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认了钱曼丽的建议,我站起身往回走,钱曼丽心里有了底,伸手挽住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的臂膀能强烈的感受到她带给我的那份柔软、温热,心中无比的惬意。
钱曼丽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渴求着什么。
我停下脚步,回应她的眼眸,她没有回避,相反更加主动热烈些,我无法抗拒的伸出双手,捧起她那让人迷醉的脸颊。
钱曼丽微微的闭上双眼,隐形的给了我足够的胆量,我不由的慢慢探下双唇。
钱曼丽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闻着她呼出的香气,令我荷尔蒙急剧上升。
正当我快要闭上眼睛,吻到钱曼丽双唇的时候,钱曼丽的面容被上官云熙的五官代替。
我仿佛看见上官云熙那唯美的笑容,皱眉阻止我的表情。
我不禁浑身一震………………!
慢慢放开了钱曼丽塑雕一样的脸庞,脑海中全是上官云熙的影子,我承认我的思想跑偏了。
钱曼丽等待了片刻感觉我不太对劲,微微的睁开双眼,疑惑的看着我:
“秦冠!曼丽姐不漂亮吗?我每次的主动你为什么都无动于衷呢?你有喜欢的女孩?”
钱曼丽问道好直白,甚至把昨晚遗留的问题都带着问出来了。
“这……曼丽姐!你很美,是我的问题,我可能还没准备好!”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胡乱搪塞。
“借口!你讨厌我,是因为我烂赌吗?你以前明明对我有感觉的,开始我是看不上你,现在我找着感觉了,你却躲避我,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钱曼丽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嘟囔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
“曼丽姐!我讨厌你我就不会帮你,我有苦衷,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我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一路上钱曼丽带着小情绪回到“雅庭小区”,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501的房门。
钱婶已经把地面收拾干净,钱叔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抽烟,坐等我俩回来。
钱婶看我和钱曼丽进来起身拉住钱曼丽,看着她擦满紫药水的手臂翻来覆去的查看,像在摆弄着一节嫩藕:
“秦冠!曼丽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呀!有没有伤到骨头?”
“钱婶!不要担心,医生说曼丽姐只是皮外伤,不沾水两天就会好的!”
“好、好!都是那个死老头子干的好事,你们休息一会,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只怕都饿坏了吧?”
钱婶说着转身去了厨房,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钱叔。
我赶忙告诉钱婶,在回来的路上我带着钱曼丽已经吃过拉面了。
钱婶“哦”了一声,转身又回到厅坐了下来,摆弄着自己手指。
钱婶满怀心事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不知怎样开口,屋里静悄悄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场面出现了一时的冷场。
我为了缓解气氛,从衣兜里掏出钱曼丽看病剩下的钱递给了钱婶。
钱婶看着我笑了笑,二话没说接过后就揣进了衣兜,并且有意的咳嗽一声。
埋头抽烟的钱叔此时正式登场,他噙着剩下三分之一香烟,使劲嘬了几口。
烟头冒着丝丝青烟闪着忽明忽暗的火星,势如破竹般的向烟蒂燃烧而来直至尾部。
他把剩下的光杆烟蒂按在烟灰缸中,口中吐出缕缕烟雾,整个人都在烟雾缭绕之中,咳嗽了几声,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秦冠!叔和你说个事,冬梅一个女孩晚上睡在店里我不太放心,明天起我想让你和她换一下,你看行吗?”
钱叔的提议看似一点毛病都没有,冬梅一个单身女孩晚上看店确实不安全。
我和她互换当然是最好的安排,但是钱叔的提议显然不是早有打算,因为之前没听他说过冬梅一个女孩看店不安全。
我感觉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我所料,看来我和钱曼丽出去这段时间,钱叔和钱婶已经商量出对策。
并且已经实施分开我和钱曼丽的第一步,我不觉得意外,我甚至有些高兴。
因为和他们住在一起,白天和他们一起工作,晚上还被她们守着,完全没有我自由支配的时间。
钱曼丽投怀送抱的凛冽攻势,我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保不齐哪天我扛不住防线沦陷了,事情就无法收拾了,逃离是最妥善的解决办法,我刚要站起来表态……。
“为什么?我不同意,我刚刚和秦冠混熟,已经默许了他的存在,你们又把他弄走了,我不喜欢冬梅住家里!”
钱曼丽跳出来和钱叔针锋相对,样子有些激动,粉脸都涨红了。
“钱曼丽!懂点事行不,我们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我和你爸的决定,秦冠一个大小伙,你一个大姑娘,在一个屋檐下,时间久了邻居们会说长道短的,知道吗?”
“我不管!嘴长在别人脸上,他爱咋说去说好了,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们在乎啊!你们相安无事还好,可你们正处于青春懵懂期,万一…………?我们…………都……唉!”
钱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钱曼丽并不吃她这套。
“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谁家男儿不娶妻,谁家女儿不嫁人,人家问你直接说秦冠是我男朋友不就行了,真费劲!”
钱曼丽的态度简直有些豪横,换做我都不一定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为之一振。
“死丫头!你还能要点脸不,你的事自己做主了是吧?当我和你爸不存在?秦冠家离我们这么远,你又比他大那么多,你们不合适,我和你爸不同意!”
钱婶恼怒的拍了钱曼丽一巴掌,钱曼丽怒眼以对,好像她有理似的。
我一看钱曼丽这是什么路子?我都没向她承诺什么的情况下,怎么单方面就决定了她和我的关系,这也太虎了吧。
她这不是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真戏假做真亦假,假戏真做假亦真,大姐!你不带这么玩的,早晚会被你玩死。
她这信口胡诌的本事和她赌博一样豪放,那么随意,那么自然,那么冒昧!
她这一顿操作猛如虎,不就等于坐实了我是偷心骗钱的贼嘛。
钱曼丽的一番言语,早已激怒了钱叔,他脸色铁青的站起身,怒视着钱曼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