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这是!”
突如其来的自扇巴掌让女老师差点没怀疑对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当即急促不已地惊声呼问道。
然而回答她的又是清脆啪声。
狗蛋李树根再一次往自己的脸上狂扇一巴掌。
“李先生,怎么回事你这是!”女老师一头雾水地急忙再问。
“这两巴掌扇的是我造孽!”李树根道。
造孽?
这造的又是哪门子孽啊!
“因为在这之前我还骂过叶董,网上传闻他各种十亿百亿地烧钱挥霍,想到咱们大山里的孩子连学都没得上,连书都没得读,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在大山中浑浑噩噩地老去死去,连一丁点的希望看不到,我渴望,我盼望国家能够出手让咱们大山里的人看到希望,又或者是某些大富豪能发发慈心给咱们大山孩子带去一点能看得到未来的光,可是都没,他们宁可十亿百亿地甩出去,也不愿意用九牛一毛中的九牛一毛来帮一下大山里的孩子!”
“虽然我知道慈善不应该被道德绑架,做不做慈善也是人家的自由,毕竟谁的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可是每当我看到网上一些评论,又或者是网上的人以及身边的人,在说到叶董除了中原雨灾时作秀捐了点钱以外,压根就没做过慈善时,我..我就会被人带了节奏,我甚至还伙同他们认为叶董就是那种万恶的资本家,宁愿随随便便就投资千百亿,都不愿意做点真正意义的慈善积点德!”
“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我真的不应该那样去误会叶董,更不应该跟风去说一些误解他的话,退一万步来说,叶董他没欠咱们大山的,谁都没资格要求他把钱撒在咱们大山的身上,可我明知这种道理,却还是说了不少挨千刀的话,对大山的恩人进行那种言语中伤,我...我是真的对不住他啊!”
“啪!!!”
说到最后。
李树根忍不住又一次扇了自己一巴掌。
而女老师则是在这些话下久久无言。
她知道。
连李树根这种虽然出身大山,但内心仍然百般纯洁且伟大的人,在明晓逻辑道理的情况下,都还能在舆论的影响下对叶董进行了私下或者网络上的言语中伤。
可想而知整个互联网上以及私下社会中对叶董的误解诋毁中伤达到了什么程度!
虽说叶董现如今的流量热度堪称是互联网上前所未有的。
但叶董在不缺狂热粉丝的同时,同样也不缺那些以‘慈善’为切入点对他进行口诛笔伐的舆论节奏啊!
想到这些。
黄老师便是为叶董感到深深的不值。
明明自己的大爱无疆可以带来无穷的社会声望。
可却偏偏要选择这种低调到极致的默默无闻方式...
不过觉得不值归觉得不值。
黄老师还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真正的慈善并非作秀,纵是说不管是否作秀都好,只要能落实到位的慈善都值得敬重。
所以她是完全可以理解叶辰为何要如此低调地在慈善方面默默无闻。
因为一旦在慈善事业方面高调张扬,届时无论出发点如何都会遭到各种抹黑的,比如被套上作秀的标签,比如说明明有实力可以让山里的人过得更好些,可却只是建了一道桥修了几条路盖了一所学校而已,等等等等..
她能够想象到,但凡叶辰在慈善的事儿上敢高调,那就绝对免不了会有各种角度‘清奇’的抨击点。
基于此,真正想要经营慈善事业的话,默默无闻的低调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
黄老师都理解,都明白。
可她就是对于网上那些曲解意难平啊!
她一边想着让全天下都知道叶辰在外界看不到的地方所播下的那些希望种子,希望叶董声望震天,毕竟他值得!
一边又不想给叶董造成额外的麻烦,想最大程度地去尊重叶董的想法跟选择!
一阵无言沉默后。
她适才冲着李树根道,“误会叶董的人太多了,你也用不着这样,知道真实情况就好了!”
“老师,我,我可以把叶董的这些伟大善举说出去,让那些批判叶董的声音都给闭嘴吗?叶董他是咱们这儿的救世主,我不想咱们大山的救世主以后还得遭受那些被误解污蔑的声音!”李树根眼神炙热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
黄老师很点头,可这一刻她却是犯怵了。
因为她无权去决定这些。
“你能给高老师的电话号码我吗?我有手机,我想给高老师打个电话!”李树根转而道。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征得高老师的同意后,再把高老师的手机号码交给二丫,让她转交给你!
思忖片刻,黄老师道。
“好,好,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说着。
李树根双手合十地冲着黄老师连连鞠了几个躬。
直让涉事也谈不上有多深的女老师无从招架。
鞠完几个躬后。
李树根也不再留下来打扰对方。
跟二丫招呼一声后。
这才在二丫跟黄老师的挥手说再见中双双离去。
办公室里。
黄老师几度挣扎。
对于自己今天的行为,她已然拿捏不准是对是错了。
更不知道高蒹葭那边会不会怪罪自己。
但事已至此,无疑已是超出了她的处理范畴。
最终。
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高蒹葭的号码。
“喂,黄老师,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学校那边出现什么困难了?”
从来都不是那种套之人的高蒹葭在接通电话后开门见山地直言问道。
“高老师,我..我可能犯了失言的错误!”
迎着高蒹葭那正色语气。
心头多少有些忐忑的黄老师道。
“失言的错误?怎么回事?”高蒹葭道。
“高老师,是这样的,就在刚刚,学校里有个叫二丫的学生带着一位叫李树根的先生来到我办公室里,那位李树根先生,说是山里头第一个走出去的山里人,他在外面务工了四年,直至现在才回来..”
没有丝毫半点的简化。
黄老师把所有情况全都一五一十地给电话那头的高蒹葭汇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