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得罪了姜姝下场很凄惨
“你个死丫头片子,还敢顶嘴了?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就凭他是你弟弟,你就得让着!
平时我怎么教育你们的?
你以后肯定是别人家的人,你不让着你弟弟,等你嫁人了,谁帮你在婆家撑腰?没有娘家的帮衬,我看你以后有啥好日子过!”
宋保民这一巴掌抽完之后,宋盼娣的脸迅速红肿起来,随即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一言不发,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一副认命了的架势。
姜姝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眉头顿时紧锁在一起。
她早知道乡下人重男轻女,可是宋保民家做的未免太过分了!
废物儿子当个宝,能干的闺女却当根草。
大队长宋保田同样对宋保民两口子的行为很是不满。
虽说乡下人重男轻女很常见,但是他们这么逼迫闺女,实在不像话。
还不等宋保田开口批评他们,姜姝已经抢先嘲讽起来,“呵呵,把你闺女的工作名额让给你儿子,你说让就能让的啊?你以为你是谁?
或者你以为学校是什么地方?
教书育人之地!是最打不得马虎眼的地方。
只有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能通过考试,才能教育好农民们的孩子,显然你儿子没有这个真才实学。
他考不上,就说明他的水平不够,那就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咋,还想半吊子水平当老师,误人子弟啊?
总之一句话,这事儿可不是你们家里人说好就行的,教书育人可不是儿戏。”
姜姝这话说完,宋保民和张爱花的脸色都涨得通红。
他们万万没想到姜姝居然不同意他们把闺女的工作名额换给儿子。
而宋盼娣在听到姜姝的话之后,眸子里的绝望一扫而空,重新点亮了神采。
宋保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反驳姜姝,只能气呼呼的说道,“我们大队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做主,得大队长说的算。”
宋保民说着,转头看向宋保田,说道,“大队长,这事儿您来说。
我家建设从小身子就弱,干不了地里的重体力活,让他当老师刚刚好,而且他又不是文盲,教书育人没问题的。
您看看,能不能给通融通融……”
宋保民觉得大队长毕竟是他同宗的堂哥,这点儿小事,应该不会不给他面子。
这件事只要宋保田拍板决定了,姜姝再反对也没用。
宋保国嘴角抽了抽。
对于他那个混蛋侄儿宋建设,他可是非常了解的。
宋保民说他身体弱,纯属鬼扯,纯粹就是好吃懒做而已。
宋保民两口子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从小到大被当成了宝贝宠过了头,早已经溺爱成了废物,让他去教书,肯定能把学校搞得乌烟瘴气。
这事儿别说姜姝站出来发话了,就算姜姝没掺和进来,宋保田也绝不可能同意宋保民夫妇的请求。
“学校是小姜会计向公社领导申请批下来的,老师怎么任命,当然也是小姜会计说了算,就算我是大队长,也不能越过小姜会计去拍板学校的事。
另外,小姜会计说的有道理,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为了对孩子们负责,水平不够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拉去当老师?就算我同意,小姜会计同意,孩子们的家长可能同意吗?”
被宋保田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宋保民两口子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张爱花依旧不死心,“大队长,我家建设是初中生,学历又不低,我觉得让他当个小学老师肯定能胜任,初中生教小学生,还不是绰绰有余嘛。”
姜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婶儿,我理解你看你亲儿子有滤镜加分,可也不能这么离谱吧?你知道么?今天你儿子的考试成绩是二十二分,还没有很多小学学历的人考的分数高。
他来当老师?配么?”
被姜姝赤裸裸的拆穿嘲讽,张爱花气得牙根痒痒,真想上前抽姜姝几个耳光子。
她的宝贝儿子那么好那么优秀,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嘲讽奚落他。
张爱花越想越气,立即撸起袖子,对姜姝骂咧了起来,“小姜会计,你一个外来的知青,对我们本地的人指手画脚,是不是太嚣张了?大队长都没说话呢,你在那里瞎哔哔,咋,你觉得你比大队长还牛逼?”
姜姝冷笑了一声,“婶儿,你这话说的太昧良心了吧。
当初我为咱们生产队争取荣耀的时候,你咋不说我是外人呢?
我发明的小型农业耕种机为咱们红星生产队立下汗马功劳的时候,也没见你和我见外。
这小学是我找公社领导申请批下来的,让谁当老师,我还不能发表一下意见了?
你处处享受我带给生产队的好处和荣耀,从来没听你感谢过我一句,现在我不让你那个废材儿子当老师,你就要和我翻脸,你真是“好样的”。
行,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队长,从今天开始,以后我为生产队创造的所有切实利益,都禁止让他们家人从中获利。
今年的耕种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从耕种机中取得的获利我就不计较了。
等收割季的时候我把收割机造出来,到时候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家从中占便宜。他们往年该收割多少稻谷子,今年还是多少。”
宋保田听到姜姝的话,知道这丫头是被张爱花气急了。
这件事确实是张爱花不讲理在先,怪不得姜姝对她发火。
张爱花和宋保民一听这话,脸色突然惨白了一瞬。
想到往年耕田割稻的巨大劳累和辛苦,如果有机器能完成这些农活,他们哪里还肯去受那个罪啊。
张爱花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说话不过脑子,现在在生产队,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姜姝啊。
“小姜会计,刚才是我脑子犯浑,说错话了,对不起,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张爱花赶紧冲姜姝赔礼道歉。
姜姝看的很清楚,张爱花可不是真心觉得自己做错了,纯粹是为了自身利益才向她低头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