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入得我北莽草原?”
得到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老人不由一惊。
“谢灵!”
男子似乎心情不错,竟和身旁的老人闲聊了起来。
“他穿过大漠,想来应是中途帮衬着那位琴魔杀了谢灵,而后便由大漠穿过峡谷,入了草原。”男子缓缓道,“也是他耶律虹材倒霉,恰巧碰到了他。”
“原来如此,公子聪慧。”老人奉承了一句,“我刚才感知了一下那耶律虹材,下半身似是被剑气贯穿,应该是对那位生了些心思,被人一怒之下......”
说道此处,老人不由得裆下一凉,一阵心悸。
杀人不过头点地。
但这般废了耶律虹材,倒还真不如直接一剑杀了他。
老人跟在男子身旁多年,耶律家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有知道一些。
而刚才那耶律虹材,便是出了名了极其享受下半身之人。
这般被一剑斩之,还真不如就直接杀了他。
“那个人是不是差不多也该晃荡到这了?”
男子忽地朝身旁老人又问了一句。
“他?”老人恍然,“算算时间,兴许是了吧。”
“不知道对上那个人,他能做到如何?”
男子说着,双腿猛夹马腹,朝前疾驰而去。
......
换上一套爽朗衣服的姜婻,独坐星空下,抬头望着漫天繁星,有些失了神。
毡房内。
呼延观音与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起静坐着。
毡房外皎洁月色将屋外男人的身影斜斜投射于毡房之上。
望着那道被月光拉的扭曲的身影,呼延观音看得有些入神了。
“姐姐可是欢喜姜婻哥哥?”孩童天真无邪的看着身旁的姐姐,认真问了句。
咦~
听到这话。
呼延观音神情一滞,而后脸色迅速泛红,“没...没有。”
“姐姐说谎,明明就有。”孩童眨巴着明亮的眸子,盯着此刻面前这个绯红似落日晚霞般甜醉迷人的少女。
欢喜么?
呼延观音自己也不清楚那种感觉算不算欢喜于他。
“夜深了,你该睡觉了,一会族长爷爷过来,又要打你屁股了。”
呼延观音不敢去与眼前的孩童对视,于是赶忙换了个话题,催促他睡觉。
一刻钟后。
孩童迷迷糊糊的松开了紧握着少年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
呼延观音轻轻为他盖上薄毯,而后悄然退出了毡房。
毡房外,微风轻吹,月华如水,皎洁月光如银纱般轻柔拂在脸上。
“公子,也深了。”
来到姜婻身旁,少女很是自然的坐了下来。
“今晚夜色真美!”
姜婻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声。
说完后才恍觉似乎不对劲。
而当他听到身旁少女下意识的回答时,他更是直接鹬蚌住了。
呼延观音坐下后,双手撑着下巴,在听到姜婻的月色真美后,她轻柔的回了一句:“风也温柔!”
啊这这这!
姜婻呆滞了半秒,转头打量了身旁的少女。
“你为何会说这句?”
见姜婻突然这般发问,少女猛地抬头。
两人四目相对,眸中波光闪烁,涟漪阵阵。
“我...是我说错什么吗?公子如此反应?”
呼延观音低声呢喃了一句,脸上写满了疑惑。
望着少女那双极美的眸子,姜婻仿佛在其中看到了月亮,看到了漫天星河,看到了无尽原野,看到了微风不躁,最后看到自己的俊美的自己。
从这少女认真且羞怯的俏脸上,姜婻赢看出。
她刚才那句确实是下意识的无心之言,并非老乡之间的碰头暗号。
转念一想,倘若真有老乡也穿越过来,成了呼延观音。
以‘雪中’的影响力,想也不知道呼延观音是谁的,应该极少。
倘若也是穿越者,即便没有金手指,靠着对剧情的了解,应该也不至于昨日会被人掳了去。
在排除眼前的少女是自己老乡时,姜婻心中莫名流过一丝落寞。
一朝穿越十年整,他也有些想念那个能吹着空调刷手机出租屋了。
至少!
开了空调不会有蚊子啊!
啪啪!
两个巴掌声响起。
姜婻右手猛地拍在自己左脖颈,左手拍在右脖颈。
双手一抬,两只肥美多汁,鲜血四溢的蚊子便出现在他手中。
他是那种天生的吸蚊圣体。
一到夏天,姜婻便感觉全世界的蚊子都围着他打转。
前世,他更是被那群死基友当成了人形吸蚊器。
只要待在姜婻身旁,不管你露多少,都绝对不用担心会有蚊子咬你。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姜婻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轻柔的拍了一下。
“有...有蚊子。”
呼延观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扬了扬手中已经被拍的只剩半只腿的蚊子尸体,讪讪的对姜婻微微笑道。
“草原的五六月份,蚊虫猖獗,公子可将此佩戴于腰间,或许能减少些叮咬。”
少女说着,从自己腰间取下一只香囊,朝着姜婻递了过去。
“这是?”
“我自己绣的,公子莫要嫌弃。”
少女脸颊有些发烫,低着头,不敢去看身旁男子的目光。
姜婻伸手接了过来,借着月光,他看到香囊上有一对精巧灵动的大雁!
“大雁?”
“雁鸟一生专情,草原女子的刺绣,大都是雁。”说到这里少女俏脸通红,之后后半句,她确实没再说完。
大雁成双。
她的香囊也是一对。
这本是她为她以后的夫君所准备的香囊。
如今却送到了姜婻手中。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好像还真有效果。”
将香囊别于腰间后,姜婻明显感觉被叮咬的感觉减少了不少。
看样子,这香囊确实有效啊。
“公...公子,喜欢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