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四九城方面打来的,某个部门破译了一段电波,得知有一股人数多,有装备,且隐藏很深的特务计划在四九城搞破坏。
如今的四九城不安全,这一点无论是高层还是老百姓都知道。
数不清的大小胡同,数不清的大杂院,永远不知道哪个旮沓里藏着心怀不轨的坏人;医院里的医生、学校的教员、路上拉人力车的,或者GA同志身边接收旧社会的黑皮战友,这些人当中,也许就有人身怀如“凤凰”一类的代号,等待着时机。
娘希匹集团从来没有放弃过反攻,美的集团也从来没有停止过颠覆和瓦解。
杨老头面色凝重,当即让人把刚走不远的陈洪给喊了回来。
“你们师侦察营要紧张起来,行动起来,208团一营......”杨老头迅速做出决断,发布命令给陈洪。
70师是24军的王牌部队,整个军区驻扎在承德,主要任务就是拱卫京都。
“是,首长!”陈洪领命,隐隐有些兴奋。
有隐患,意味着可能在四九城警力不够的情况下用上他们,用上他们,就意味着立功。
......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从四九城某些院子里探出来槐树枝丫,有了些许绿意。
寒冬过去,所有人盼望的春天来了。
春天万物复苏,同时意味着可以弄到不要钱的野菜,因此不少老百姓已经开始趁早挎着篮子在四九城各处寻找能吃的野菜。
再过些日子,四九城的野菜会被挖光,得出城去才能挖到。
临到傍晚,秦淮茹挎着个篮子,浑身疲惫的回到四合院。
她穿过垂花门,在曾家门口下意识的停留几秒钟,深深吸了口曾家传出来的食物香味。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挖野菜,曾家虽然不愁吃喝,陈玉梅也去挖野菜,只不过陈玉梅家的野菜闻起来格外香。
“真夸张,做野菜饼子给那么多的油......”秦淮茹内心感慨一句,抬腿回家,家里还有一大两小等着吃饭。
曾家对门,阎埠贵家里。
在窗户后头看到秦淮茹停留的三大妈啧啧叹道:“棒梗他妈挖了不少野菜,看来是挖了一天。”
“他们家不挖野菜怎么办?”阎埠贵正在清理他的钓鱼工具,马上春暖花开,各处水域的冰化了,他又可以开始钓鱼大业,“贾东旭就那么点工资,他们家的定量虽然说少了一个人吃饭,但定量也少了,而且老易现在对他家的接济少了不少,不挖野菜等着饿死啊。”
“说的也是!”三大妈用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说道,“易忠海和贾东旭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去得罪曾旺财,这下好了,两家子人翻不了身,我听老大说,易忠海扫厕所的时间要到了,但厂里可能不会让他回车间,难道曾旺财这么厉害,让易忠海扫一辈子厕所?
“我琢磨不会吧,是不是张秀芝那丫头太狠了,我听老大说,张秀芝的名字,现在在轧钢厂没有人不知道,这才上班多长时间,小两口都是狠人。”
张秀芝已经去上班了,成了轧钢厂保卫科一员。
因为曾旺财的关系,张秀芝进去之后,人物关系基本上不用处。
“难说啊,我觉得要出事儿!”阎埠贵放下鱼竿,推了推眼镜说道,“老易回不去的事情应该不是张秀芝,张秀芝在轧钢厂出名也并非好事,她得罪的人太多了。”
“她一保卫科的,能得罪什么人?”
“你不懂,张秀芝断了别人的财路。”闲着也是闲着,阎埠贵干脆跟老伴儿说说对门这段时间风光无两的未来儿媳妇,“张秀芝是真有本事,厉害的不像话,她进轧钢厂保卫科之后,在保卫股工作,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抓的人有十几二十个,他们保卫科的房子都不够关了。
“被抓的人偷公家的财物,偷的多的没有背景的还好说,直接抓去坐牢,而偷的少的,有背景的,被抓之后你猜怎么着?照样放出来继续上班,这样一来,张秀芝就是断了人家的财路,迟早要被报复。”
三大妈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她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跑到窗户那去看,看到一身雪白制服的张秀芝推着自行车进来,但雪白制服屁股那块有一大块污渍。
“嘿,老阎快看,张秀芝的裤子又脏了嘿,今儿肯定又抓人打人了......”
没错,张秀芝每天的工作成果,大多数情况下能从她的衣裳中判断出来一点。
弄脏了裤子的张秀芝把自行车在家门口停好,上了锁,走到门口的石头那跺了跺脚。
她跺脚,一个是让脚上的泥掉落,免得弄脏了家里的地,另一个是提醒家里人,自己回来了。
“秀芝回来了,快去洗手,等你吃饭呢!”陈玉梅听到动静来挑开门帘。
张秀芝道谢钻进去,第一时间从兜里拿出两个信封:“叔,姨,旺财来信了,问你们好,其他的没说啥,他一切都好,还有就是我发工资了,这段时间赚了点外快......”
这是张秀芝第二次发工资,上次发工资因为不足月,所以她没有交。
保卫科的工资与工人不同,张秀芝的工资定级为最低级的13级,一个月三十四块五,不包括补贴,她这个月加上值班等补贴,还有奖励,一共拿了四十一块钱。
(注一下:只是确定保卫科和GA一个系统,推测保卫科的工资按照当时GA系统13级工资发放,并不确定哈,有大手子知道的盼望告知,做一个知识储备。)
四十一块钱,绝对的高工资了,但这和张秀芝说的外快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这段时间,曾友火和小虎俩人在基地没有闲着,弄到的物资一部分卖给部队,一部分存起来,拉倒城里卖给北大食堂和收购站之类的地方。
曾旺财初步实现了提升地位和物资变现两不耽误。
“你的钱,你自己留着,给我干嘛?”陈玉梅板着脸不高兴的说道,“莫非你还把自己当做外人交生活费?我跟你说,咱们家可不能学对门。”
阎埠贵无意当中被当了一回反面教材。
“不是,姨,您误会了!”张秀芝忽然变得有点扭捏,声音变小很多的说道,“旺财说......他说,这钱您给存着,修......修房子!”
“修房子?”陈玉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曽友前没好气道:“拿着吧,你怎么当妈的是,你不整天念叨老大要是结婚就好了嘛,结婚可不得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