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秦怀瑾反问苏晓。
苏晓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嗯……我不知道。”
秦怀瑾一眼便看出她的心虚。
换做往常，要是他答应陪她一起出席婚礼，她非高兴得跳起来不可。
今天这般为难，想必明天一定不是去参加什么表姐的婚礼。
难道是去见什么人？
秦怀瑾脸色忽变，似天色瞬间阴沉下来，“逗你玩儿的，我怎么可能去参加你表姐的婚礼？我跟你又没半毛钱关系。”
“说的也是，那我去午休了。”说完苏晓迅速逃出总裁办。
秦怀瑾转身坐回沙发，脸色铁青。
“逃得这么快，生怕我就真的要跟去似的，看来一定有问题。也就是说，明天可能会有一场好戏？”
这样一想，他的心里竟五味杂陈。
他既期待她露出狐狸尾巴，又不愿见她去私会齐烨这种渣男。
此时，他的耳畔似又回荡起刚刚苏晓叫他全名的声音。
那声音太过熟悉。
要不是苏晓总是让他想到王依然，他又怎会介意她去跟那个渣男见面？
他将头靠在沙发上，眉头紧蹙，“王依然，你到底在哪里？”
*
第二天一大早苏晓就带着谢子衿打了个出租车。
秦怀瑾远远地跟在后面，今天他开了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
因为这辆车他从未开去过公司。
苏晓一定不知道这车是他的。
秦怀瑾两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盯前面那辆出租车。
“这么一大早，跟一个女人出门，难不成真去参加她表姐的婚礼？”
由于怕跟得太近被发现，他故意隔了两辆车。
谁知，当过第三个红绿灯时，他的车竟被一辆黑色奔驰给别了一下。
这时黄灯闪烁，他不得不停下来等下一个绿灯亮起。
当他再去追那辆出租车时，出租车早没影儿了。
气得他狠狠捶了下方向盘，“竟然给跟丢了！都怪那辆奔驰车！气死我了！”
人跟丢了，他也只好灰溜溜地往圣菲医院开去。
*
雷霄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将刚刚那辆车的车牌号发给了交通局的一位朋友。
“帮我查查这辆车的车主是谁？”
大约两三分钟后，雷霄的响了一声。
他拿过来一看，车主竟是——秦怀瑾。
雷霄一脸懵，“秦怀瑾？他跟踪苏晓干嘛？”
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必须报告给车董事长。
他随即拨通了车长明的私人手机号。
车长明一早起来在晨练，见是雷霄打来的，便立即接起了电话。
“车董事长，我查到跟踪苏小姐的人是谁了。”
车长明停下手上的动作，“是谁？”
“是秦怀瑾，秦怀瑾在跟踪苏小姐。”
“秦怀瑾？济天集团总裁秦怀瑾？”车长明觉得有点儿意思。
“是的，正是此人。”
“有意思，他跟踪苏晓干嘛？”
“目前我还没调查出来。”雷霄只得实话实说。
“那你就继续调查吧，对了，你务必要切断秦怀瑾对苏晓的跟踪。”
“今天已经切断了。”
“那就好，跟着苏晓吧，一定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好的。”
*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重生医院门口。
苏晓带着谢子衿走到医院大厅。
自从迈进医院大门的那一刹那起，谢子衿便激动不已。
她已经开始畅想她不久后的那张脸一定会美艳动人。
只要变美，还愁找不到好工作？
她挽着苏晓的手，一脸欣喜道：“苏晓姐，没想到你竟然认识重生医院最着名的整形医生孔玺。”
苏晓压低声音道：“我认识孔玺医生的事，请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谢子衿忙点了几下头，“嗯，好的，我保证不向别人提起。”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苏晓神色稍显严肃。
“我发誓！保证不跟任何人说。”谢子衿举起右手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那就好。”
“对了，苏晓姐，孔玺这么着名的整形医生，你为何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俩认识？要是换做别人，炫耀还来不及呢。”
苏晓真不知怎么跟谢子衿解释。
她又不能跟她说出实情。
思索片刻后，她只好回答道：“虽然亲戚朋友知道我这张脸是整的，但外人不知道，我不想让外人知道我这张脸是整形脸。”
谢子衿这才明白，“噢，原来是这样。”
也是，现在的传统观念还是认为天然的才是最美的。
通过整形变美的女人，大多遭人鄙视。
要是她以后变美了，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整过容的。
谢子衿仔细看了看苏晓的那张脸。
“不过苏晓姐，你这张脸根本不像整容脸，看起来就像纯天然的，一点儿整形的痕迹都看不到。”
苏晓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嗯……这只能说明孔医生的技术好。”
“你这张脸跟原来那张脸毫无相似性，感觉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似的。”
“当初我厌倦了那张普普通通的脸，所以就让孔玺帮我大动刀。”
谢子衿眸中闪出微光，“真的？可以吗？我也想换一张脸。”
苏晓微微咬了下下唇，真是够了，为何要跟这丫头说这样的话？
“子衿，是这样的，据孔医生说，做我这样的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要是失败，那就堪比毁容了。”
谢子衿微微张大嘴巴，“啊？这样啊？那算了。我可不敢冒那样的险。”
苏晓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她觉得还是该给谢子衿打个预防针。
“子衿，所以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不要觉得你做完手术你就可以变得美若天仙。请以平常心对待整形这件事。”
“苏晓姐，我相信孔医生的技术，他一定能让我变美的。”
“希望你不要抱太高的期望，一般而言，期望越高，可能失望也就越大。”
“苏晓姐，我明白，我就是想找个自己满意的工作而已。”
“其实想找到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不一定靠颜值，更多的是看个人的能力。”
谢子衿微耸两肩，“我这种能力一般的，想要找份自己满意的工作也只能靠颜值了。”
苏晓总觉得跟谢子衿对话牛头不对马嘴。
算了，现在的年轻人的思维，她是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