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是自己站在秦命那种位置，取得这样的成就，同样会挥戈征讨，享受屠戮苍生，掌控天下的激情。
“大混沌域那里还没有消息吗？”司空元道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奢华的殿群，锦绣华袍遮掩不住他那一身的落寞，以往中气十足的声音也变得低沉疲惫。
一位皇室宗老缓缓摇头：“我们已经派了一千多族人进古海，每隔半个时辰返回一个，保证消息能尽快传回皇城。可大混沌域从战后开始一直都很平静，既没有委派谁出来说什么，也没袭击皇族联盟。可能是当时受创太重，正在休养，也可能是在商量着怎么处理我们这些死敌。不过，他们不可能一直这么安静着，用不了几天可能就要开始露出獠牙了。”
“皇族联盟没逃跑吗？”
“他们最好不要逃跑，否则看起来还算平静的大混沌域肯定第一时间进行残忍的镇压，古海那些想要讨好大混沌域的势力更会满天下的追捕他们，到时候皇族联盟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了。”
“谈判？他们难道还奢望秦命宽恕？”
“这个……皇族联盟那里已经没有煌武了，高阶天武都没剩多少，面对着大混沌域，他们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而选择逃跑更会成为丧家之犬，遭受全天下的追捕。所以……皇族联盟基本就两条路，要么就是集体自杀，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要么就只能是投降了。如果是几百上千人，集体自杀的可能性非常大，可那里有着皇族和附属族群大小三十个，涉及到上亿的生命，自杀的可能性很少，就算是真有自杀的，也不过是一部分而已，剩下的最终还是要向大混沌域臣服的。大混沌域一直没有动手，有一个可能似乎也是在等皇族联盟俯首称臣，这样更能彰显他们的胜利。”
这位宗老是司空元道的叔父，地位很高，实力更是天武巅峰，可此时此刻说话却非常小心，生怕刺激了司空元道。皇族联盟现在面临的处境何况不是他们大陆帝国的处境，虽然他们仅仅是参与了这么一次，可是无论是要报仇，还是要一统天下，大混沌域都不会饶了这里的，尤其是他们皇室！所以，他们现在的选择也无外乎就是要么自杀，要么投降。
不管心理上怎么不愿意接受，事实就已经摆在面前了。
司空元道何尝不明白这些，只是他真的很难接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辉煌中塑造着自己的传奇，帝国称颂，强国畏惧，他就是大陆当代最耀眼的那颗星辰，不出意外他将会成为承天帝国历史上最强大的国君之一，被写进历史，而天下接连的剧变似乎更像是在给他制造机会，让他能够引领承天帝国成长为大陆之最。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场大混沌域之战而变得毫无意义，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承天帝国，都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生与死都在别人一念之间。
这种失落、这种无力、这种痛苦和绝望，让司空元道疲惫不堪。
宗老不想再强迫司空元道，出声道：“皇城里的很世家宗门都开始秘密联系，需要我进行布控吗？”
“没有那个必要了。”司空元道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