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和炭治郎一起下山了。鳞泷先生说现在有两个人,要尽量培养出默契。
所以我们走的同一条路线,也是同时出发。
走了!狭雾山的山脚下,赫发少年肃颜望向一旁的少女,而少女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志气非常高,奈何出师不利,开头就躺倒了一个人。
抱歉抱歉!花千骨双手合十,十分愧疚———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圆木,她直接就是一个下腰,却忘了还有另一个人在。
而不知为何,炭治郎好像迟迟进入不了状态,所以,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没事没事,还好是打在脑袋。炭治郎呸呸吐掉嘴里的土沫,从地上爬起,满不在乎地连连摆手:要更加认真一点了。
嗯!
鳞泷先生说太危险不要带糖宝的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会危险。
花千骨咬牙侧头,一排打磨得十分尖锐的短刀擦着她的脸钉入树干。瞥了一眼炭治郎,见他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危险是指这个啊!
噫——!炭治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里的陷阱环环相扣,花千骨那里飞出了一排飞刀,他这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浅坑,只是…
下面全部都是刀啊!看着刀尖上闪出的寒光,他连忙用手撑住浅坑的边缘,心中崩溃无比:掉下去会死人的吧!
好在下一秒,花千骨就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捞了回来。
好险!
“真的是要命的训练方法…”落十一都看傻了,“还好糖宝没跟上去!”
它要是看见了,会很难过吧?
“不过,两个人真的越来越有默契了…”见花千骨脚下一滑,又被炭治郎快速拉起,轻水笑道。
云隐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两人什么时候就死在里头。
但是,每隔几天,鳞泷先生又会让我们单独下山。
适当的依赖同伴是可以的,但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全部托付给另一个人。擎着木刀的鳞泷左近次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声音不高不低,却叫两个孩子都打了一个激灵。
他是这么说的。花千骨的声音有点惊恐:但是真的很恐怖啊,难度一直在提升,每一个陷阱都充满了想要杀死我们的意思!
而且下山的路也越来越崎岖…在悬崖边上脚一滑,可是两个人都会摔下去的!每天积攒的灵力根本不足以让我凌空飞行。真的好怕不小心就把炭治郎害死了…
看着悬崖峭壁上炭治郎一手拉着踩空的花千骨,一手抓着突出崖壁的树干。笙箫默摸摸下巴:“虽然残酷,但是两个人的进步真的显着啊。”
从一开始的互相“坑害”,转为用更加干脆利落的动作互相帮助,其中也不过仅仅耗费了几天时间罢了。
每天在生死之间徘徊,进步是肯定的。
“两个人都很努力了。”
摩严罕见地没有发表意见,因为————哪怕一直在心中喊着恐怖,可花千骨也没有提过放弃。
“每天都布置陷阱真的不累吗?”
弟子们一边替两个人担心鼓劲,一边又在心中思考如果是自己,该怎样面对这样的情况。
“不行…”轻水萎靡不振:“我完全不行…”肯定会一个照面就横死当场。
像她这样想的弟子并不在少数。
鳞泷先生给了我一个本子。
屏幕上出现了一本蓝皮小册子。
用它记录每天的想法和锻炼的成果。鳞泷左近次拍拍花千骨的肩膀。
这个世界的文字我还没有怎么学会…不过,既然是日记,应该是给自己看的,那用什么文字都没关系吧?端详着眼前的本子,花千骨想了想,学着炭治郎的样子,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记笔记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几位师长纷纷点头。
说起炭治郎…他真的很努力。
目光转至拿着笔,但脑袋已经一点一点困得都开始打瞌睡的红发少年,花千骨目露迷茫:每一天都锻炼到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为止。但是…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啊?
为了祢豆子,也为了报仇啊。
他们那边已经快过了好几个月了,可长留山半天都没过去,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家人时,炭治郎惊恐又愤怒的表情还清晰的刻在众人的心里。
她很快也知道了原因。
这是你的妹妹?看着躺在棉被之中的女孩,花千骨犹豫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可爱。虽然是闭着眼睛,年纪也很小,却已经能看出来日的美丽风采。糖宝的眼睛都要变成爱心的形状了:和轻水一样可爱嘿嘿嘿~
但是,为什么要衔着竹筒呢?敲敲竹筒,它不满道睡觉的时候戴着这个会很不舒服的。
而且一直衔着嘴巴会很酸。
为了防止…祢豆子咬人。犹豫了一下,炭治郎还是说出口了:在我离开家的时候,家里被鬼袭击了。祢豆子也变成了鬼…所以,才一直都那么努力啊…
不仅是为了复仇,我还要找到让祢豆子变回人类的办法。赫发少年握紧拳头,坚声道:鬼可能会知道办法,为了从他们口中得到消息,我得变得很强才行!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糖宝也是。
一人一虫怔怔地看着满眼愤怒的红发少年,半晌才听见一个声音道:如果是炭治郎的话,一定可以的。
所以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这个。
唯一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鬼如果知道变成人的办法的话,他就不会是鬼了吧?
为了避免打击炭治郎的信心,我和糖宝一致决定,把这个想法咽到肚子里去。
“好有道理…”
对啊,如果鬼知道变成人的方法的话,它就不会是鬼了啊!义勇,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花千骨和糖宝都很温柔啊。”
千骨为什么会想要加入鬼杀队呢?
又是一日开始,经过半天的训练,吃午饭时是难得的休息时刻,干枯横倒的树干上,两人一人坐一头,都拿着饭团大口吃着。炭治郎突然问道。
唔,花千骨顿了下,眨眨眼,她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这才开口:本来是没有想加入的,可是…
她笑了笑:既然我有保护大家的能力,我想,那就加入吧。
嘴上是这样说着,忆起自己闯下的弥天大祸,她心中的声音十分低沉:哪怕是赎罪也好,多少做点什么吧。
也就是说,只是单纯地想帮助别人啊。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炭治郎停下动作,神情担忧无比:糖宝和家里人会担心的吧?
悉悉索索地啃着饭团,浑然不知有个实况转播器在长留山,花千骨无所谓般地摊开手:没关系的。在这个世界,我只有糖宝。
忽然听见东西掉落的声音,她奇怪地抬起头,却见炭治郎急得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花千骨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的笑容阳光明媚:比起我,炭治郎才要小心呢。
祢豆子只有你了。
不要让祢豆子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知道她的未尽之言,炭治郎点点头:我会好好努力的!
“完全误解了意思啊…”
花千骨很是无奈:我的意思是,炭治郎不要太勉强自己。祢豆子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她不能再失去你了。
炭治郎已经很努力了吧?
赫色的瞳孔蓦然放大———淡淡的薄雾中,黑发少女面容温柔:虽然是长子,但是有时候也可以稍微不用崩得那么紧。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了头顶。他听见柔和的女声轻轻道:稍微让自己轻松一小会也没关系的。
真是狼狈啊,居然让比自己小的人安慰…但是,心中却像是忽然有了依靠一样,炭治郎赶紧低下头———眼泪已经快要夺眶而出了。
不是。
“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但是其实掌门是比他大的。”云隐哭笑不得———还不是大一岁两岁的那种啊。
火夕嘁了一声:“凡人哪里能同修士比岁数。”
但是…
“炭治郎,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每一天,每一天,都非常拼命了。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说起来,每天都吃饭团,我都有点吃腻了。
少女的声音既活泼又富有朝气。冲呆愣中的赫发少年眨眨眼,她笑吟吟道:明天就不麻烦鳞泷先生了,我来做点不一样的东西吧。别看我这样,我对料理还是很有心得的。
可不是嘛。————收徒第一个月就被迫贡献了自己的千年冰莲,白子画无奈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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