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曙光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把其中的一把钥匙取下来,颤抖着右手向我递了过来,看样子十分不舍。
赌博场上无人情,何况是萍水相逢,又是他发起的赌局,赌场的规矩愿赌服输。
如果是我输了,东西一样会拱手相送,我没有气的伸手接了过来。
我不再偷偷摸摸的窥视,淡黄色的钥匙就在我手中,我用手触摸抠刮一下,铜的材质不用怀疑。
但是钥匙的周身表面平溜光滑,前端的两个齿也没有磨损的痕迹,好像从没有用它开过锁。
我觉得蹊跷,用目光洞穿钥匙的本质,发现外面淡黄色的黄铜皮只是钥匙的外衣,内藏其中的是金黄色的钥匙本身。
前端的两个牙齿和外衣是一体的,和里面的钥匙没有关系,我的心情不禁一阵激动。
我猜想不错的话这是一枚被人伪装的“金刀古币”。
如果是现代仿造品,就没有必要花费时间精力去做一次外衣,况且这个无缝对接外衣的工艺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
只要不是仿造的刀币,年代就很久远,价值就更不用说了。
我再次仔细观看,按照书籍上的记载,寻找环柄上阴刻的字迹,果然在铜皮覆盖下我看见“一刀”两个字。
我满眼期待的顺着刀身寻找另外三个字,“平五千”真的就在刀身上。
乖乖!这难道就是师父口中经常念叨的“一刀平五千”战国时期的古刀币。
包曙光看见我拿着刀币在那翻来覆去不停的触摸,一句话不说,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变化,忍不住说道:
“帅哥!都看半天了连句话都没有,你不会认为我这个东西不值钱吧?告诉你,我这可是真货!”
“真货?真铜吧!你们家用这么大的钥匙来开锁?充其量不过是个挂件,还是个普通破铜,连银的都不是,能值什么钱,还把你心疼的不行!”
“唉!你不懂,这个东西很老的,我是没有用它开过锁,但它们在我家就很多年了,我没出生就有了,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它们的岁数比我爹都大,你敢说它是块破铜?”
“不是破铜是什么,这上面光不溜几的字迹都没有一个,你怎么证明它是好东西?”
“我不和你争论,就算你说的都对,但是我知道它就是一件好东西,你不识货拉倒,你看不上也可以还给我。”
“我没有看不上,还你更不可能,好歹也算我的战利品,我是在想这两个是一对,现在有一个在你手上,两家都不完美了,干脆你的那一个卖给我得了,我凑成一对怎样?开个价?”
“我…………,开不了,我也不知它值多少钱!”
“我们再赌一把?你赢了我这把还你,输了你那把也给我,怎样?”
“哼!我才不和你赌!你今天那么手顺,再和你赌还不是白白送给你,不过我今天确实缺钱,你要想要我这把,就从老虎机里给我放出5000个币,我这把钥匙就归你了!”
“5000?你到我这里抢钱来了,太贵了,少点!”
“不少!一个币都不少,反正老虎机里的币都是你赢的,又没有让你从家里拿钱来买,现在我不多要点,等会你一把赌没了,你想给都给不了!”
“算你鸡贼,钥匙拿来!成交!”我一拍老虎机说道。
包曙光没有想到我答应的很干脆,他没有先动手解钥匙,而是自己先动手开始卸币。
他是怕我反悔,看着币已经在往下卸币了,他才解下钥匙交到我手里,没想到我和他三言两语便达成了协议。
我把两把刀币放在一起,小心的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开始帮包曙光往币槽中码币。
5000个硬币一会就卸完了,老虎机上面的分数由原来的变成了。
“一把破钥匙换走我这么多币,你小子今天发财了,我怎么都感觉我亏了,好在羊毛出在老虎机身上,快拿去发财去吧!”
包曙光麻溜的码完最后一个币,端起币槽飞快的向收银台跑去,头都没回,他去兑现金去了。
我心中一阵狂喜,不再担心他会反悔,低头看看老虎机下一把是大是小,彩灯停留在“大”的位置上。
我没有立即拍下按钮,这一把我要把机会留给钱曼丽。
我拿起手机快速的拨通了钱曼丽出门前互留的电话号码,几声“滴”音……过后,那边传来钱曼丽的声音:
“喂!秦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我心中不禁一热,她都那样了还在担心我。
“曼丽姐!快点上来,我们有钱了!你不用去求韩铁了!”
“啊!什么情况?钱从哪来?”
“你上来当面说,一分钟都不要停留。”
我生怕韩铁的强势威逼把她怎么样了。
“好!你等我上来!”
我听见钱曼丽兴奋地声音,还有玻璃杯落地的声音,可能是太激动茶杯碰掉到了地上。
我放下电话就开始找收银员卸币,老虎机中没有那么多币卸,只能手动消分走账。
收银员在我的积分上面消除积分。然后给了我一个分的一个卡片。
我早已想好只能给钱曼丽留7000分,这一把得让她自己来,不然用我赢的钱替她还债,她会有心理负担。
钱曼丽上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刚才的猫步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凑的小碎步,珠珠和高兰也是慌忙的紧随其后,韩铁也跟了上来。
她们到老虎机前,里面的币消掉掉,就在显示屏上面还有,我刚想再卸6000个币的时候,钱曼丽的手已经按了停止键。
“曼丽……姐?”我错愕的看着她。
“秦冠!别卸了,留给我!”
钱曼丽迎着我的眼神央求道。
“曼丽姐!我已经卸了,这是卡片等会你去平账,这把我只想你赌7000,赢了我们就回家。”
“秦冠!我输的憋屈,你都让我赌7000了,也不差那6000,反正就一下,输赢我自己承担,只是我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好奇的不只是钱曼丽,韩铁,珠珠和高兰,他们三个眼神的走位,无不透露着疑惑。
他们有了怀疑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