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叶辰想去怀疑张景山的能耐。
更不是叶辰执着地要往李长风身上去联想。
而是两世为人的他很清楚世事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之说。
况且还是建立在阶层悬殊跨度大的背景下,接二连三的巧合更是不切实际的。
先是在自己这边要跟鹅厂进行官司对决时,在所有人都认定哪怕明明是被抄袭山寨剽窃一方的潜龙游戏公司面对上鹅厂法务部肯定难逃败诉这一结果时。
一位神秘的上头大人物冒出来,给南山法院进行了施压,使得在南山法院拥有着不败金身的鹅厂法务部迎来了首败。
再是自己提出想要打听炎黄格斗训练基地的幕后老板是何方神圣,并且想要搭上对方那条线以此给计划中的安保公司进行保驾护航时。
好巧不巧,过去费尽心思都打听不出任何头绪来的张景山前后没几天就查到了,还成功顺利跟身份尊贵如叶家子嗣的叶程英给搭上了线,给自己谋来了一个见面详谈的机会...
身为两世为人,前世更是坐拥数千亿现金资产的叶辰肯定不相信这种可能性。
毕竟重生的他早已把时代世态给看得无比透彻。
因为身份阶层!
首先,他现如今的身份阶层让他清楚,就现在的他根本不足以让上头大人物在暗中无端帮他出头,哪怕说鹅厂的行为着实令人不齿,着实饱遭各种诟病,从某种程度上更是时代的悲哀,甚至上升到国内知识产权的悲哀,民族发展的悲哀,这些都是不为过的。
但别忘了,现在的鹅厂已经大有商业帝国的雏形了,从gdp贡献到纳税数目,到提供大量就业岗位,再到鹅厂在国内那庞然的超级影响力,等等等等...就冲这些,上头大人物又岂会为了他区区一个不足为道的叶辰去草率出面给鹅厂使绊子?
这,是其一!
其二,那就是张景山的身份摆在那,他要是说跟省府三把手的公子怎么着怎么着叶辰不会怀疑,即便是跟着对方参加了叶程英发起的联谊酒会,这也能解释,可要说他通过那种酒会就搭上叶程英的关系,这无疑是绝不可能的,哪怕说在搭上叶程英的关系这个过程中付出了非同小可的代价,依然都不现实,除非是这场酒会是在第三方的介入下专为他‘准备’的...前世作为阅尽阶层鸿沟的叶辰敢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个!
当彼此身份悬殊的时候,低阶层一方是不存在直接攀上高级阶层那一方的机会的!
尤其是张景山跟叶程英之间的身份鸿沟还是比天堑跟天堑那一种!
所以,以张景山的情况,常规来说不管他再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好,想要搭上叶程英的关系,都是不现实的,甚至都难以被对方用正眼去多看一眼!
基于这些,基于自己的阅历,基于自己的经历,基于自己前世今生对阶层关系的大彻大悟。
他可以笃定张景山搭上叶程英的背后肯定有着蹊跷,而且是不小的蹊跷!
在这些蹊跷之下,他唯一想到的人物就是李长风!
一个当初眉头皱也不皱便把d·o·a紫荆黑卡送给他,一个能把唐松朱武宋雨这三个来历绝对极其不简单的保镖送到他身边,一个声称有亲戚在红旗汽车当高管帮他弄来防弹红旗车的燕京人士!
然而。
哪怕处处都透着李长风的不同寻常,哪怕这次张景山搭上叶程英这根线的背后很有可能有李长风的影子,他叶辰都得装傻充愣着。
毕竟总不能直接给李长风打电话,问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问他是不是介入了跟鹅厂的那场官司以及张景山跟叶程英之间。
这种做法太幼稚也太无脑了。
相对之下,保持现状才是最佳做法!
因为很多事一旦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话,那性质就变了...
“呼——”
当思绪至此。
叶辰长长松了口气,也不想再就李长风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而多皱眉头。
看了看时间。
距离晚六点还有几个小时。
甩甩脑袋,走入房间换下居家服换上外出装。
再而开着奔驰大g往菜市场去购买给妻女准备晚饭的食材。
掐着时间点把晚饭给备好后。
这才给陈一诺打电话言明了一下情况。
一切就绪后。
如血残阳中。
奔驰大g风驰电掣地驶往d·o·a。..℃m
“叶先生!”
“叶先生!”
“叶先生!”
当叶辰再一次踏入d·o·a。
所到之处,无不都是d·o·a工作人员的欠身恭喊。
只因这是紫荆黑卡的持有者!
笑容可掬的亲和中,叶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没有急着点餐。
而是优哉游哉地等起了的叶程英来。
与此同时。
某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林天南在这几天的声色犬马中多少被酒色掏空了不少,看着气色比起刚到江州时差了不少。
哪怕说每天都吃着不少滋补的玩意,可再怎么补都好,速度还是跟不上纵欲过度的流失的。
当然了,这也是拜魏三儿魏浩存所赐。
若没有魏浩存那源源不断的资源呈上来,他林天南还是不至于这么刹不住车的。
不过林大少浪归浪,关于要找叶辰麻烦这事儿,他还是没落的。
奈何这些天的叶辰除了偶尔去一去旗下公司之外鲜有外出。
除非他林天南真缺心眼到去对方的公司逮他,或者是在路上堵他,否则还是不会有太好机会的。
总统套房里。
把狗腿子这个角色扮演到了极致的魏浩存一脸奴颜婢膝地走了进来。
“林少,机会来了!”
一进门的魏浩存立马道。
“什么意思?”
正趴着接受上门按摩服务的林天南抬了抬头。
“这——”
魏浩存看了看那位正给林天南按摩的女子看了看。
此刻,林天南哪怕再缺心眼都好,也不至于悟不了魏浩存的意思。
当即抬手用力拍了拍按摩女子的后臀。
“林少,讨厌!”对方娇媚地嗔喊一声。
“讨厌泥马勒戈壁,滚!”林天南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暴脾气说来就来。
“是,林少!”敢怒不敢言的按摩女子强颜欢笑道。
旋即着急忙慌地快步走了出去。
待到对方离去后。
依旧保持趴着这一姿势的林天南并没有起身。
中气有些匮乏地淡淡道,“说吧,什么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