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你这脚若是想要好,就听我的,大小姐会治好你的。”白术和白蔹最有发言权,毕竟他们可是亲身体验过花昕神奇医术的人啊!

    “我知道,我可不想成为一个没用的人,我还要尽快好起来,可以照顾先生呢!”白芷的目光停留在自己那受伤的脚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着天阳问道,“天阳大哥,我现在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能学武吗?”

    天阳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芷,好奇地反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学武了?”

    “虽然我并不奢求能够像你们那样飞檐走壁、身手矫健,但要是能学会几招自卫的本领也是好的呀。不然万一遇到危险,我只会成为大家的累赘,到时候肯定会懊恼死的。”白芷一脸认真地说道。

    白术听到白芷这么说,也连忙附和道:“对啊对啊,天阳大哥,你看我怎么样?我还有机会学武吗?”

    “你也想学?”天阳看着白术那满脸期待的样子,却并没有如他所愿,而是毫不留情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是算了吧。学武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需要有足够的体力和耐力才行。”

    白术一听,顿时泄了气,嘟囔着嘴说道:“唉,我就知道会这样……”

    然而,白芷并没有因为天阳的话而放弃,他坚定地说:“天阳大哥,我不怕吃苦,只要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我什么都愿意尝试。请你教教我吧!”

    天阳看着白芷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我们都是自幼学武,很多基本功都是从小开始练的,你们若是想学,恐怕付出的辛苦是寻常人的好几倍,这个苦你们肯吃?”

    “你只需要说有没有希望,有希望的话,再苦再累我们也不怕!”白蔹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我们在药王谷的时候上山下山,一天要跑好几趟,体力肯定没问题的。”白果也补充道。

    天阳并未回应,倒是旁边的天月开了口:“你们能有这份心意便已是难能可贵,但眼下最重要之事莫过于先将伤势调养妥当。待到与主子们会合之后,再将你们的想法告知你们家先生。倘若他应允了,而主子们也无异议,那我们自是不会有任何意见。不仅如此,我们还能够根据你们各自的状况,量身定制一套适合你们的自卫方法。”

    “比如呢?”白果满脸好奇地问道。

    “比如说,如果你们之中有人脚步轻快,那么就可以学习一些用于逃跑的步伐技巧;又或者若有人准头出色,可以尝试一下射箭或是使用暗器之类的技能。哦对了,你们不是懂得辨认草药吗?那也可以运用毒粉等等,总而言之,手段多种多样,具体细节咱们日后再详谈吧!”

    天月眼见着他们一个个眼中满是期盼之色,于是破例多说了几句。

    “那你们又擅长些什么呢?”白芷顺嘴接过话头,如此询问道,结果不出所料地遭到了白术的轻轻敲打。

    “你傻啊,他们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本事说出来呢?这岂不是多了一个软肋吗?”白术一脸不屑地反驳道。

    “哼,身为暗卫,自然应该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存在!”天星脸上满是自豪与骄傲之色,仿佛他就是那个无敌的暗卫一般。

    听到天星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不仅白术几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一向稳重的天阳和天月也不禁流露出“你就使劲吹吧”的神情来。

    相比于栈内热闹非凡的景象,此刻正在荒凉之地艰难前行的花昕一行人,则正遭受着闷热的折磨。

    “这里为何如此炎热?”

    坐在马车上的花昕,身上仅穿着单薄的轻纱衣物,但额头上仍旧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而在她身旁的南宫梓秋,则不断挥动着手中的扇子,试图为她带来一丝凉意。

    然而,尽管面前摆放着一个装满冰块的盆子,但其中大部分冰块早已融化成水。

    无法忍受酷热的花昕,索性将手浸泡在冰水中,偶尔还会拿出来擦拭一下双腿。

    夜澜昇则凝视着手中的舆图,眉头微皱,沉声道:“从此处往西南方向行进三千里,临近南海之处,有一座火山岛。不知此地异常的高温是否与其有关。”

    花昕想了想道:“可能吧!有史料记载,这里火山喷发过吗?”

    “这里毕竟是中州的地界,不知道倾宴是否知道?”夜澜昇如今也跟着花昕他们喊宋观倾“倾宴”了,毕竟他的字很少有人知道。

    被点名的宋观倾开口道:“未曾听闻火山喷发,这里闷热会不会因为现在正值盛夏?”

    花昕一拍脑门,七八月可不就是最热的时候嘛?

    她这是日子过傻了?

    所以三个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无法和他们眼神交流的宋观倾没忍住笑了。

    听到宋观倾笑了,花昕等人也跟着笑了。

    在一座摇摇欲坠、破旧不堪的茅草屋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名全身溃烂、散发着令人作呕腐臭的人。

    他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可怕的疾病侵蚀,皮肤已经破烂不堪,脓血从伤口中不断渗出,散发出阵阵恶臭。

    而在这座茅草屋外面,一个身形娇小的小丫头正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蹲在一个小火炉旁边,专心致志地熬煮着一锅草药。

    她的身旁还坐着一位瞎了一只眼的老妪,满脸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老妪伸出那只布满皱纹的手,颤巍巍地问道:“囡囡啊,你真的确定屋里那个快死的人还有救吗?”

    小丫头看起来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一双破旧的草鞋。

    她轻轻掀起药罐子的盖子,扇了几下,然后仔细观察着罐中的药水。

    当她觉得药水已经差不多可以了时,小心翼翼地将药罐子端了下来,放在地上。

    由于罐子太过滚烫,她只能不时地捏捏自己的耳垂来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