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别笑啦,小的说的每句话都是实实在在的真事。”喊嘴的小丑小七毫不留情地吐槽道:“那个掌勺的大师傅就是看在我家霂哥要去吃饭,所以才特地加大了烹饪力度,使出了浑身解数。”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是应该争先恐后地跟着苏霂去蹭饭呢。”某人忍不住放声大笑。
面无表情的楚磬恩赐似的摸了摸小七的手,淡淡地道:“你要是把这话告诉蕾姐,她非得气得跳脚不可。”
楚磬口中的这位“蕾姐”正是苏霂的亲姐姐,苏蕾。
小七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嬉笑着说道:“蕾姐才不会生气呢,她肯定会去找酒楼的大师傅算账,哈哈,说不定连严三爷都会被她训斥一番!”
严三爷便是苏蕾的丈夫,虽然在外头威名赫赫,可是回到家里就变成了一个惧内的主儿,这事儿恐怕只有苏霂和小七知晓,他们是从严三爷那儿听来的一些关于苏蕾和严三爷之间的趣闻轶事。
小七笑够了之后,又接着说道:“这京都最大的栈花满楼,也是严三爷的产业,如果夫人您感兴趣的话,不妨去参观一下。”
听小七这么一说,某人不禁对这位严三爷刮目相看,原来他还是京都的首富呢!
两人在马车里谈笑风生,几乎把外面的世界忘得一干二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打斗声。
实际上,这声音并不算太大,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出。
夜色中,风声呼啸而过,这打斗的声音大概是被风带过来的,估计那些人正在三里开外的地方打得热火朝天……
某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上渐渐变得僵硬,她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
在距离此地三里远的地方,一场人数悬殊的战斗正打得如火如荼。
柳大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嘴角挂着一抹得意洋洋的微笑。
就算你们再怎么能耐,难道还能抵挡得了一千人的围攻吗?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
原本的一千人,如今只剩下了两百余人,而且这两百人里面,有的受伤倒地,有的仓皇逃跑……局势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哟,柳大人的脸色铁青得跟紫茄子似的啦!立马拽过缰绳,调转马屁股,直接撒丫子跑路咯。”
“咱这头儿,到底追不追呀?”小成手里拿着弓弩,对着那位落荒而逃的柳大人离去的方向,语气有点儿跃跃欲试地问:“要不,咱给他来个一箭穿心,送他归西?”
楚东阳慢慢地把眼中的杀意给藏起来,停顿了片刻,然后慢悠悠地说:“算了,先留着他这条狗命,让他回去给主子报信儿吧!”
小成把弓弩放下来,然后指着地上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问道:“那这些人咋办呢?”
“死人嘛,当然是埋了呗。”楚东阳冷冰冰地回答。
躺在地上的那帮人里,还有几个没咽气儿的,听了楚东阳的话,心里那个急啊,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死过去了。
一堆尸体,挖坑都得费老劲儿。
“绝杀”的兄弟们忙活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算搞定。
小七和楚磬半夜里就睡着了,九娘则是靠在马车里,一整晚都没合眼。自从打斗声停下之后,她就一直以为楚东阳会回来,可是等啊等,一直等到天亮,还是没见着楚东阳的影子。其他“绝杀”的兄弟们也都还没回来,她心里那个慌啊,生怕他们出啥事儿,但又不敢下车去找,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天大亮的时候,楚东阳终于回来了,看到九娘的时候,吓得差点儿跳起来,捧着九娘的脸,既心疼又后悔地说:“你这眼睛咋又红又肿的?”
九娘紧紧地抱着楚东阳的腰,刚想说话,却又听见“哒哒”的马蹄声,上百号人骑着快马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九娘心里一紧,赶紧抬头看着楚东阳,只见他面色凝重,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大事儿……
没费吹灰之力,那帮子人立即就摩肩接踵地围拢过来,稳坐马背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以令人咋舌的口吻对楚东阳说道:“哟,楚将军呐,皇上宣您呢,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跟咱往皇宫里头跑?”
楚东阳瞪大眼睛瞧向领头的大人,眉头不禁微微一皱,然后低声问道:“向大人您觉得皇上叫我入宫究竟有啥事儿呢?”
就在这个秋天的早晨,一阵清冷的微风轻轻拂过。
这附近刚刚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死伤人数高达数百人,尸体就被埋藏在离这儿大约三里地远的某个小树林中。
血腥味与新土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伴随着清晨的凉风飘散开来,只要鼻子稍微灵敏点儿的人都能闻得到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位向大人作为御林军的统帅,虽然武艺比不上楚东阳,但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再加上这些御林军,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怎么可能没闻到这空气中的血腥味,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这周围的异样气氛呢?
然而他们却装模作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楚东阳心里明白,皇上肯定对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了如指掌。
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不派人去捉拿那些搞破坏的家伙,反而要把他召进宫里呢?
那位向大人双手抱拳向上方恭敬地行礼,然后回答道:“皇上的心思,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岂敢随意猜测?我们只需要听从命令行事即可。至于具体是何事,楚将尉待会儿进宫面圣自然就能知晓了。”
接着,向大人朝着楚东阳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楚将尉,时候可不早了,别耽误了正事,赶紧跟我走吧!”
楚东阳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他朝向大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向大人请稍候片刻。”
话音未落,他便拉着九娘的手快步走向一旁。
那位被称为向大人的人同楚东阳曾经有过短暂的交流,尽管对于楚东阳的了解并不深厚,但对于楚东阳这号人物的形象和行事风格还是略知一二的。反正,所有“绝杀”的人都是那种难以招惹的角色,而作为“绝杀”的老大,楚东阳更是令人望而生畏。向大人虽然清楚皇上那边的召唤非常紧急,但面对楚东阳的坚持,他也不敢强行将其带走,只能大声提醒楚东阳:“楚将军,您还是尽快动身吧,要是让皇上等得不耐烦了,那可就不妙了。”
这个“不妙”其实是相当含蓄的表达方式,如果说得直白一些,那就是如果把皇上惹火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啊!然而,如此直言不讳的话语,向大人觉得自己听着都有些别扭,若是让楚东阳这种铁骨铮铮的硬汉听到,只怕更加不会理会了。
这位御林军的向统领可谓是个既具备实力又懂得人情世故的人物,八面玲珑,与各种类型的人都能够相处融洽。因此,他绝对不会在楚东阳面前说出那样的话,以免激怒楚东阳。
御林军在京城这片土地上堪称高手,但在“绝杀”这些人面前,虽然不能说是不堪一击,但肯定是无法承受住三四次攻击的。即使他带领的人数超过“绝杀”的两倍,他也不敢在此地与楚东阳发生冲突。
因此,给他留点儿面子,实际上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真的打起来,而且还输了,那岂不是颜面扫地吗?
楚东阳却并未回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位向大人一眼,直接将九娘拉到了马车旁边,然后轻轻地抚弄着她额前的秀发,低声说道:“久久,我有点事情需要进宫处理一下,我会让‘绝杀’的兄弟们陪着你,到时候我们在京都碰面。”
“相公,皇上为什么要召见你呢?”九娘心中充满了担忧,紧紧抓住楚东阳的手问道:“难道不带上‘绝杀’的兄弟们吗?”
楚东阳愣了片刻,轻轻抚摸着九娘的头顶,微笑着回答:“也许是因为看到我带着那么多‘绝杀’的兄弟们进入京城,担心我会闹出什么乱子,心里放心不下,于是特地召见我,当面向我提出警告吧!至于‘绝杀’的兄弟们,他们跟着我也进不去皇宫,还是留在你身边让我感到安心一些。向大人身为御林军统领,他带来了这么多御林军,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我的安危,久久无需担忧。”
御林军乃是直接听从皇上命令的精锐部队,若有人胆敢与御林军对抗,那无疑就是挑战皇上权威,意图谋反!
现如今就是党派之争了,皇上虽然眼睛看着但却毫无动作,然而如果演变成对皇权的挑战,威胁到了皇上的地位,那么皇上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所以啊,楚东阳和向大人进宫走的那条路,可以说是绝对安全,无人敢动他俩半根毫毛。要是皇上真想让楚东阳死,即使把“绝杀”的所有兄弟们都带在身旁,那也是白搭!
与其带着“绝杀”的兄弟们,倒不如把他们留在九娘这儿,只要九娘安然无恙,楚东阳才能放宽心。
楚东阳抚摸着九娘的脸颊,微凉的手指轻轻滑过她浓密卷曲的睫毛,叹息着说道:“久久你别为我操心,我肯定没事儿。等把楚越他们送回恭亲王府之后,你就跟兄弟们找家栈住下来,我会尽快去找你们,然后带你去京都最豪华的酒楼大快朵颐,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九娘抿了抿嘴唇,尽管听到他这样安慰,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眼中的忧虑依然挥之不去,再加上她一整晚没合眼,眼睛红肿不堪……这副楚楚动人的样子,看得楚东阳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九娘迅速调整好心情,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楚东阳的手背,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那相公赶紧跟他们进宫吧,咱们也该进城了。嗯,早餐就不吃了,免得耽误时间,咱们直接进城吃大餐吧!”
说完,九娘拍了拍自己的钱袋,抬头笑着看向楚东阳,说道:“相公,我这儿还有三十两银子,这些钱足够咱们所有人在皇城里吃得肚皮滚圆了吧?嗯,这些钱在咱们桃源镇的酒楼里能点好几桌丰盛的酒席了,就算这京都物价高昂,也不能贵成这个样子吧?”
九娘这副故作轻松愉快的样子,让楚东阳更加心疼不已,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至少也有几千两,全都塞到九娘手中,说道:“这些钱你拿着,想买啥就买啥,用完了再来找我拿。”
九娘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叠银票,惊讶地问道:“相公,你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银票的?”
她记得出发前楚东阳身上只有三千两银票,这一路上已经花掉不少……可是现在这一叠,恐怕要有五千两了吧?
“给你的你拿着就行啦。”楚东阳说罢,朝向大人投以颇有深意的眼神,握紧九娘的玉手,恳切的说道:“你先回马车休息片刻,无需顾虑过多。我会速战速决的!”
九娘心里自然是牵肠挂肚,万分不舍,却也只能强颜欢笑地回答:“好的,相公,咱们在皇城相见!”
此刻,无数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这对恩爱夫妻,九娘主动献吻的举动在众人眼中显得格外大胆与独特。
“绝杀”的兄弟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而恭亲王府的护卫们也并非初次目睹此景,因此并未感到特别惊讶。然而,对于御林军的士兵来说,这可是他们首次见到如此场景,纷纷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更为令人震惊的是,楚东阳的反应竟然……
楚东阳,这位被誉为“绝杀”的领袖人物,传言中手段狠辣,冷血无情,对女性毫无兴趣……难道眼前这个满溢着温柔宠溺之情的男子竟是传说中的那个他吗?
当御林军的士兵们回过神来之际,楚东阳已策马扬鞭,疾驰而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出发吧!”
向大人清了清喉咙,郑重其事地回应:“……出发!”
他们刚离去,九娘便立即吩咐众人整理行装,迅速跟随其后。
九娘坐在马车内,小心翼翼地拿出楚东阳递给她的银票,仔细数了数,共计四千五百两。
她轻轻弹了弹手中的银票,然后转头对前方驾车的小成命令道:“加快速度,务必跟上他们。”
驾驭马车追逐千里马,这可真是一场硬仗啊!
冷肃听闻九娘的指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打算在楚东阳身后亲自为岳父大人驾车,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驱使马车飞奔起来。
恭亲王府的三辆马车则稍微落后了一段距离,但好在并未脱离视线范围。
宽敞的马路之上,一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行,卷起漫天的尘土。
楚磬与小七同乘一辆马车,她的那辆马车则留给了哥哥楚越以及覃旻等人使用。
每一台马车之上,驾驭它的都是我们的精英兄弟们,只要九娘同志一声令下,就让它们紧紧咬住前方那群神奇的人们;此时,就要努力地挥舞马鞭,让马儿吃饱喝足之后再睡上一觉,恢复精力之后,它们立刻变得活力四射,奔跑起来犹如闪电一般迅速,丝毫不逊色于御林军那些高大威猛的骏马。
小七坐在马车里,兴致勃勃地掀起窗帘,朝着窗外望去,他兴奋地指向前方的那帮御林军,对姐姐说道:“姐姐,你瞧咱们的马车多厉害啊,竟然能够紧紧跟随在向大人的马屁股后面!”
御林军的士兵们骑着马在前方疾驰,不经意间回头一瞥,却发现马车如风驰电掣般紧随其后,吓得他们目瞪口呆。
跟在向大人身旁的一名校尉提醒道:“向大人,他们已经追过来了。”
向大人驾着马,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这马车怎么跑得如此之快?”
那几辆马车就像飞翔一样,难道是他们的马跑得太慢吗?
那位校尉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吗?前面那四辆马车跑得特别快,后面那三辆则稍微慢一点……向大人,他们一直跟在咱们身后,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向大人皱了皱眉,沉声道:“别管他们!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就让他们跟着好了,进城的道路就那么一条,他们总不能跟着咱们闯进皇宫吧!”
说完,他便策马扬鞭,加速前进,催促大家道:“快点,要是让皇上等得不耐烦了,咱们都得挨罚。”
“是!”
于是,所有的御林军都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楚东阳骑着马儿,夹杂在那堆簇拥的御林军队伍中,收回一瞥之际,不由得发出一阵无奈且嘲讽般的叹息。于是乎,他顿时振作精神,策马疾驰而去。
“嫂子,他们似乎想要摆脱咱们呢。”小成紧握马鞭,狠狠地在马背上抽打了一记,随后转头对马车内的九娘说道。
九娘掀起窗帘,朝前方望去,轻轻挑起眉头,微笑着回应小成:“跟上去吧!在抵达城门前,可别让他们给甩掉了。”
“遵命!”小成高声应答,手中的马鞭挥舞得愈发卖力。
这段路程并不算遥远,因此小成信心满满,坚信能够紧随御林军的步伐。然而若再行远些,他就无法保证能否跟上了,毕竟他驾驶的这匹普通马儿,与御林军的千里良驹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三十里路后,必定会被远远抛在身后。
当他们到达城门口时,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向大人瞟了一眼身旁骑马跟随的楚东阳,皮笑肉不笑地道:“楚将尉家的马车果然非同凡响,竟然能紧咬着咱们不放!”
楚东阳微微皱眉,点了点头,回答道:“主要还是他们的马儿比不上诸位的优良,否则定能跑得更为迅猛。”
向大人一时语塞,轻蔑地哼了一声,见城门开启,便催促马匹向前奔去。
御林军的队伍率先进入城门,九娘等人紧随其后,却遭到了阻拦。
“尔等何许人也?”守门的士兵虽已更换,并非昨夜的那几位,但这些新兵同样得到了长官的特别交代,严格把关,入城之人皆需接受搜身,车辆亦需逐一细致检查。
九娘的马车位于队伍之首,几名士兵手持利刃,走到马车旁边,瞥了一眼小成,然后厉声喝道:“全部下车接受检查!”
九娘在马车内听得真切,心中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的马车上藏有弓矢,倘若被发现,不仅弓矢会被没收,恐怕他们还会被误认为是歹徒而遭到逮捕……
小成端坐于马车之上,面无表情,这股气势颇具威慑力,使得几名士兵不禁有些胆怯,手紧紧握住刀柄,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拔刀的架势。
就在这时,恭亲王府的侍卫纷纷下马,走向那几名守门的士兵,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语气严肃地道:“睁大眼睛瞧好了,这可是恭亲王府的世子和郡主们的马车,你们也敢妄自搜查?莫非是嫌命长了吗?还不速速闪开!”
恭亲王府的世子和郡主?
老实说,这几位站在城门前的士兵可真是看走了眼。那人手里的铭牌他们连瞅一眼的功夫都没,而且他们跟这位先生也是素未谋面,压根儿就看不出这究竟是不是引颈期盼中的恭亲王府的仪表堂堂的护卫大人。可是,他们又怎敢随意乱搜呢?更别提让人家回去重来了。毕竟,恭亲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人物,一个弄不好,惹到了恭亲王,那他们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守门的士兵们见状,立马识趣地闪开,整齐划一地退到一旁,目送着这浩浩荡荡的百余人顺利进入了城内。
待到那些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几位士兵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一位士兵说道:“我依稀记得大概就在半个月之前,恭亲王府的那两位尊贵的郡主大人曾经出城,难不成今天才刚刚回来?”
另一位士兵接茬道:“我也记得,恭亲王府的世子大人两个多月前就已经离开了京城,怎么今天才回来呢?”
还有一位士兵皱着眉头说道:“我也记得,世子和郡主们出城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这么多的护卫跟随。刚才那里至少聚集了上百号人,看上去气势汹汹,一点儿也不像恭亲王府的护卫队伍……”
最后一位士兵满脸忧虑地说道:“队长曾经叮嘱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严格执行任务。如今我们没有进行任何检查就让这些人进了城,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责任会不会落到我们头上呢?”
“人家的令牌都亮出来了,身份也明明白白摆在那儿,我们哪敢不让人家通过呢?你还敢去搜查吗?要是得罪了恭亲王,咱们所有人都得跟着倒霉!”那位小队长有些烦躁地挥挥手,说道:“人都已经进去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了。赶紧的,瞪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盯着,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混入城内!”
说完这话,他便拎着刀大摇大摆地走到城门口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