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为0？
王辉内心猜测，估计是因为他的投影之躯没有正常生物的气息，此刻又没调动源质能量，显得跟空气差不多，测不出数据很合理。
至于“白板”…
看这个流里流气青年的夸张表现，能推断夜盛都应该已经实现了“全民改造”！
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机械体、植入体，增强能力用来应付工作、战斗。
比如面前的青年。
乍一看好像也没啥明显的机械化，可距离拉近细看，能发现他的皮肤上有着细小的不规则线条。
卖相类似文身，但其实是嵌入皮肤的某种金属丝，暂不清楚有什么作用。
“白板兄弟，看镜头哈！”
青年凑到王辉身侧。
由于身高差距，他得踮着脚、抬手扶住王辉的肩膀，才能显得姿态比较和谐。
另一手端着那平板通讯器，屏幕上倒映出二人的模样。
嚓！
闪光灯微亮，画面定格。
“谢谢啊！这照片我得珍藏起来，再过几年肯定能稀罕，说不准能让我火一把！”
青年兴奋地说着，可当他准备把照片拖入加密文件夹时，发现画面上的王辉身影虚无，仅有一个轮廓。
“我尼玛…怎么拍糊了？”.℃Μ
刚离开两步的青年咧咧嘴，又返回来踮脚扶住王辉：“咱再来一张哈！”
嚓！嚓！
为确保不出问题，他嘴上说着一张，却快速拍了两张，且在拍第二张时关了闪光灯。
可惜并没有什么意义。
第一张和先前那张一样，王辉是虚无的轮廓，关闭闪光灯拍的第二张，则是一个泛着白芒的人形光影！
青年脸上的疑惑表情逐渐变成惊愕。
因为前后拍的三张照片，根本不是由于他手抖或镜头、闪光灯的毛病导致拍糊的。
同在一个画面里，怎么可能他自己形象正常，每次都是旁边的人被拍糊？
“…啊呀！”
青年像触电了似地跳到一旁，脸皮发白地质问：“你你你…白板兄弟你是人是鬼？！”
王辉也注意到了照片的异常，神色若有所思。
他并未刻意用法术掩藏自己，却无法被拍出照片。
这是投影之躯本身的原因？还是生命层次提升至a级以后才具有的“被动能力”？
如此想着，王辉尝试调动源质能量去进一步强化这种状态，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仔细看看我，然后转过身去，再描述一下我的长相。”
“会说话，还有影子，你不是鬼…”
青年嘀咕着舒了口气，轻哼道：“你长相咋了？也就跟我不相上下的水平，用得着这么自恋？”
说话间，他还是依言照做，转过身张口就说：“我的记性从小就非同一般，记个人还不是…哎？”
青年言语僵住，他怎么忽然想不起那家伙长什么样了？
不信邪地回头再看王辉几眼，青年又尝试多次，仍旧说不出个具体描述。
对方的身影仿佛在他脑海里飘忽不定，无法形容。
一旦偏开视线，其印象就变得一片朦胧！
“我的天呐…你是怎么做到的？！”
青年确定王辉不是鬼，没有了畏惧，倒只剩下浓浓的好奇和亢奋。
问完没等对方回答，他就自言自语地猜测：“是不是啥新植入体？能制造幻觉的那种？其实你根本不是白板对不对？”
“…被你发现了。”
王辉有个屁的植入体，倒是通过试验确定，无法被相机清晰拍下，或许是投影之躯的特性，无需耗费源质，算被动能力。
而他主动投入源质增强该状态，产生接近于“神明高深莫测”的效果，为晋升a级后自己掌握的新能力！
如此一来，王辉做事就更方便了，只要他刻意不想被人记住，行动期间用一用这招，能免除不少麻烦。
但目前他刚达到a级生命不久，当前可用源质还是a/1%的门槛值，耗费多了随时可能跌落下去。
所以王辉打算源质稍宽裕些，再把这个新能力仔细开发开发，估计还能衍生出更多的妙用…
他决定将该状态命名为虚相！
而眼下这种情况，王辉选择顺着青年的推论往下说，捎带着能多了解些机械世界的常识。
“我这件植入体还没上市，测试阶段你是第一个察觉到的，厉害！”
“对吧对吧？我就说是这么回事吧！哈哈哈——”
青年的嘴角都快笑得咧到耳朵根了。
他主动伸手道：“我叫乔宁！白板兄弟你叫…不行不行，既然你在测试幻觉型植入体，一定是赛博集团的工程师吧？
测试期结束前，应该不能随便泄露信息…
我就暂时先叫你白板好了，等以后测试完，咱再正式认识！”
赛博集团…
又一个新势力的名称。
王辉伸手与乔宁相握，不动声色地问：“我的确是工程师，不过你怎么能断定我是赛博集团的？也许是鹰首帮、八道堂的呢？”
“嗨，那可能性太低喽！”
乔宁似乎很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学识，如数家珍地说道：
“鹰首帮和八道堂虽然也是大势力，但顶多只能开发些中低端的义肢和植入体，真正的好货开发过程需要耗费太多能源，还得有足够多的精英工程师。
整个夜盛都谁有这种能力？除了赛博集团就是奇迹武装了呗！
而奇迹武装又主要偏向硬核路线的改造义肢，你这样制造幻觉的辅助型植入体，大概率是赛博集团做的…
哎，不是我没素质，说到你们赛博那真尼玛是人见人骂！
保险费用越来越贵，兑现的条件越来越严，我妈前年为你们工作到过劳死，居然一点儿钱都没赔！
理由是参保时没勾选那个街区、不算在工作地内！我尼玛…”
交谈间，王辉感知到鸡冠头吉格斯的气息停在了某处，他迈步往那边走。
乔宁下意识地也跟在一旁，充分宣泄着自己的表达欲。
这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尽管说话习惯性带点脏字、显出一副“社会人”的模样，可心性还比较单纯。
王辉跟纳兰黠、呼延武之类的老油条相处久了，应付这种稚嫩的毛头小子实在是手到擒来。
往往几句话夹杂些小赞赏，乔宁就被捧得飘飘然，各种信息被套得一干二净。
说着，王辉把话题引向其手中的平板装置。
乔宁顿时更来劲了：
“兄弟你听说了没有啊？刚出炉的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