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材料是忍小姐找到的,我也不知道,哎呀,别管那个啦。
眼瞅着炭治郎伤势好全,正拿喜鬼当溜溜球一样玩的花千骨淡淡一笑:该回去了。
炭治郎得到新药的兴奋一下消散开来:是啊,祢豆子和玄弥还在苦战。特别是玄弥,他好像被扎穿了肚子,再加上那边有三只鬼…情况肯定很危险。
再也坐不住,他东张西望寻找起来时的方向:我现在就回去!
祢豆子、玄弥,等着我!
不不不,见他撒腿就要跑,花千骨一脸高深莫测地晃晃手指:跑回去太慢了。
猛地刹车,炭治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却见她的目光慢慢移到了在半空中转如飞轮一样的喜鬼身上。
炭治郎,花千骨笑容可爱:你不晕鸟吧?
炭治郎:……
什么都不知道、被甩了一刻钟,早已七荤八素的喜鬼:呕——
“晕——鸟?”长留山中,正互相瞪眼的一群人也愣了下:听说过晕船、晕车、甚至有人晕剑、晕云,还没听过晕鸟的。
思绪一下被打断,轩辕朗嘶了一声:他记得,杀阡陌好像就有一只火凤充当坐骑?
于是试探性地瞄过去:“你……”
刚开始见他看过来还有点纳闷,结合一下花千骨的话,已经落座的杀阡陌气笑了:“…君有疾否?”
———你有病吧!都这个修为了谁会晕凤凰啊!
知道自己思维发散得太过,轩辕朗咳嗽了一声,讪笑着选择把注意力转回屏幕上。
恰巧,屏幕中的画面也由森林转回了塌陷了大半的三层宅邸。
黑夜暗暗,却有素辉照耀。
额上生着只尖利的独角,半张脸都长满了细细的黑色裂纹,璀璨如晶的双眼已成竖瞳,奇异的红绿色枝蔓纹路攀爬上躯体。
彻底完成鬼化的粉衣少女死死攥着只深色肌肤的手腕,口中唬唬直叫,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威胁面前的敌人。
不远处,腹部被手持利器的黑衣鬼贯穿,鸡冠头少年跌坐在地,口中嗤呲喷出一口鲜血。
“玄弥!”从轻松到紧绷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眼看不死川玄弥遭受重创,弟子们很是着急:他身上有带千骨的特效药吗?
如果没有,他能撑到千骨和炭治郎回来吗?
“果然,无法使用呼吸法,在战斗时会很吃力…”
偏偏祢豆子也被压制住了,无法腾出手去帮忙。
唬、唬——还记得哥哥离开前对自己说的话,见玄弥如此,祢豆子的动作急切了起来。
手拿红绿叶形蒲扇,捏着她的另一只手臂,可乐笑嘻嘻的:加油啊小姑娘,只差一点了嗬哈哈哈哈——
来啊、花街一战中,这种形态下的祢豆子能够摁着堕姬打,但此时,作为一个分身,可乐却轻轻松松就压制住了祢豆子:再来啊!
快拧断她的手脚,锡杖一动,几枚金环敲打在一起,哗哗作响。积怒很是看不惯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害得我更烦躁了!
不准出手,可乐头也不回,兀自笑得开怀:这小姑娘归我管!
你和哀绝一边儿玩去!
可乐,举枪将玄弥腹部扎穿的哀绝神色郁郁,口中则说道:我来杀那个小姑娘。
言罢,他扯动武器,就要将自己的枪从玄弥的腹部抽出。但闻水声啧啧,却不知为何,枪像是被猎鬼人的血肉咬住了一般,怎么也不动。
嗯?枪拔不出来…
嗬——
眉头紧锁,目中血丝横布,唇角还淌着血,控制肌肉强行将枪锁在体内,不死川玄弥蓦地昂首,脸上的笑容狰狞无比:你的对手…
是我才对吧!
双筒的火枪被举起,黑黢黢的洞口瞄准了恶鬼的头部。
积怒警惕回头:嗯?
呯——!!不等他动作,刺眼的火光猛然爆开!
哧!红血喷溅,哀绝的脑袋刹那间就离体了!
你为何中招了,哀绝!这变故突如其来,看着哀绝断裂的脖颈,积怒十分火大:真令我恼火!
蠢货!
不吱声,失去头颅的鬼躯抓着长长的枪柄就继续往后抽动,势要将自己的枪解救出来。
该死,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剧烈的疼痛让不死川玄弥五官都抽动了起来:要拔出去了…
噗呲——枪尖拔出的瞬间,血喷如泉。
咳!双目泛白,不死川玄弥呛咳出血。
往后一仰,将头颅归位,哀绝再一吸气,断裂处的伤口就迅速愈合:没法当场毙命,真可哀啊。
“玄弥是不是要死了?”几个弟子捂住眼,不忍再看:他还没有和自己的哥哥和解啊!
结果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跪坐在地,短刀与火枪双双放下,不死川玄弥垂着头,身体一抖,唇角就吐出一串血。他的膝盖下,红色的水泊正在往外扩张。
哀绝很有几分遗憾:我本来是为了让他快点解脱,看准要害下的手。只是之前没拔出枪,才让他没死成。他转脸去看还在和可乐纠缠的祢豆子:但他现在能咽气了。
他也能如愿去杀死那个小姑娘了。
但突然,听见什么东西,他错愕回眼———本该死去的猎鬼人,在此刻,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伤口,他埋着头,让人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在念: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
一面念,一面从腰后摸出一个小竹筒,将盖子咬下,他将其中的东西一饮而尽。
这操作,哀绝顿了一下,感慨了起来:怎么念起阿弥陀经来了?这是何等虔诚啊。
喝的是什么东西呢?感觉到了好强的生命力。
他怎么还活着!积怒可不管什么虔诚不虔诚,更不管玄弥喝了什么东西下去:给我劈开他的脑袋,哀绝!
“玄弥有特效药!”他生气,轻水却眼一亮,整个人都舒了口气:有就好。
“这样就能撑到千骨回来了吧?”
在刚开始观影时,她还忍不住偷偷摸摸去看最前方的轩辕朗的背影,但时至今日,她早已将心中的爱慕之情放下,满心满眼都是鬼灭世界的事情。
“绝对要赢下去啊!”
知道了,知道了。
十文字枪旋转不休,穿过空气,带起尖锐的脆鸣,被命令的哀绝忧郁地吐出一口气:不要吼我。我会哀伤的。
银枪高举,如同一把粗棍,在恶鬼的驱使下对着跪坐在地的猎鬼人当头劈下。
光听那呼呼的风音,众人就知道,这一下,力道绝对轻不了。若真的打实了,不死川玄弥真的会头颅炸开!
好在,哐啷一声,枪头只扎进了一滩血液中。
哀绝湛蓝色的瞳孔蓦然缩小:唔?
我会不停斩首,在关键时刻闪身至鬼的后方,手持短刀,不死川玄弥满面尽是凶恶之色:斩到你们彻底完蛋,蝼蚁们!
他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只可惜,闪着冷光的刀刃逐渐逼近蓝眼恶鬼的脖颈之时,突然!
呯锡杖落地,银电涌出,密密分布:轰隆——!
该死!一击落空,僵在半空中,被电得浑身发麻、刺痛,不死川玄弥气急败坏:这雷电根本没法躲!
不管在哪里都会被电到!
明明伤口都恢复了,但是却动不了…
那个锡杖混蛋!
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因为疼痛而颤抖着,一横心,不死川玄弥猛然将其往后一掰———呯——!!
枪响如雷鸣,饱含着极大能量的子弹极速飞出,硬生生将积怒的手腕打得断裂开来!
轰隆不绝的雷电霎时止住。
这家伙怎么回事?哀绝应该造成了致命伤才对!
没有急着恢复自己的手,积怒的目光移到了地上那被扔下的、空空如也、拇指长的竹筒上: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滋滋滋——他停止了释放雷电,但玄弥身上还有电弧在窜动,而他与哀绝,不过三寸之遥。
抿起唇,哀绝握着枪身,反手就是猛力一劈:啪!
坚硬的枪杆打在后背的脊椎处,稍一用力,骨头断裂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不死川玄弥张大眼,一口鲜血已经呛咳而出,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前扑去!
薄薄的障子门哐啷掉落,激起滚滚烟尘,猎鬼人面朝下,瘫倒在地。
怎么了怎么了?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发生得极快,还在与祢豆子过招的可乐大笑着扭头:怎么感觉跟那家伙打更有乐子啊!哈哈哈哈——
擒着祢豆子的手臂,他猛然俯身:不陪你玩了,小姑娘。
被墨绿色面料覆盖的长腿一曲———嗤呲—!
鲜血喷溅如泉,祢豆子粉色的瞳孔猛然收缩,她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而背部,被一只有着长长指甲的大脚洞穿!
“祢豆子!”即使知道她是鬼,可以复原,幽若还是吓得够呛:这得多疼啊!
确实疼。
黑色的外衣染上红色,剧烈的疼痛感铺天盖地,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身子,祢豆子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些许气音。
积怒,注视着委顿下去的祢豆子,可乐心情大好:拧断这鬼丫头的手脚之后,插上你的锡杖一直放电,她就动不了了吧?
积怒气冲冲地回头:我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
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可乐笑嘻嘻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只听一声骨裂之音,祢豆子那有着尖尖、红色指甲的手霎时朝后仰去:唔!
哈哈!这痛呼恰如火上浇油,可乐更加兴奋起来,又抓起祢豆子的另一只手,他故技重施,就要这只小臂扯得断裂开来…
呃唔!不等手臂彻底断开,陡然抬头,祢豆子神情狠戾,就像可乐洞穿她的后背一样,她悍然出腿,一脚,直接将可乐的脖子踹断!
真的是猝不及防,可乐都被踢愣了:这一踢,好强的威力…祢豆子的反击还没有结束,硬生生将自己还被抓着的手臂扯断,然后,她反手将血撒在了完成再生的可乐脸上!
在她恶狠狠的眼神中,自胳膊开始,粉红色的火焰腾地燃起,极速蔓延,迅速将可乐包裹!
真是风水轮流转!众人心情大好。
“就这样打!”
“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心意相通,一脚重重踏在地上,抓着可乐握住蒲扇的手臂,在积怒愠怒的目光中,祢豆子原地起跳,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硬生生将那只手臂拧了下来!
万万没想到可乐居然会被反杀,盯着熊熊燃烧的粉红色火焰,积怒气急:你在干什么,蠢货!
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他,祢豆子反客为主,抓着那一节连着蒲扇的断臂,对着被灼烧的可乐就是一扇子挥下!
呼——!
鬼的东西,鬼自然也可以用。耀耀青光被蒲扇挥洒而出,火焰褪去,还在错愕中的可乐被扇了个正着,整只鬼伴着风浪,直接被扇出十数丈外!
他瞪大眼,张大嘴,正是目瞪口呆:啊———!
先前他将花千骨和时透无一郎吹飞,如今一报还一报,也轮到他来体验飞翔的感受了。
目送着他飞出自己视线范围,直至消失不见,祢豆子调转身,举扇又要朝积怒挥去。
亲眼见证可乐大意的后果,积怒心中一凝,立刻高举锡杖,一杖将祢豆子打得转过身去,更叫她手中的蒲扇飞了出去。
单手将锡杖在头顶抡了几圈,他大力攥紧杖身,对着祢豆子就狠狠扎了下!
恰巧祢豆子回身欲反击,这一杖下去,直接扎穿了她的脖颈!
杖身凸出发丝一寸有余,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坐下去,她姿态虔诚得如同在跪拜什么神只,但面前的,只有可怖的恶鬼。
单脚踩上她的大腿,握着锡杖,积怒猛然发力,霎时间,银电乱窜,雷鸣震天!
啊、啊——身不由己地往后仰去,脖颈被洞穿的疼痛加上电流,祢豆子双目中已无瞳孔,只余眼白。
“祢豆子!”舞青萝的手猛然握紧:要是炭治郎看到这一幕,他不得心疼死?!
炭治郎!这边是鬼杀队的队员在受折磨,另一边,却是恶鬼惨遭碾压。
被铁链锁住的喜鬼甩出了残影,找准方向,看准时机,花千骨对着近旁一棵树上的炭治郎大喝一声:跳!
是!不敢怠慢,在她甩链子的速度稍稍放慢之时,炭治郎双腿曲起,整个人往上一冲,硬生生压在了喜鬼的后背上!
跳上去后…
回忆起之前商讨时的话语,他双目一睁,一刀就将喜鬼的胸口扎穿,另一只更是死死扼住其脖颈:要拼尽一切,抓紧鬼!
忍一下哦,突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花千骨看上去却没有任何吃力的样子,她眉眼带笑,拎着一人一鬼,直接将他们抡成了一个旋转不休的圆盘。
唔!炭治郎终于知道为什么喜鬼一直无法从被当“锤子”的境地中挣脱出来了———被这样甩着,他脑浆差点都要被甩匀了,整个人是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
别说反抗,他能记得自己是谁就不错了!
就在这圆盘速度越来越快、花千骨眼中的紫光愈来愈亮之时,她长臂一挥,以万钧之力,将喜鬼和炭治郎朝着宅邸的所在方向投掷而去!
在一人一鬼即将消失之前,她再奋力一跃,成功让自己也搭上了回程的“飞车”。
当时是,一挥、一甩、一抽,再一跳,几个流畅的动作衔接下来,二人一鬼嗖地一声变成了夜空中最闪耀的流星。
怎么样!特别快吧?
回应她的是一声干呕:唔,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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