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的身子轻又软,贴在夜澜昇的背上,能感受到女儿家的香气。
“昕妹妹可以多吃点。”
“我可会吃了,最近都涨了不少肉呢!”
花昕歪着脑袋靠近夜澜昇的耳朵说话,一阵阵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边,令他感受到温热的同时,也多了几分不自在。
“等过了年你就十五岁了。”
夜澜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感慨了一句花昕的年龄。
“我知道啊!明年父皇还要给我办及笄礼,到时候三哥哥会来参加的吧?”
“岂止是我?所有的皇子都会来参加的,父皇对你很重视的。”
花昕随口道:“我及笄之日还早呢!”
“也是。”
上个月才赶到花昕生辰之日送她礼物,等她及笄至少还有近一年的时间。
夜澜昇背着花昕去了后面的房子,在路过其中一间屋子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淅淅索索”的动静。
“三哥哥,放我下来。”
花昕压低声音说道。
两人来到门外,花昕直接踹了一脚。
门突然被踹开,里面正在收拾东西的女子吓了一跳。
“啊!”
女子吓得尖叫一声,再看发现外面是一男一女,面生的很。
“你是谁?”
“你们是何人?”
两边同时发问,花昕率先开口道:“姑娘,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救我?救我出去?出去我就是死,他说过,如果我敢逃,就杀了我的父母和弟弟,我不能这么自私,我根本就不能逃出去。”
“你口中的‘他’可是贾二爷?”
花昕问道。
“是!”
女子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甚至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
“那你不用担心了,他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就算你逃了,他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了,毕竟他自身都难保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很快这里就会有官府的人过来,你若是想要走,就跟我们一起吧!”
女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包袱,转身继续收拾起来。
“好,我跟你们走,不过还有一个地方关着不少的人,要走,大家一起走。”
女子介绍她叫紫鸢,关着人的地方就在另外一处房子的地窖里。
地窖的石板很沉,紫鸢打不开。
“麻烦你们了。”
夜澜昇直接就打开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扑鼻而来。
地下传来不同的人声,其中一道声音格外响亮。
“今日轮到谁伺候二爷啊?”
“芸娘,是我紫鸢,你快带大家出来。”
里面的人显然一下子都愣住了,有的人甚至还不敢相信。
“紫鸢?二爷竟然让你出门了?”
“芸娘,快出来吧!出来就知道了。”
花昕没有想到贾二爷这么丧心病狂,关在地窖的都是女子,这些女子都是他派人在各处抓的。
芸娘带着人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蓬头垢面的,身上的味道也很难闻,但是她们都一脸欣喜地看着紫苑,再看到花昕和夜澜昇的时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得救了。
“芸娘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
芸娘这一拜是冲着花昕和夜澜昇的。
“不必多礼,等下会有人给你们登记信息,一定要如实回答。”
花昕没有想到从地窖里出来的姑娘足足有二十一位,加上紫鸢就是二十二位了。
还真的想当土皇帝开后宫呢!
可惜,走错路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都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花昕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后续的工作都有夜澜昇的人负责,她就不用管了。
蓼城最大的栈名为含香居,老板是一位女子,名叫温含香,栈的名字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花昕和夜澜昇来到含香居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三刻了。
“我不行了,明日绝对起不来,如果我没有醒来就让梓秋抱我直接上马车吧!”
花昕坐在凳子上,一碗鸡蛋面端了上来,香气扑鼻,她再也没有忍住,直接吃了起来。
“慢点,还有菜。”
夜澜昇见花昕迫不及待地将食物送入口中,可爱的像是一只小仓鼠,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
“太晚了,就不吃那么多了。”
只是打脸来得太快,等菜上齐的时候,一只鸡腿进了肚子,三两牛肉也进了肚子,还有几道小菜,均少了不少。
这令原本恪守餐食份量的夜澜昇都没忍住多吃了一点。
吃饱喝足的花昕就去房休息了,但是夜澜昇还不能睡,他要处理善后事宜。
花昕的房在三楼,店小二直接带她上去的,只是在拐角处就看见了南宫梓秋在门口迎接她。
“昕昕,怎么才回来?”
南宫梓秋牵着花昕的小手,领着她进了房间。
“嘿,当了一回救美的英雄。”
花昕小嘴油油的,南宫梓秋直接用帕子给她擦了擦。
“先洗洗吧!夜深了,早些休息,明日我会直接抱你上马车的。”
“咦?三哥哥派人给你传话了?”
“嗯。”
花昕到了床上的时候发现里面暖暖的,转过头看着南宫梓秋道:“给我暖了很久啊?”
“一直暖着呢!快上去吧!我陪你睡。”
“好,今天是真的累坏了呢!”
花昕倒床就睡,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了。
南宫梓秋见花昕是真的累了,还不忘给她掖了掖被子,很快也陪她睡去。
另一处,夜澜昇处理完事情,天都快亮了,他活动活动筋骨,随口问了一句:“南宫梓秋住在何处?”
负责守在栈的天月迟疑了。
夜澜昇顿时懂了,“不必说了,我知道了。”
天月见夜澜昇的心情明显变得低落了,不由得想到了坊间关于花昕的传言。
又见这些日子花昕和南宫梓秋的相处,谁都把南宫梓秋代入成她的男宠了。
就是因为如此,青龙卫的人都觉得自家主子跟着花昕出门太不雅了。
但是这一路上她又没有太胡闹,甚至发现金矿洞和剿匪都有她的功劳,而且还有一手好医术傍身,武功似乎也不俗,这就使得他们的心里都很矛盾。
最后就归结于她还是孩子心性,等以后长大了就能避讳了。
这是夜澜昇最后给自己的心理建设,至于当事人,早就在梦里和周公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