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镇和罗金氏没想到余岁欢会说出这番话,当即就回绝了。
“这不是坑你吗表弟,你花二百两银子买下来,那尤大官人必定恨你,到时候说不定要使用什么下作手段,二百两给自己买了个麻烦,你我亲戚,我岂能这般害你。”
“放心吧,表哥。我既然敢接手你这摊子,肯定是不怕那姓尤的。他敢对我耍什么阴招,我必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余岁欢可不怕这种地痞无赖,她有的是办法和手段。
“不行不行,表哥不能这么害你,二百两不是小数目,我也知道表弟你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尤大官人是个十足的小人,这种人惯会使用阴招。”
这表弟又是给他儿子治病,又是愿意花银子给他解围,他罗镇绝不能这样做。
“表哥你就放心吧,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你可以先考虑考虑,今晚我同你一起守在院子里,看他们是否还会来作妖。”
“唉,先不说这糟心事了,让你表嫂快快去煮了饭,我们坐下喝几杯。”
余岁欢摆摆手。
“表哥,喝酒有的是时间,只是轩儿的病还差一味主药,我现在就要出药铺去寻,晚上回来我们再喝不迟。”
这话更让两口子感动了。
“表弟,吃了饭再去也成。”
罗镇感动的差点落泪,这远亲表弟简直比亲兄弟还要亲,来了以后就给轩儿看病,这饭还没吃一口,又要去给轩儿寻找药。
“不行,轩儿的病要紧,等晚上咱们兄弟在一起喝。”
余岁欢态度坚决,还是带着李承瑾,黄礼他们一行人出了福来升栈。
此时在书院门口负责等宋如儒风的赵四一眼就看到了几人。
“这考试结果要三天后才公布揭晓,我的心扑通扑通的一直跳,也不知到底能不能选上。”
别看宋儒风平时都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正经。
“放心吧,应该是没问题,大不了三个月后再来一次,怕什么。今晚上有好玩的,要不要参加放松一下心情?”
“你不会是又想耍我玩吧?”
他现在心情正低落呢。
“宋兄弟,在你心里我难道就是这种人吗?你这话也太伤我的心了。
我还想着你今日考试累了,中午多做上几个菜给你庆祝一下,算了,是我多想了。”
她上午刚又收了宋儒风一百两银子,礼尚往来,准备做顿好吃的回敬一下。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跟余兄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还认真了?”
考试累了一上午,这会儿肚子确实也饿了,一想到余岁欢做的那些好吃的,他肚子就咕噜噜的叫。
几人快马加鞭回到农庄,热的满头大汗。
现在天气炎热,吃什么都没什么胃口,余岁欢做了一道凉拌手撕鸡,油炸小河虾,清汆鱼丸,清炒莴笋,韭菜鸡蛋,红烧茄子。还有劲道的凉面,又熬了一锅绿豆汤。
她只负责做菜,清洗准备的工作都有人帮忙去做。
大家最近的胃口都被养刁了,再吃以前的饭菜,真是吃不下去。
吃饱喝足,半躺在那里喝绿豆汤的宋儒风满足的叹了口气。
再一次觉得这一百两银子投资的也不亏,这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那简直是太划算了。
余岁欢回到房间从空间里取了药材,做了一些安神补脑的药丸。
孩子小的时候容易受到惊吓,这安神补脑的药丸特别好用。
临近傍晚,一行人骑着马又去了福来生栈,黄礼好奇得紧,想看这小丫头怎么拆穿这些人,于是带着侍卫也都跟了过去。
一路上乌鸦哥懒得飞,便卧在余岁欢的肩头。
“尤大官人那边就黄毛自己在看着吗?”
“好几个呢,除了黄毛,还有它的几个兄弟,我让小脆筒也去了。刚才红毛过来传消息说,那边又捉了三只刺猬,喂了糖水,准备今晚天一黑,就悄悄的放进院子内。”
“你倒是也不必苦哈哈的守在外面,蚊虫那么多,咬死个人,有黄毛。红毛,绿毛,蓝毛,小脆筒它们几个全程盯梢,等到了自然会告知你们出去抓人。”
“哈哈,他们想破脑袋肯定也想不到,是一群鸟在监视着他们。”
乌鸦哥兴奋的手舞足蹈。
众人一同来到福来生栈内,罗镇和罗金氏早就备好了一整桌的饭菜,还有酒,只等着余岁欢上门。
“表弟你们来了,快坐,我今天下午花了银子从外地雇了好几个镖师,身强力壮的,到时候如果有人捣乱咱们也不怕。”
“表哥不必如此麻烦,我早已经派了人,等他们过来就会通知我们,到时候咱们现场直接把人给拿下。看他们还怎么狡辩。”
罗镇请众人入座,又给倒上酒。
“表弟,其实我心里已经大概明白,这是贺婆子和尤大官人做下的局,做生意讲究的和气生财,我不想与这些小人计较罢了。”
其实大多做生意的人都是这种想法,能忍则忍。
余岁欢拿出自己下午做的安神药丸,足足有两大瓶。
“表哥,这个是我做了一下午的安神药丸,用的都是药材粉末和蜂蜜,孩子小时常容易受惊吓,只要一天内每顿吃上一颗,基本上就没事了,不光是小孩,大人受惊吓亦可以服用。每顿多吃上一个就行。”
“表弟,你这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你的恩情,表哥记在心里了。”
众人推杯换盏,越说气氛越热闹,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一只黄色的小鸟飞了进来,落在余岁欢的肩头上。
“少主,尤大官人派了两个街溜子又准备往福来升栈偷放刺猬,这次一共三只,已经走到后面的小树林,差不多一盏茶时间也该到了。
你放心,小脆筒和绿毛一直在跟着他们。”
“表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后院墙外守着。”
等他们都埋伏好,人差不多也要到了。
“好,表弟听你的,我们现在就过去。”
余岁欢刚起身,宋儒风偷摸的就跟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余兄弟,我上午不过就是去考了个试,发生了什么事,这人是你表哥,咋不知道你在这边还有亲戚呢?”
“这话说的,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在这有个表哥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吗?
这话宋儒风没法接,说的对,貌似挺有道理,别人也许不可能,不过她余岁欢确实有可能。
夜深人静,树林中两个穿着麻布短衫的男子嘴中叼着一根草,手中提着一个草编的笼子,鬼鬼祟祟的朝着福来升栈的后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