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熙在接听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似乎并没有在意穆天赐的弦外之音。
穆天赐说话的同时,眼睛也在捕捉上官云熙的反应。
上官云熙沉浸在电话的忘我环境中,她的注意力和大家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穆天赐发现自己的刻意讨好根本没人买账,就像自己烧香许愿的时候,菩萨转身却在办自己的私事。
上官云熙的无暇顾及,顿时让穆天赐感觉自己遭到无视。
他失落的扒拉着面前500万筹码,“保时捷911”的四个轮子已经有两个不属于他了。
赌场不顺手,情场又失意,他似乎有些迷茫自己正在做什么,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萧少此时已经赔完了我的押注,这一局我就砍掉两个富二代1000万的真金白银。
罗小青看见我面前的筹码,后悔的跳着脚拍打着付曼玉。
罗小青抱怨付曼玉没有怂恿自己,再搭我便车连本带利继续搏一博,单车变摩托。
付曼玉惊讶的赶忙抱住罗小青,指着她的鼻子小声的警告道:
“死丫头!跳什么跳?你是不是想给这里的单身狗饱饱眼福,不知道自己里面什么状况吗?
秦冠不让你参赌,因为赌局千变万化,哪有稳赢不输的局,他是可怜你。
他是怕你输的和你的穿戴一样,内裤都不剩一条!你是后悔呀!还是后悔?
他已经帮你拿回了辛苦费,自己捂紧得了,这样的赌局是你我能玩的吗?参与其中你不觉得是在给秦冠添乱吗?”
“就你能说,为自己开脱责任,算了!就当你说的有理,原谅你了,我听你的见好就收!”
罗小青撇了撇性感的嘴唇,觉得付曼玉说的蛮有道理,情绪从冲动骤变到冷静。
看来他们两个没钱的时候,智商可以完全不在线,做出的事简直是傻的出奇。
有钱的时候智商又完全在线,看待问题也回归理性。
我给他们思想定性为,在幻想和现实之间随心情变化而切换,且不拘于传统的女人。
我回眸看了一眼罗小青,罗小青有了我刚才的目光扫描暗示,她多少有些羞涩。
虽然她不是太排斥我的目光审视,但是由于女性的矜持。
她还是条件反射似的用一只手抚平了一下上衣和裙摆。
她扭捏的眼神看着我,双腿也紧紧的并拢在一起,防止在我的眼前再次走光。
我看见罗小青的不自然的紧张状态,她是怕我嘲笑,我不禁微微嘴角上扬。
人的生存环境不同,各有各的活法,没有必要对人家的行为指手画脚,说实话我真的不讨厌她。
罗小青看见我面露微笑,紧张的情绪自然就松弛下来,她羞笑的眼神里写着满满的欣赏。
“穆天赐!瞅你个熊样!发什么呆?才一局就把你打蔫了?
接下来怎么玩?是你来还是我来?别说我不让你出手,输了又怪在老子头上!”
萧少看穆天赐思想已经不在赌博的状态,精神也有些萎靡。
虽然穆天赐只是个配角,好歹和自己在一个战壕里,总比自己孤军作战强。
“萧少!还是你来坐庄吧!上一把就输掉我“保时捷”两个轮子,这一把另外两个轮子也不一定能保住。
我在思考,我要不要改变思路,我的命运不能寄托在你的身上,我要自己把握。”
我心中一惊,穆天赐原来发呆不只是因为情场失意,原来他在调整心情,酝酿押注策略。
“穆天赐!你的意思是想自由押注,有可能和秦冠同步把矛头指向我?你是不是兄弟?”
萧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提出疑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我要保住我的“保时捷”,要不回去无法交代呀!
对不起兄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首先得自保,理解万岁!”
穆天赐没有丝毫的藏着掖着,直接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不讲友情,我也没有必要讲义气,那我们就遵守蓝道规矩,愿赌服输!”
萧少没有想到穆天赐直接表明观点,这不等于是在怀疑自己的赌博水平吗?
我不禁有些好笑,天天腻在一起的铁哥们,在金钱面前根本不是铁板一块共同进退。
他们靠相互利用建立起来的友谊小船,完全禁不住风浪,这才哪到哪说翻就翻了?
萧少气愤的抓起搪瓷碗扣住两枚钢镚,重重的往怀里一拉。
然后拿开搪瓷碗把两枚钢镚拿在手里,这把他选择鸳鸯面出手捻动。
萧少“龛干子宝”的经验很老道,鸳鸯面出手就得让两个钢镚一前一后直线转动。
那样后面的钢镚接触搪瓷碗倒地后,前面的钢镚刚好转动一圈。
此时搪瓷碗也恰到好处的“龛”倒前面的钢镚,这样就能达双币同面的效果。
这就是庄家梦寐以求“对子”,不过话虽这样说,但是实施起来难度相当高。
搪瓷碗和钢镚的接触,全在庄家手腕的水准和经验的感觉,早一秒和晚一秒效果就相反。
萧少捻动钢镚的时候用力很大,两枚钢镚一前一后转动的肉眼根本就看不清界面。
紧接着他拿起搪瓷碗以45°的角,快速从后面“龛”住两枚转动的钢镚。
现实和我预料的如出一辙,萧少时间把握的也是恰到好处,狗日的真的“龛”出了一把对“1”。
“穆天赐!这把你怎么玩?你不论是押“对”子还是押“干子”?老子都赌你,我专治思想漂移的人!”
我知道萧少在和穆天赐赌气,他直接避开了我,把矛头指向了穆天赐。
我不自觉的笑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坐山观虎斗也是不错的节目。
我看着鳖仔像热锅上蚂蚁似的来回转圈,知道红樱桃和萧西旺回来还得一些时间。
冯超已经在楼梯口露了一次面,他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便消失在楼梯间,包曙光见状随即跟了出去。
“萧少!你TND的有没有一点风度?我的意思是灵活赌法,我也没有要和你对着干呀?
你应该针对的是秦冠好吧?我们的钱都在他面前躺着呢?你狗日的是不是抠错了胯子?”
既然你跟疯狗似的,我成全你一把,你不是说我押哪里你赌哪里吗?我就这500万,全部押“对子”,你敢玩吗?”
穆天赐此时很理智,看来这个头大脖子粗的家伙,肚里有点东西,知道审时度势的阐明观点。
萧少可不管穆天赐的这一套权衡利弊,前面他没有听进去。
他听进去的只有后面带有激将和挑衅的一句“你敢玩吗?”
“切!敢玩吗?你把“敢”子给老子去掉好不好?老子玩死你!我就赌你500万能咋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穆天赐手指着萧少,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