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着很洒脱的摆摆手,看着上官云熙的车在前面,霄叔的“宝~马X6”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也随着失落。

    “咦!人车都没影了还在看,你能不能把她看回来?眼睛都看直了不说,手还不能复位了!赶快走!”

    钱曼丽看见我失态,生气的跑过来把我依旧举着的手扒下来催促道。

    我不急不躁的告诉钱曼丽,不用那么担心,我戴着头盔他们认不出来我。

    那两个落入臭水河的家伙,也不会那么早追过来,就是带着手机他们现在也不能用,都泡在水里呢。

    因为那个地段只是沿河马路,沿路都没有店铺,他们的摩托肯定摔坏了。

    他们身上臭烘烘的又是抢匪的装扮,求助都没有人敢靠近帮他们。

    钱曼丽听我这样分析,没有说话反驳,但是她的眼睛依旧在叽里咕噜的转悠,我已经猜到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赶紧掏出摩托车钥匙捅入锁孔,扭动一下便打着了火,钱曼丽没等我招呼便自己跑上来抱住我的腰。

    我正要加油启动,耳边听到钱曼丽低声询问:

    “秦冠!老实交代,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上官云熙?我有几次晚上去卫生间的时候听见你梦中喊“上官云熙”,我当时以为你在做梦,原来她经常出现在你梦中,你暗恋她,对不对?”

    我还是没能逃过钱曼丽的刨根问底,我就知道她眼睛叽里咕噜的在琢磨这事,女人的第六感觉很准,不问出来就不是钱曼丽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我和她也就两面之缘,暗恋也得有自知之明,今天你也看到了人家家族的实力,你们家钱叔钱婶都看不上我,你用脚指头想人家爸妈择婿的标准,我暗恋上官云熙,你觉得有戏吗?”

    我为了不让她继续揪住这个话题,聊着狗扯羊皮的天,只好采取问心的办法,让她自己找答案。

    “嘿嘿!确实没戏!是我想多了,你接着走,我继续在你背上睡觉,别说在你背上睡觉真的挺踏实。”

    我终于缓解了聊天的压力,成功的把她带到了自己否认自己提出问题的最终环节,不再像审贼似的逼问我承认点什么。

    “曼丽姐!我的后背是背我女朋友的,你今天霸占一上午算怎么一回事?你要是真的困了,我就送你回去休息!”

    我看见路人眼中的回头率,我知道他们羡慕我骑着摩托带着一个绝世大美女逛街,可是我快要疯了。

    “别吵!开你的车得了,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背过,现在怎么就开始抵触了呢,是不是怕被上官云熙撞见,她不是已经走了吗?你怕个啥?

    不就借你的背体验一下被男人背着的感觉吗?那么小气,这辈子除了老钱就是你背过我,就凭本公主的身材外貌,想背我的排队都排出二里地,我都不给他们机会。”

    钱曼丽的话还真就像她说的那样,我确实无理由反驳,我也不想伤她自尊,只好息事宁人闷头开车。

    我的目的是去“原石交易中心”去碰运气,霄叔的事情从中插了个小曲,我只好带着钱曼丽调头往“水门市场”。

    我刚搭着钱曼丽来到“水门市场”的门前,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由于外面的噪音比较大掩盖了我的手机铃声,我没有听见。

    钱曼丽趴在我的背上听得真切,顺手捶了我一下:

    “秦冠!电话!刚想睡着,谁又来惊扰本公主的好梦,“咦?”不会是上官云熙打来的吧?”

    钱曼丽说完一下子直起腰身睡意全无,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比我还要激动。

    我扭头瞪了她一眼,顺手摸出手机,把包曙光的来电显示号码指给她看,

    钱曼丽一看是包曙光示意我赶快接,我一想这家伙不是去赌场了吗?

    这个时候应该在鏖战才对,没钱他们从来不找我,因为我也没钱,现在打电话肯定是摊上事了。

    我赶紧按下免提就听到包曙光那边急促的声音:

    “秦冠!快来“土门市场”的“红樱桃茶馆”我和苏干劲碰上大鱼了,可是我俩没本事逮不住,眼看渔网都快要破了,五万去了一半!”

    我一听这小子跟我用文字游戏玩心眼,这分明是他们输的顶不住了,想让我江湖救急,替他们翻本。

    “秦冠!想啥呢?快走啊!“红樱桃茶馆”逮鱼去!就在我们家烧烤后面的那条街!”

    钱曼丽一听说“红樱桃茶馆”里面有大鱼,立即眼中冒着绿光,刚才柳雅阿姨的五万我没要,她就心中有点意见。

    她认为那钱拿了也是心安理得的,因为付出拿回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知道钱曼丽为我迟迟弄不到寄给姨妈的钱而着急,听到包曙光说有来钱的道道,立即怂恿我快走。

    钱曼丽想的过于简单,她可能忘记我们为什么在外闲逛,“红樱桃茶馆”可是在“土门市场”附近。

    海子和虾仔没了店面,钱叔的赌局又不带他们玩,那么我们现在去“红樱桃茶馆”很可能会碰上霍飞他们。

    我把我的顾虑刚说出来,我以为钱曼丽肯定会打退堂鼓,不料她居然说事情已经出来了,逃避也不是办法,毅然面对也许有我们有意想不到的结局。

    我想想钱叔和钱婶的方法只能起到保护作用,我总不能靠藏躲过日子。

    如果霍飞等我一年两年我该怎麽办?别说一年两年,就是一个月我也受不了,钱曼丽的想法不失是解决问题的一个方法。

    我不认为钱曼丽是多么勇敢不怕事,霍飞箍住她脖子的时候,她也差点吓尿了。

    但是现在她居然还敢这样说,我还是有点欣赏她的江湖豪情。

    我记得秦家外公和我说过:“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这句话,是男儿立足于江湖的标准,也是狠气。

    “秦冠!磨蹭什么?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冒险前行,你怎能看见前面的风景?遇上他们再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掉你就拼了,拼不过我就帮你报警!”

    钱曼丽的话差点把我气乐了,原来她的手中的底气王牌就是我,我没好气的回过头,看她正冲我做着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