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慕容嫣和慕容沁看向镇北王鸿煊的眼神,如看自己夫君一样的依恋。
宴席过后,
在主母王氏和李氏的一再挽留下,鸿煊离开了飞虎将军的慕容府邸回到他的镇北王府中。
鸿煊回到王府内的主卧。
婢女们端来了香茗和衣物伺候镇北王洗漱就寝。
大奉皇城乾清宫
鼎文帝盘坐在卧榻上,接过司礼监派来侍奉自己的小太监魏培初小心翼翼端过来的香茗。
这个小太监魏培初鼎文帝很是喜欢,他脑子很灵活,做事也细心,长得白皙俊俏,不像侍奉自己多年的沈谦暮气沉沉。
“培初现在什么时刻了?”
“回禀皇上!现在是戌时三刻了。”
“戌时三刻!”鼎文帝喝了口茶:“有没有张首辅的折子?”
“回禀皇上,司礼监还未收到张首辅的折子。”
“哼!这条老狗,身为内阁首辅主张求和,连如此大的隐患都没有看出来,若非朕有麒麟儿鸿煊,大奉危矣!”
“北商的那些使团何时到京城?”
“回禀皇上!据探子来报五日之后就能抵达京城!”
“嗯!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
鼎文帝沉思了一下:“既然主战,那该如何处理北商使团?是杀还是留?”
这个问题一定要处理好,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真要打起来,北商的国师云懿就是头号敌人。
“培初去让司礼监掌印太监宣张首辅来乾清宫见朕。”
“是皇上!”
半个时辰之后,张首辅来到了乾清宫,跪伏在地。
“老臣拜见皇上!”
“朕问你,为何今日没有你的奏折,难道你堂堂首辅,不知朝会定下主战后,对在路上的北商使团,需要处理吗?”
“老臣知罪!”
“朕问你,主战!现在如何处理来京的北商使团。”
“老臣以为,既然主战,那北商国师云懿就是我大奉国最强大的敌人,云懿有可怕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手腕,是北商新国主跋辛最倚重的谋臣,要在北商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这云懿斩杀掉,以解我大奉最强大敌人的后患,北商没有国师云懿,那么他们定然不会是我大奉国的对手。”
张首辅的话,说到了鼎文帝的心坎里。
“嗯!算你还不糊涂,和朕的想法一样,锦衣暗卫统领!”
鼎文帝话音刚落,一位穿着紫色袍服,袍服之上绣有飞鱼图案,无声息地出现在宫殿之内,他的眉毛很浓面容刚毅,眼眸狭长似透着煞气。
他单膝抱拳跪地,没有言语,没有说一句话。
“你调五百暗卫斩杀北商国师云懿!不惜一切代价将云懿杀死,提头来见朕。”
“遵令!”锦衣暗卫统领沙哑的声音响起。
他起身刚走出乾清宫大殿。
“慢着!”
刚走出乾清宫殿门的锦衣暗卫统领,顿住了身形,他回头看向鼎文帝。
鼎文帝皱起眉头,右手摸着下巴看着跪在地上的张首辅,“你和朕的想法一样?我皇儿鸿煊的想法也和朕的一样吗?”
“皇上!镇北王提出的主战,那么他一定也和臣的想法是一样的,北商国的国师送上门此时不斩杀了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朕要当面听鸿煊说才放心,主战是他提出的,斩杀北商使团这么重要的计划行动也应该要让他知道。”
鼎文帝放下了手中的香茗对着小太监魏培初说道。
“培初!派司礼监去请镇北王,朕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皇上!”
魏培初退去,快速将消息传给司礼监。
司礼监派快马来到镇北王府,将准备入睡的鸿煊带进了皇宫中。
鸿煊来到了乾清宫见到了鼎文帝。
此时的鼎文帝脱下了华丽的龙袍,穿上舒适宽松的皇袍,
看见一旁跪伏着的张首辅他搞不清发生了什么,鸿煊刚要行跪地叩首之礼时。
“鸿煊!来!来父皇对面坐下。”鼎文帝指了指他对面的床榻的坐垫。
“父皇!儿臣不能乱了君臣之礼。”
张首辅还在下方跪着呢。
“呵呵!煊儿!在这乾清宫内,咱俩就是父子,莫要过于拘束!”
“是!父皇!”鸿煊坐在了床榻桌的左侧,鸿煊不知鼎文帝大晚上叫他来是何意思。
“鸿煊!朝会你提出大奉若战则是和,那么来京都的北商使团,该如何处理,使团之中有北商国国师云懿,他可是一位北商国极其重要的谋臣。”
鸿煊听得一愣,原本还有一些困意,
仿佛被浇了一桶冷水。
他看向跪在殿中的张首辅,鸿煊明白,自己的父皇是有意让他跪着。
“父皇,如何处理北商使团的国师云懿?”
鸿煊皱了皱眉头,突然他明白了过来。
“父皇!你是要在半路斩杀了这北商国国师云懿?”说完之后他吃惊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鼎文帝。
“嗯!父皇正有此意,这也是张首辅的意思,本来朕已经派出去五百锦衣暗卫去做这事情的,主战毕竟是你提出的所以还是要让你知晓此事,也问问你的意见。”
鸿煊此时呼出一口浊气,眸中带着一种庆幸。
同时看向跪在地上的张首辅,四目相对间,张首辅仿佛看到了镇北王鸿煊眼中有种轻蔑。
“父皇!儿臣可以断定!北商使团之中一定没有北商国师云懿!父皇若派锦衣暗卫去斩杀使团,就中了他的计谋了。”
“什么?”
“这!”
鼎文帝和张首辅都大惊。
“鸿煊!朕的密探得到的情报就是北商使团由北商国师云翳带队,你怎么说他一定不在北商使团之中呢?”鼎文帝皱眉说道,他对自己情报谍子很有信心。
“好!父皇!儿臣先不与你说这北商国师是否在使团中,我假设他就在,可是斩杀北商使团的后果呢?”
张首辅开口说道:“镇北王,斩杀了北商国师云懿,大奉国就少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呵呵呵!”鸿煊笑了笑。
鼎文帝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发现现在,身为皇帝的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了。
“张首辅你所说的,斩杀了北商国师云懿,大奉就少了一个可怕的敌人,本王不同意你的看法,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若将北商的来使斩杀了,大奉国的信誉何在?大奉国的仁义何在?”
鼎文帝和张首辅,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皇儿!既然要交战了,那送上门的北商国师不能留。”
鼎文帝以为自己的儿子鸿煊是妇人之仁。
“父皇!容许儿臣说完,斩了来使大奉信誉和仁义荡然无存,这就是那新国主跋辛派北商国国师云懿真正目的。”
“新国主料到大奉国若祈和,那么他会得到黄金女人和割地城池,以此资本彻底壮大自身,巩固他的北商国权力。”
“若大奉不祈和求战,那北商新国主跋辛,最希望的就是我大奉国将北商国派来的使团全部斩杀掉,所以他派来了大奉国最想杀的国师。”
“如果不是派北商国师云懿这样鼎国支柱的人物,我大奉国都不会动手。”
“杀了北商国的来使团!大奉成了失仁义之国,北商国打着为北商国师报仇雪恨的旗号骑兵倾巢而出攻打大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