?”
“不会是京都府内,只有周捕头几个人在吧?”
周捕头一头的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