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骰子赌大小,在鹏城的规则和我老家磐石镇赌场的规则是一样的,都是由三个骰子的点面相加决定的。
11——17.的点数为“大”,4——10的点数为“小”,摇出三个相同的点数叫“围骰”,“围骰”是庄家的特权,三个相同的点数出现庄家通杀闲家。
李刚选择摇骰子赌大小,早就想好自己当庄,因为他要占据庄家“围骰”的优势,“围骰”的优势体现在庄家对众多闲家,那样通杀才刺激。
现在是赌局一对一,就算他能摇出三点相同的“围骰”在我这里一样不好使,再说他也未必有摇出“围骰”的手艺,要知道那样的概率是众多组合点数中出场率最低的,和中彩票一样难。
因为摇骰子赌大小是先摇骰子后押注,我有灵活的选择权,我就是不用异能,师父传授的听骰辩点能力,我也能游刃有余的对付李刚这样的水鱼。
我看见李刚磨磨蹭蹭的还不动手摇骰子,生怕他直接放弃罢手,因为他的思想在晃动,冲动的情绪会慢慢减退,人也会逐渐恢复理智。
我不能让上手的大鱼脱钩,我拿起桌面上的一沓百元大钞用手握住一边,另一边用指头来回扒拉,故意整出数钱的声音
李刚听到钱的声音发出来,从晃神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揭开骰盅让我看看三个骰子的点数状态,我象征性的瞄了一眼骰子,是1、1、2,然后点头示意他开始。
李刚手腕微动,没有特别多用力,三个骰子在色盅里滚动一下便落盅生根。
我凭借灵敏的听力,三个骰子同时翻了筋头,根据骰子点面相加7点的设计,现在骰盅里面躺着6、6、5、三点相加是17点,“大”。
就算其中一个骰子没有跳动过去,三骰子相加也会大于11点,仍旧会出大,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习惯用眼睛验证了一次,结果相同。
“秦冠!押注吧,我们里外通吃!”
李刚没有说话,声音是蕊蕊发出来的。
我看了蕊蕊一眼,眼神坏坏的,蕊蕊不知我一反常态,到底笑的什么意思,反而有点害羞起来,殊不知他们已经进入“羔羊猎杀的游戏”模式当中,她却还在做着饱吃一餐的梦。
“大”,块!
我没有心情和时间跟他们在这里耗,上手就是一扎,小个子和老蒯他们吓了一跳,:
“我靠!这么猛,刺激!”
李刚是个争强好胜的主,听见老蒯他们喊出惊呼声,他觉得在气势上不能输给我,冲动的拿起一沓丢在桌子上:
“外加,卖“小”!”
“我噻!“牛叉”遇“牛叉”,买一送一,正负块一把,都是大手笔,看来他们今天有搞头!不干死一个不会收手啊!就看秦冠敢不敢接了。”
屠夫声大嗓门高,激动的一批,好像自己参赌了似的,赌徒的心理都是这样,赌注越大精神也越兴奋。
此时我的内心已经高兴的跳起了小苹果,没有比不要白送更让人心情愉悦了,我不假思索的扔出元覆盖在李刚的一扎的上面:
你敢“卖“小”!我就照单全收!开盅吧!”
李刚在大家的瞩目中揭开了色盅,没有悬念的色盅里面躺着6、6、5.,17点,“大”!
“秦冠!你今天真是手气爆棚了,押注的成功概率太高了,昨天晚上出去找美女冲喜了吗?”
小个子的思想从来就没有纯洁过,满脑子都是男女那点事,也不看看有女士们在场,张嘴胡诌。
“你个下流的小个子,满口的色~欲贱词,当心下面吊着的玩意,哪天被狗叼了去,让你做”太监”,保证你不会天天跑骚!”
蕊蕊骂完皱着眉头厌恶的盯得小个子浑身不自在,他赶紧摇手讨饶,让蕊蕊收回目光,冷面观音伸出手做出佯装要打的样子,吓得小个子对着冷面观音作揖道歉请求原谅。
李刚看着色盅里的骰子,两眼圆睁仿佛要把它们吃了,蕊蕊小嘴一撇,万般不舍的拿出块丢在我押的块钱上面。
我毫不气收起来,放在面前的钱堆里,然后再次示意李刚开始,赔完我这两万,李刚只剩下第二次从江天手中挪过来的十万,我却有了八万,离姨妈的要的数目还差两万。
李刚一击不中反而被杀,他没有拿起色盅,似乎再次犹豫起来,蕊蕊见状心中早就不耐烦,她也许看不惯李刚那种婆婆妈妈的劲。
她伸手抄起色盅胡乱的摇起来,她上来就给我来个不着调的摇法,看来她不是瞎闹就是要和我盲赌,她已经放下色盅招呼我押注时,我还没有跟上她的频道,疑惑的望着她。
一脸懵逼的不止是我一个人,就连冷面观音也是同样的表情望着她:
“蕊蕊!你是认真的赌博还是恶作剧,赌场没有儿戏,落盅双方无异议便成赌局,现在阐明观点我可以宣布这把不作数,重新来过。”
“不用!蕊蕊摇的色盅当然算数,秦冠!你押注我们和你一样照单全收!”
李刚对于蕊蕊操作没有持反对意见,反而很给蕊蕊的脸,蕊蕊对李刚的表现露出了满意的笑脸,说实话蕊蕊笑起来真的很美,要是换作别人我也许会送上祝福。
但是他们的暧昧令我心中十分不爽,甚至恶心,我心中暗暗发誓现在要你先笑一会,等会让你哭的很难看。
“盲赌一把,听天由命!我跟着感觉走,还是押大,5000!”
蕊蕊盲摇的这把我实在是猜不出是大是小,我也不想看清楚,如果看的太清楚就会直接押大注,那样会露出马脚,人家那样乱摇你都能准确无误的押中,未免太有些不可思议了吧?
李刚看我只押了5000,和他上把输出去的钱相差甚远,他已然如法炮制的丢出元,为的是要把上把的损失捞回来。
“块,还是卖“小”。
他在逼我接盘,我没有着声,就标志我不赌,这样的赌局我押5000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卖小我不是赌不了,而是不可以赌。
但是李刚一时半会又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就这样僵持一会,我凝神看去色盅里面躺着的三个骰子点数是1、5、5,——11点还是“大”!
我看了冷面观音一眼,五指微曲,在桌子上面轻轻的敲击了两下,然后用食指跟着敲击了一下,冷面观音不愧是冷面,看不出一点表情,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能看懂我的暗示吗?
我刚才听到看场子的混混喊她前辈,应该不是耳聋眼瞎之人,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就看冷面观音她接不接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