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早就打着这个主意。
徐琬顿觉自己不必操心他的安危了。
总而言之,他的回答,倒是同她猜测的大差不差,但有一个问题仍旧说不通。
“你们既然是在帮晋王做事,也知道我爹是晋王的人,为何还要对我隐瞒?”
阎照又吐了口烟,不认同道,“我不算对你隐瞒啊,我告诉过你,我不是帮齐王,我帮的是郑明锐,你又没问我郑明锐的主子。”
“至于郑明锐为何要瞒你,我不知道,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又或许是他不确定你会不会因为你爹帮晋王的缘故,而去帮他。”
好吧,这个问题还得问郑明锐本人。
徐琬又道,“那时你为何不杀掉陆全忠?”
“齐王和陆全忠,哪个大,我还是分得清的,我虽然不知道陆全忠为何要灭我师门,但我知道他此举一定是为了他这个外孙,没准儿就是他外孙授意的。”
阎照冷笑着,语气幽幽道,“我当时本想趁齐王在京郊跑马杀了他,再连夜跑回济州杀陆家人,可惜没成功。”
“那如今呢,你是顾虑郑明锐和齐王?”
“嗯。”
徐琬不解,“为何?”
阎照瞥她一眼,“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说也是白说。”
“该了解的你都了解了,还有何问题?”
徐琬想了想,摇头,“没有了。”
“成,那该我问了。去济州查陆家,你是个什么章程,说来听听。”
“既然咱们同是晋王的人,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徐琬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的未婚夫会以首富王家的旁系公子去济州做生意,接近陆全忠的长子,陆铭,卧底进陆家,查清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我们需一路护他安危,必要时打打配合。”
原本虞敏德是打算想让崔言之去接近陆辛,谁知他被天佑帝任用去巢州做那个典吏去了。
阎照皱了皱眉,“你的这个未婚夫能行吗?”
见他怀疑崔言之能力,徐琬顿时不大高兴道,“他自然能行了。”
“呦,还挺护短。”阎照叼着烟锅,含糊不清地笑,站起身道,“那我就陪我徒弟、徒婿走一遭。”
徐琬挑眉,“今儿这么好说话?”
“我哪回不好说话。”阎照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我抽了你给的烟丝,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再说了……”
他拉长音调,瞥她一眼,“万一将来还打光棍,不得指望你和徒婿给我养老送终?”
“哦——说起这个,你可得好好挣钱啊,我将来的烟丝不能断。”
徐琬:“……”
“我说师父,你真没打算娶月娘?”徐琬说完,突然想到月娘可能是齐王的人,“她是齐王的人么?”
阎照“嗯”了声。
那这就尴尬了,两边水火不容的,大概率是修不成正果的。
徐琬有点失望,她的小师弟,小师妹要没着落了。
“那月娘知道你是…咳,帮晋王么?”
“她当然不知道。”阎照望着灰沉沉的天,湿漉漉的瓦,浑不在意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去济州,什么时候出发?”他回身问她。
“还要等些日子,等筹备好了才能动身。”
没完,在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