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眼神？”
杨婵扫了她一眼，面露不悦道。
秘书吐了吐舌头，连忙辩解：
“没什么，我这就执行您的吩咐。”
说着，转身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杨婵将目光收回来，重新浏览起电脑上的页面。
“苏霖啊苏霖，这次是谁花了这么大心思搞你？
这种阵仗，是要让你万劫不复啊……
只可惜，我的力量也有限，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一帮你了。”
杨婵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意气，就决定跟一个未知有多大能量的敌人死磕。
哪怕苏霖对她来说，一直是一个类似白月光的存在。
没过多久，公关部的人全都到了会议室。
杨婵便也走进去，立刻开始进行会议。
……
而对这一切还茫然不知的三人，此刻正在咖啡馆里陷入僵持。
其中最受折磨的，就是苏昱晓。
她机关算计，却怎么也没料到，今天的苏清颜特别难伺候。
竟然直言，只要苏霖在这里，她就什么都不肯说，可走又不肯走，明摆着就是在等苏霖离开。
而苏霖因为有话想和苏昱晓说，所以也不打算离开。
所以一时间，似乎陷入了死局。
无奈之下，苏昱晓只得让苏霖先把他要对自己说的话，先说来听听。
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总比在这里浪费时间要强。
苏霖瞥了苏清颜一眼，面无表情道：
“你也要听吗？”
苏清颜哼了一声：
“跟谁愿意听一样。我只是懒得动地方。
你们会你们的，我就当没听见。”
苏霖摇摇头：
“不行。你那句话，我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你。
你要是在这里，那我也不说。”
苏昱晓瞪大了眼睛，几近抓狂了。
“您二位真是我的活祖宗。
我看你们不是来找我说话的，是来恶搞我的吧？
我这时间真不是大街上捡来的，实在没办法跟您二位在这里耗。
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到底要不要说，谁先说？
不说的话，我立刻就走。”
苏清颜和韩峰对视了一眼，苏清颜妥协道：
“算了，好歹我也是做姐姐的，这次让你了。”
说着，她拎着包包起身，去到了较远的一个空桌上。
同样是靠窗的位置，在那里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外面穿行的车流。
苏昱晓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说道：
“好了，现在可以了吧？快说，到底是什么话？
我请你过来本来是想让你替我应付苏清颜的，结果她对你那么抵触。
现在好了，你不仅忙没帮上我，还要耽误我的时间，真是亏大了这次！”
苏霖沉默片刻，喝了口已经有些凉的咖啡，开口说道：
“在谈正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先问你。”
苏昱晓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这么多事啊？
真是麻烦！
好好好，你问。
但是请抓紧时间好吗？”
苏霖看着他，平静道：
“你为什么说，我这有的人不可能会有女生喜欢？
我想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苏昱晓一愣，眉头皱得更深：
“不是吧？你认真的？
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
苏霖点了点头：
“没错。你既然那么说，肯定有你的理由。
但我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什么，所以来问问你。”
苏昱晓叹息道：
“好吧，我承认，我那句话说的是过分了点。
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混成谁都不喜欢的样子呢？
即便是你这种平平凡了极点的男人，也总会有个女生喜欢你。
大不了，就个子矮一些，皮肤差一些，身材胖一些，智力低一些。
我说你绝不会有人喜欢，这个结论下得太过武断了。
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我可以收回这句话。”
苏霖摆了摆手，思索了一下这番话，总结道：
“所以，其实你的核心意思就是：
因为我太过平凡普通，如果不是靠漫长的时间碰运气，或者不断地降低自己的择偶标准，那这辈子是不可能正常交到女朋友了，是这样吗？”
苏昱晓撇了撇嘴，将视线看向窗外，小声嘀咕道：
“我可没这么说，但你要非这样理解的话，我也没意见。”
苏霖忍不住问道：
“在你眼里，平凡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吗？
好像是芸芸众生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在你这里就不配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很好奇。”
苏霖的态度，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强势。
这让苏昱晓不由得一愣，旋即意识到自己被苏霖的气势暂时压制住了，不禁恼怒道：
“好啊你，现在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非要刨根问底是吧？
好，那我就跟你说个明白。
我实话跟你说，女人天生就是慕强的。
只不过因为每个女人自身的能力不同。
所以选的男朋友的厉害程度也不一样。
可能一个富家千金觉得丝毫看不上的男生，在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村姑眼里，就是相当抢手的货色。
那你能说，那些喜欢这个男神的女生，就是选择了一个平凡的人过日子吗？”
说到这里，苏昱晓稍稍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肯定不能。对这些姑娘来说，这个男生就是不平凡的。
只不过她们的起点太低，而眼光又十分有限。
所以遇到这样的男人，便已觉得幸福至极。
你记住，每个女人找男朋友的态度，绝对不会仅仅是因为他有钱或者怎样。
这些都可以笼统地归到不平凡里面。而她们追逐的，就是这份不平凡。
所以即便有些男人又穷又丑，可却还是能无缝衔接新女友。
其中的原因，就在于此。
他对于某些女孩来说，具备了不平凡的属性。”
这时候，苏昱晓上下打量了一番苏霖，忍不住摇了摇头，眼神怜悯地说道：
“而你，苏霖，你实在是我见过最平凡普通的人。
你没有特长，性格也没什么可说的，老好人一个。
喜欢按部就班地作事，不喜欢冒险，不喜欢社交。
毫无疑问，你是万千宅男中的一员。
而我呢，我知道自己在女生中很强，所以我所欣赏的男生，也必须要比我更强才行。
这样一想，你是不是就能理解，我为什么觉得平凡其实是一种罪过了？
因为平凡的人，对我的人生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