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无事。
......
两人跟度蜜月似的,甜甜蜜蜜黏在一起半个月。
最难得的是,这半个月无人打扰,何叔平像是消失了,除了每两天一个电话,一次也没来看过陈东。
谢谢被医院外派去京城学习,还得两三天才能回来。
琳达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林可儿上说了在寺庙祈福抄经,要二十一天,紧接着就是查无此人。
只有宋溪,每日早晨都来送鸡汤,按摩,完全把陈东当成儿子伺候。有时候趁着林可儿不在,手便不老实起来,总要摸摸结实的腹肌,蹭蹭粗壮的大腿儿。
今天,是陈东可以出院回家休养的日子。
林可儿早早收拾好换洗衣服,坐在自己床上,撑着下巴,浓密纤长睫毛一动不动。
陈东漫不经心玩着手机,用余光观察林可儿一举一动。
他知道,林可儿在想什么。
林可儿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燥热的风吹进病房,拨动林可儿如瀑青丝,根根飞扬,阳光照耀下闪烁晶莹光泽,像是最上好的绸子,柔顺光亮。
林可儿侧着被上帝吻过的脸庞,挺翘的鼻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微微泛红。
一滴晶莹剔透泪珠挂在下巴尖尖,无声掉落在白色衬衫上,怦然炸裂。
陈东的心要碎掉了。
喉咙像是卡了一根无形的刺,没有实质性的形状,却很疼很疼。
从喉咙眼一直扎进心底深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病房只能听到风的声音和看见风的形状。
病房外传来了脚步声,由远而近,林可儿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看着陈东故作轻松道,咧嘴一笑:“阿东,出院咯。”
陈东不敢看林可儿笑脸,猛地低下头,肩膀轻微抽动两下。
眼眶通红。
便听到身后传来爽朗大笑声:“我的好兄弟,大哥来接你出院!”
“没你在的这段时间,我是吃不好,睡不好,总觉得身后有几双眼睛藏在阴暗之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何叔平戴着墨镜,穿着一件巴宝莉白灰色大衣,嘴里叼着没点燃的雪茄,走路带风,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
听到声音,陈东连忙站起来,被何叔平狠狠熊抱住。
“啪,啪!”
何叔平大手拍在陈东壮实后背,后又拉开距离,双手搭在陈东肩膀上,上下打量一番,兴奋道:“好小子,容光焕发,精神头十足。”
“还有...”
何叔平思索半天,一拍手,又捶了陈东胸膛一拳:“还有就是成熟了,男人味十足。”
“野性十足,man!”
听到成熟二字,陈东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着何叔平笑的复杂。
何叔平又走向林可儿,同样是张开双臂,一脸宠溺的笑。
不过,刚走几步,何叔平却顿住了脚步。
收起双臂!
拿下墨镜,绕了林可儿左三圈,右三圈看了个仔细。
这个动作,林可儿紧张到忘记呼吸,身体每一根绒毛都可穿线。
她终于明白那句古话,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生怕被何叔平瞧出个端倪。
她的心...
“嘭~”
“嘭~”
陈东垂着的右手食指下意识动了两下,身体紧绷。
“胖了!”何叔平忽然开口,惊喜道:“老婆,你终于胖了。”
林可儿笑的生硬,鼻尖溢出的香汗被她抬手擦掉。
她的确胖了。
天天早上一碗鸡汤,一个鸡腿,想不胖都难。
不过最气人的是,胖的地方不对。
正常人胖都是胖全身,她胖,只胖两个地方。
胸。
臀。
现在用四个字来形容她最为合适。
丰乳肥臀。
人妻韵味十足。
何叔平大手揽上林可儿曼妙腰肢,“胖些好,胖些好,以前稍微瘦了。”
“怎么着,以前的我你不喜欢?”林可儿嘟着嘴巴,下意识扭开何叔平大手。
“现在更喜欢咯。”何叔平大手又摸上林可儿蜜桃臀,抓了抓。
林可儿只觉得浑身都不舒坦,挽住何叔平胳膊,乖巧道:“走吧,咱们一起送阿东回家。”
何叔平摸了摸林可儿脑袋,看着陈东:“那我怎么能放心。”
“阿东回家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粗手粗脚的哪能照顾好自己。”
“回咱们家,你继续照顾阿东。”
林可儿杏眼荡漾水波,难掩笑意,话语都轻快了几分,言不由衷:“才不要,谁要照顾他。”
“就这段时间,累的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看见阿东就烦。”
“你呀你,忘了是谁拼命把你从醉西山救回来的了。”何叔平摇摇头,看着陈东:“阿东,别生你嫂子气,她这人刀子嘴,豆腐心。”
陈东摇头:“不敢的,平叔。”
......
何叔平别墅,五楼最僻静的一个房间,也是安保级别最高的一个房间。
房间内,到处都摆满了红酒,古董,玉石,现金还有金条。
耀的人睁不开眼。
何叔平打开一瓶82年拉菲,亲自给倒了半杯,推给陈东。
随后,倚在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就这样默默看着陈东。
陈东被看得心虚,几次都从对视中败下阵来。
上了别人老婆也就罢了,还在不同地方,不同姿势都尝试了个遍,谁能不心虚。
“如何了?”何叔平沉声问道,心脏有点点痛。
其实不问,他已经知道结果。
当在病房看到林可儿那一秒,何叔平就真真切切感受到林可儿的变化,躺在身边四年的女人,怎么能看不到她眼中洋溢着隐晦的幸福呢。
并且,独属于林可儿身体的处子幽香消失了,由内而外散发的是性感成熟诱人的女人味。
他问,只不过是想看看陈东诚不诚实。
当你的左膀右臂对你不够诚实,即使你很需要他,也要想办法找人来代替他。
否则,死得很惨的会是自己。
“平叔...”陈东握着的双拳松开,又握紧,游离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坚定,抬头看着何叔平这个黑道老大哥:“平叔,我跟嫂子睡了。”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何叔平手里的拉菲依旧是洒了出来,酒香混合着丝丝缕缕百年木桶香味挥发在整个房间。
气氛骤然凝重,下降到冰点。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两人没有身份地位的差别,只有男人之间的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剑拔弩张。
片刻之后,何叔平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缓声低语。
“你别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