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戚少陌陡然停下了脚步,猛地回头瞪视着陆青檬,眼神冷冽如同利刃,仿佛要在陆青檬的脸上割下一块肉来。
“少陌,你怎么了?”陆青檬被戚少陌的举动吓得心头一颤,抚摸着胸口,有些心虚地问道:“我知道,你虽然尊称他为师父,但是他并没有把你当做弟子看待,也没有传授给你任何东西。
如果我请他送我回家,可能会让你感到很为难。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找他,我会亲自去找他……”
说到这里,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抿紧嘴唇,尴尬地向戚少陌笑了笑,接着说道:“少陌,你说的没错,楚大哥和他的兄弟们都是正直勇敢的大英雄,青山……更是如此!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像他们那样重情重义的男人真的很难找到。回想起来,第一次去杏花村的那件事……嗯,我现在想想也有点后悔,但是,应该还来得及吧?”
陆青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戚少陌,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
尽管她说话时有些语无伦次,但戚少陌还是听得懂。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眼神更加冰冷地看着陆青檬,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现在非常后悔,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做!我真的是太傻了,竟然会有那种愚蠢的念头,想要撮合你和我师父?
当时我只看到你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既能在外面交际应酬,又能在家中操持家务,善良大方又贤惠……哈哈,现在想起来,我简直就是瞎了眼!还好你当初拒绝了我,不然我真的无法面对我师父。”
戚少陌完全不顾及陆青檬此刻脸色苍白,表情痛苦,他继续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你,让你离那个小堂妹远点,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看你现在,你跟她越来越像了,越来越不要脸!哎呀,我说这些话都觉得丢人!三表姐,你呢?你这么主动去找一个和你毫无瓜葛的男人,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还想让他送你回家,你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陆青檬紧紧地咬住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戚少陌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难听至极,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简直是侮辱的话!
那位女子怎么可能不害羞呢?就算她再勇敢,始终还是一位待字闺中的少女,身为女孩应有的自尊和自重她自然也都有。可仅仅为了她今后的幸福,她才将那份自尊暂时放在一边,鼓足勇气主动去追求爱情,难道这样做还错了不成?为什么戚少陌非要用那样难听的话语来指责她呢?
陆青檬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愤怒和羞耻感,感觉整个胸口都快被气炸了。
她深呼吸一口,突然抬起手朝着戚少陌挥去。
啪——
她使出了全身力气,打得戚少陌的脑袋偏到了一边。
她喘了口气,狠狠地盯着戚少陌,说道:“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表姐,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你在家里被舅舅和舅妈宠坏了,不懂尊重长辈,这一巴掌,就算是我代替他们教训你的。”
戚少陌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眼中燃烧着两团怒火。
戚少陌可是京都的小霸王,是戚丞相唯一的儿子,在戚府里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在外面更是横行无忌的小霸王,从来都是他教训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教训他了?
这简直就是极大的侮辱!
即使这个人是她的三表姐,他也不能忍受。
戚少陌真的生气了!
当戚少陌生气时,他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用脚踢,各种横踢、侧踢、飞踢、后翻踢、倒钩踢……总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脚就往陆青檬身上踢去,力道之大,直接把陆青檬踢飞出去五步远。
陆青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显得非常狼狈和痛苦,甚至连动弹一下都困难。
陆青橙的贴身丫鬟小婵就在旁边看着,她既不敢上前去搀扶,甚至连她自己都被戚少陌那强大的气势吓得腿软心跳,默默地后退了几步,心想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去找自家小姐过来。
然而,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立刻被她否定了。
这位小丫鬟深知自家小姐那火爆脾气,如果看到眼前的情景,还不得闹翻天吗?于是,她决定待会表少爷走之后,再把昏迷的三小姐送回家去。
陆青檬是陆府长子的第三个女儿,在家中深受各位长辈疼爱,地位比陆青橙不知要高多少倍。如果现在扔下她一个人溜之大吉,离开这儿回到陆家的话,那么等待她的恐怕就是严厉的家规惩罚了。这么想着,小丫鬟鼓足了勇气,再次走到陆青檬旁边。
“你觉得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话?”戚少陌瞪大了眼睛,眼里燃烧着怒火,朝着躺在地上抖如筛糠的陆青檬吼道:“我爹娘都没对我这么凶过,更别说动粗了,你凭什么这么做?从今天开始,别再自认为是我的姐姐,我戚少陌没有你这种姐姐!我爹娘认不认你做外甥女,跟我无关,反正我是不会承认有你这个名义上的三姐的!”
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大家都知道这位就是戚大宰相家里的小魔王,所以也只是站在外圈看看,没人敢窃窃私语,或是过多的发表评论,只能暗自为可怜的陆青檬祈祷。这里正好是花满楼的门口,“绝杀”的成员们正在店里看着呢。
小成他们几个躲在一边,一个个摸着下巴看热闹,脸上和眼神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生气或同情的情绪。只要事情不涉及到他们,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们感到愤怒,任何人也都不值得他们去同情。
小成冷眼旁观,嗤笑道:“戚少陌这小子虽然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但踢人的速度和力度可是相当不错的!”
“没错吧?”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说道:“这小子被称为京都小霸王,平时肯定没少踢人,所以踢腿的动作才会如此熟练。”
“他拜青山为师那么多年,会不会是青山教给他的?”小成皱起眉头问道。
旁边的人立刻摇头否认:“未经头儿允许,他怎么可能擅自传授?”
这时候,冷肃和青山从厨房走了出来,来到大堂,看到小成他们几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门口张望,他微微皱了皱眉,也好奇地跟着看过去。
这一看,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冷肃紧张地“嘶”的一声倒抽一口气,转头对着正在悠哉悠哉倒茶的青山急切地喊道:“青山,你还有心情喝茶呢?快点过来看看吧,那个姑娘被人打了!”
青山手里拿着茶壶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但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继续不紧不慢地倒着茶,淡淡地回应道:“哪个姑娘啊?反正又不是我的心上人,就算被打死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如果你想当一回英雄救美的话,那就出去帮帮忙吧。”
虽然青山并不清楚外面那个被打的姑娘到底是谁,但是通过冷肃的话语和语气,他大概心里也明白个七八。
他早就知道他俩其实走不到一块,更别提在一起了。而且现在傅老板和嫂子都对她有意见,他自然更不能跟她纠缠不清了。
既然没什么瓜葛,何必去操那份心呢。
青山面色淡漠地把茶杯子里的茶水喝个精光,然后整了整衣服坐下,拿起果盘里最大的那颗苹果,慢慢地从鞋里掏出自己平时用来切水果的短刀,在袖子上蹭了蹭,然后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削起了苹果皮。
冷肃眉毛一扬,不再理会外面的喧闹,而是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走向青山,一边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调侃道:“真的和你没关系吗?那位可是孟……哦,不对,应该说是陆小姐才对,戚少陌曾经说过要把她这个三表姐介绍给你做老婆的。嗯,长得挺漂亮的,最重要的是会做饭,这一点就已经很吸引人了。难道你真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青山削苹果的时候全神贯注,把苹果皮削得非常均匀漂亮,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我又不是饿死鬼投胎。再说,会做饭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吗?就算她做得再好吃,也比不上咱们嫂子。”
“居然跟你无关?那位可是孟……呃,不对,应该说是陆小姐,戚少陌说过要把她这个三表姐介绍给你当老婆的。哟,模样倒是不错,关键是会烧菜做饭,单凭这一点就值得考虑了。
怎么,真的没兴趣?”冷肃瞥了一眼青山手中即将削好皮的苹果,一把夺了过去,“咔嚓”一口咬下去,边嚼边说:“说实话,这位陆小姐朕觉得还行,要不你考虑考虑?眼看就要入冬了,找个媳妇回家晚上还能给你暖床呢。”
“要娶你娶好了!”青山斜了冷肃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又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
这时候,小成他们几个人也围了上来,相比于外面的打斗场面,他们更关心青山的事情。
那个女人虽然长得挺不错,但老大和搭档似乎并不待见她。”小成就近乎一只猴子似的在大厅里东窜西跳找到个座位,拿起桌面上的苹果对着衣服搓搓,然后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没错,要说老大和搭档都不喜欢的话,换作是我,肯定也不会把这种女人娶回家当媳妇的。”周围的几个兄弟也围上来,紧紧的拥在青山的身边,对他说道:“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咱们要找也要找个好的,不能因为想找个暖床的就随便找一个,我们‘绝杀’的人可不是怕冷的软蛋!”
青山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了?你们一个个嘴巴怎么这么贫?走开点!我正在切水果皮呢,小心我的匕首划破你们,我可不负责任!”
“哎呀妈呀!这是得了什么富贵病啊?吃个水果还要削皮?”大家边笑着边按住青山,把他手里已经切了一半的苹果又抢了回来。
青山被激怒了,一抬腿就是一个:“你们还让不让人安静地吃个水果了?快滚开,不然老子每人给你们一刀!”
青山虽然手中拿着匕首,但其他几个人却毫不畏惧,反而更加放肆,奋勇向前,嬉闹不止。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青山气愤地反击,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就被他们压倒在桌子上,嘴里不停地叫嚷:“喂喂喂?别扯我的衣服,要是撕破了我可没衣服穿了……”
这帮人在大厅里闹得热火朝天,外面更是热闹非凡。
正当戚少陌准备转身回到栈时,陆大人带着自家府上的仆人们匆匆赶来了,推开那些围观的人群,摆出一副决战的姿态。
陆大人跳下车,气势汹汹的闯入他家仆人们的包围圈中,刚要吩咐动手,突然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的人竟然是戚少陌,惊讶的差点跳起来:“少陌,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大人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陆青檬,皱着眉头询问戚少陌:“是你把青檬救出去的吗?那你知不知道谁绑走了青檬?嘿,如果让我抓住那家伙,一定给他狠狠的教训,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再捣乱!”
戚少陌轻蔑地淡淡一笑,冷笑道:“根本没人绑架她,是她自己跑到这儿来的。姑父,你还是赶紧把她带回去吧!要是再把名声弄臭了,覃家,呵呵,覃家可不是好惹的。”
陆大人愣住了,满脸疑惑地看着戚少陌,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越听脸色越阴沉。
难道我家里那个乖乖女的女儿做出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儿吗?但是青檬的贴身丫环小燕可是回来报告,说青檬让坏蛋给抓走了,丢在了栈那儿……
陆大人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陆青檬,她看起来有点惨,立刻表情就变了。
陆大人严肃地叫下人把陆青檬扶到了马车上,然后转过头问戚少陌:“少陌,到底出啥事儿了?咋回事儿啊?”
陆大人顿了一下,接着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你跟我回家,咱们好好聊聊。”
这个陆大人和戚大人闹翻了,戚少陌也就没给他好脸色,冷笑了一声,低头拍打着衣服上的灰,说:“姑父,您还是亲自问问她吧,我挺忙的,没时间去你们家坐。”
说完,他就转头往栈那边走去。
陆大人脸色铁青地看着戚少陌离去的背影,生气地甩了甩袖子,也大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周围还有好多人在围观,陆大人看了更是火冒三丈,大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不然每个人都得挨三十大板子!”
老百姓不敢惹官家,看到没戏看了,陆大人也没让陆府的小厮们动手赶人,大家都自觉地散开了。
陆大人上了马车,眼神阴冷地盯着自家闺女看了半天,才对车夫说:“开车回府。”
马车走了一段路,陆大人发现坐在陆青檬边上的小丫头有点面熟,于是问道:“你是哪个小姐的丫鬟?”
小婵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回答:“回大老爷,奴婢是四小姐的贴身丫鬟。”
“青橙的贴身丫鬟?”陆大人皱着眉头,盯着小婵说:“既然是你家小姐的贴身丫鬟,那你不在她身边,怎么会在这儿?青橙在哪儿?”
小婵把头埋得更深,说:“回大老爷,我家四小姐听说三小姐失踪了,就让奴婢来找三小姐。四小姐走累了,就在茶楼休息。”
陆大人眼神深邃:“哪家茶楼?告诉车夫,咱们现在就去接她。”
“就是前面不远的那家……清远茶楼。”小婵老老实实地回答。
陆大人点点头,让车夫去清远茶楼,然后冷冷地瞪了一眼呆若木鸡、一句话也不说陆青檬,又盯着小婵,语气冰冷地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肯定清楚,你现在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否则……哼!”
小婵吓得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不已,然后躲进了马车角落,紧紧地咬着嘴唇。
“不想说?”陆大人冷哼一声,淡淡地道:“等回府后有你受的。”
小婵使劲地掐着自己的胳膊,拼命地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嘴里不停地哀求:“求大老爷饶过奴婢,奴婢说,奴婢什么都会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青檬,这时突然像疯了似的,猛地把小婵推倒在地,用双手死死地捂住小婵的嘴巴,嘴里喊道:“别说了!一个字都不能说!”
“青檬!你给我停下!”陆大人脸色铁青地去拉陆青檬,拉过来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愤怒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真的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给我老实待着,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青檬被打得脸颊红肿,嘴角流血,呆呆地看着自家父亲,嘴里嘟囔着:“爹打我,爹居然打我?”
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大人平常对这个宝贝闺女可谓关爱有加,若说视如珍宝、宠爱无比,那也是丝毫不为过。为了她的未来和幸福,连带着他自己的前程,他心中虽然充满了舍不得和内疚,却也无可奈何。然而若是陆青檬真的遭遇不幸,名誉受损,那么连带着和覃家的婚事都会泡汤,他的前途也就岌岌可危了...
想着这些,陆大人的心情便愈发沉重,听着女儿悲痛欲绝的哀泣声,如何也无法狠下心肠。
……
戚少陌踏进栈大堂,只见青山和小成等人打得不可开交,场面混乱不堪,桌子椅子都被砸得七零八落,甚至还有两只椅子的腿都被拆了下来...
戚少陌看得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大声叫嚷:“你们这是在干嘛呀?别打了,快停下吧!”
可是几个年轻人正打得兴起,哪听得进去戚少陌的话。
戚少陌又喊了几句,他们还是没有收手,反而越打越起劲,其中一人大喊:“再不停手我就去告诉楚大哥了!”
这句话果然奏效!
话音未落,众人立刻停止了争斗,但个个都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戚少陌,仿佛要把他吃了似的。
戚少陌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干咳两声,解释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并不是真的要去找楚大哥。呵呵!不过,你们到底为什么打架啊?”
“难道只有你可以动手,我们就不行吗?哼,要说你是小霸王,你还真是不服输呢!”小成都有些气愤地质问:“竟然当众把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一脚踢飞,你戚少陌好威风啊!”
青山愣了一下,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冷肃整理了下衣服,睁大眼睛瞅着戚少陌,语气严肃地说:“那姑娘可是你三表姐呢,怎么你就忍心对她动手,甚至还打到人家脸上去,你这小子真是敢下手呀!”
说这话时,他眼神复杂地瞟了青山一眼。
青山挺直腰板,整理自己的衣物,似乎没有听到冷肃的话。
反倒是戚少陌偷偷将视线放在青山身上,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是她先动手的,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能白挨打,所以才回敬了她一脚。”
说完,他抬起左手,展示给他们几个看,说道:“你们瞧,我这边脸都被打得通红,现在还是热乎乎的呢!”
好几位“绝杀”的兄弟们认真地观察了戚少陌的左脸,一本正经地点头:“没错,确实有点肿了。哎呦喂,作为男孩子,长得那么秀气,薄皮嫩肉的,难怪小姑娘轻轻碰你一下就出问题了!唉,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
小成说着,还用胳膊肘戳了戳青山的手臂,说道:“以后出门别说是我师兄的徒弟,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师父收了个假小子当徒弟,那可真丢面子啊!”
戚少陌脸上表情变化莫测,左右手交替捂住脸,很长时间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青山一脚踢在小成屁股上,然后瞥了戚少陌一眼,淡淡地说:“小成说的没错,等你把皮肤晒黑点再来叫我师父。”
接着,他低声嘟囔道:“真是奇怪,脸皮那么厚,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打肿呢?”
戚少陌举起双手,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抽泣着说:“你们简直就是在欺负人,哪有人这么无理取闹的。”
“再这样下去,你可就要变得跟女人一样了!”青山冷冰冰地盯着戚少陌,停顿了一下,突然走上前去,抓住戚少陌的领子,把他拉向屋里,同时还说道:“跟我进来,我有话想问问你!”
“好好好,我跟着您!”戚少陌连连点头,有些郁闷地说:“师父,您能先把手放开吗?我会自己走路的,您这样抓着我,您的手也会累的呀!”
青山眉毛微微皱起,手臂一抬,顺势把戚少陌提溜了起来,脸上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我力气比较大,没关系。”
戚少陌的双脚在半空乱蹬,心里憋屈得快要哭出来了,随口说道:“师父,难道您是为了替三表姐报仇才这么折腾我吗?难道您喜欢她?”
青山突然放手,把戚少陌重重地扔在地上,他站在高处,俯视着戚少陌,说道:“那你就自己走吧!快点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