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与瑞吉蕾芙不知何时已轻盈地乘坐在一颗七彩泡泡上,仿佛两颗星辰在夜空中自由飘荡。
这颗泡泡犹如一个梦幻的热气球,载着她们穿越了层层云海,终于抵达了那尊巍峨的紫色机甲神明——正机之神的头颅旁。
在这巨大的机甲面前,两位白发美少女宛如精致的瓷娃娃,或是从童话世界中走出的梦幻角色。
芙宁娜俏皮地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正机之神冷峻的面颊,其声响如同在寂静的山谷中投掷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以甜美的嗓音问道:
“嗨,崩崩小圆帽在里面吗?
机甲真的好帅啊,可以借我开开吗?”
此刻,正机之神内部的风间琉璃,他的额头青筋直跳,宛如一条条暴怒的小蛇,在他的额头上交织成一个井字形。
他愤怒地回应道:
“小屁孩,你说什么!”
芙宁娜似乎并未察觉到风间琉璃的怒火,依旧天真烂漫地重复道:
“诶,机甲真的好帅,可以借我开开吗?”
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机甲的无限渴望,就像孩子对糖果的向往。
其实,芙宁娜也曾幻想过穿上那边的龙王铠甲,但那铠甲的画风与她实在不符,仿佛古典油画与现代摄影的碰撞,显得格格不入。
更何况,她与那边的龙王还完全是两个世界的陌生人。
风间琉璃强忍着怒火,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上一句!”
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芙宁娜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回答:
“崩崩小圆帽?”
这个名字是纳西妲告诉她的,仿佛是一个神秘的暗号,连接着两个不同世界的友谊。
听到这个名字,坐在七彩水泡上的瑞吉蕾芙忍俊不禁,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她笑得如此开心,以至于差点从高空跌落。
幸好,钟离踏着一只巨大的玄岩之手及时赶到,稳稳地扶住了她。
瑞吉蕾芙感激地看了钟离一眼,小声地道了谢。
风间琉璃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严厉地质问:
“没人和你说过对前辈说话要用敬语吗?”
他瞬间明白了,
“崩崩小圆帽”这个名字肯定是纳西妲告诉芙宁娜的,或者是那个总是惹麻烦的旅行者。
钟离站在一旁,以他特有的沉稳语调插话道:
“就以普遍理性而论,芙宁娜是你的前辈。”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风间琉璃心头的怒火。
听到这话,瑞吉蕾芙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次她笑得更加放肆,仿佛要把所有的欢乐都释放出来。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机甲内部回荡,为这场紧张的对峙增添了一抹轻松的色彩。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那维莱特从远处迅速飞来。
他的身姿轻盈而稳健,如同一位穿梭在风中的骑士,踏空而行,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实地上,彰显出他的从容与魄力。
当他稳稳地落在众人面前时,深邃的眼眸快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准确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氛围。
他迅速了解了情况,明白了这场风波的起因。
那维莱特深吸一口气,转向风间琉璃,用平和而诚恳的语气说道:
“阿帽先生,我代芙宁娜女士向你道歉。
她可能言语冒犯,还望你海涵。”
由于那维莱特对风间琉璃的认知还停留在提瓦特时代草神对他的介绍——阿帽,因此他并未意识到这个名字已经过时。
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和而坚定,仿佛有一种能够平息怒火的魔力。
然而,他的话语却让风间琉璃的怒火更盛。
钟离刚刚说过芙宁娜算是风间琉璃的前辈,年纪比他大,如果芙宁娜的年纪尚小,那他又算什么呢?
瑞吉蕾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不由得上扬,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如此新奇,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感受过真正的亲情温暖,仿佛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孤独的存在。
此刻,这场小小的风波在她眼中宛如家人间充满欢笑与嬉闹的互动,令她心情愉悦、倍感放松。
然而,与瑞吉蕾芙不同的是,风间琉璃却并不这么认为。
这时,那维莱特转向芙宁娜,以长辈的口吻劝诫道:
“芙宁娜女士,你要学会尊重他人,言语之间要注意分寸。”
芙宁娜在那维莱特面前显得格外乖巧,她低下头,小声回应:
“我知道了,那维莱特。
我会注意的。”
随后,那维莱特微笑着对钟离和瑞吉蕾芙说:
“感谢二位的调解。
希望这场小风波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钟离和瑞吉蕾芙纷纷表示理解,并愿意继续与大家保持友好的关系。
在那维莱特的调解下,这场风波逐渐平息。
然而,风间琉璃的内心依然波澜起伏,他暗下决心,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不再受任何人的轻视。
在这片寂静而寒冷的北极冰原之上,钟离等人围聚一起,如群星汇聚,与无尽的夜空形成鲜明对比。
路明非舞动着巨大的龙翼,像是黑色的鹰,在冰天雪地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怀抱着绘梨衣稳稳地与凯撒他们汇合。
零默默地看着路明非与绘梨衣手牵手,宛如一对璧人。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黯淡与嫉妒,就像是一颗被遗忘在角落的珍珠,黯淡却仍旧闪烁着内心的光华。
她对路明非的感情复杂而微妙,她所钟情的并非眼前的这个男孩,而是隐藏在他体内的那个灵魂——路鸣泽。
她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为何自己与路鸣泽的关系只能如地底的老鼠般隐秘,而不能像路明非和绘梨衣那样坦荡无畏。
路明非感受到了零的目光,他转头看去,却并未深究。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零心中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这种微妙的情感纠葛,他无意介入,只能选择漠视。
“老大,你们为何会突然来到这寒冷的北极?”
路明非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在寒风中飘荡,像是孤独的狼在呼唤同伴。
凯撒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仿佛能洞穿这茫茫雪原的表象,
“我们接到学院的指示,北极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即将觉醒。
我们乘坐黎明一号战机前来侦查,却意外地发现了被绑架的夏弥。
楚子航毫不犹豫地跃入冰冷的海域去营救她,但他们被海底的巨兽一同吞没。
不过,他们的生命信号仍然存在,应该还活着。”
此时,钟离等人也结束了高空中的交谈,缓缓降落在冰原上。
他们的到来,像是为这片孤寂的冰原注入了一丝生机。
钟离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仿佛这极寒的北风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路明非急切地看向钟离,
“学长,我师兄他们还有救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期盼与担忧,仿佛是在向无尽的夜空寻求答案。
钟离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轻一笑,随手幻化出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
石桌中央燃烧着熊熊火焰,为这极寒的北极带来了一丝温暖。
火焰在寒风中摇曳生姿,像是在跳舞的精灵,为这片孤寂的冰原带来了些许活力。
钟离又施展神力创造出一套精美的茶具,那维莱特热心的为他提供了清水。
茶水在火焰的加热下渐渐沸腾,茶香四溢,仿佛春天的气息在这寒冷的北极悄然绽放。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开口,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难得的机缘。
他们的命运还没有走到尽头,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楚子航还将与苏玛丽进行一场未完的战争。”
苏玛丽?
路明非紧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个名字听起来既陌生又充满神秘感。
这时,一旁的零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他是天空与风之王的化身之一,同时也是那位绑架了夏弥的神秘人物。
她的话语简洁明了,如同被寒风吹拂过的冰面一般,表面看似平静无波,然而其内在却潜藏着深邃的寒意。
从她的言辞间,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对于那名神秘人的畏惧以及警觉之心。
在此之前,零并不知晓绑架夏弥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更别提了解夏弥遭绑架一事了。
然而,当她在飞机上目睹夏弥之后,楚子航毫不迟疑地纵身跃下飞机前去营救。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凯撒向她详细讲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路明非回头望去,远处的另一片冰川上,被高温融化的区域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他不是被诺顿的天火裁决给击败了吗?”
钟离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像是北极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星辰,神秘而又深邃,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们脚下的冰层突然裂开一道口子。
一个人影从裂缝中窜出,瞬间跃入高空又重重落下,掀起一片冰霜。
这场出乎意料的变故,犹如北极夜空中猝然划过的流星,打破了寂静的夜,为这片孤寂的冰原增添了一抹惊艳而震撼的色彩。
路明非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脱口而出:
“师兄!”
声音在寒风中飘散,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
楚子航,这个如同撕裂冰层般突然出现的身影,却对路明非的呼唤置若罔闻。
他的目光坚定而冷漠,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径直走向凯撒,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有力。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楚子航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捏住了凯撒的脖子。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注在这一刻。
他毫不留情地将凯撒从冰原上提起,然后猛地甩向远处的冰川。
凯撒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砸在冰川上,溅起一片冰雾。
路明非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老大和师兄为什么会突然爆发这样的冲突呢?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钟离,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然而,钟离只是淡淡地喝着茶,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冰雾中,紫色的暗能量涌动,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跳跃。
苏玛丽的声音从冰雾中传出:
“我以为我伪装得很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黑王尼德霍格赐予的龙族血脉,使得他们这些龙族后裔无法自然诞生后代。
然而,苏玛丽却利用基因技术和炼金术的生命缔造,创造了自己的后代。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以防有一日自己本体消亡,可以借助他们的身躯重生。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重生时的暗能量波动竟然被钟离注意到了。
于是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戏,试图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却还是被楚子航识破了。
楚子航的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他一步步逼近苏玛丽,声音冰冷而坚定:
“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下着雨,我亲眼看见那个男人被你杀死,而我只能懦弱的逃跑……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痛恨自己没有和他一起死在那个夜晚。
现在,到了我们算总账的时候了。”
苏玛丽瞳孔微缩,“你是......楚子航!”
他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
之前看着他救下耶梦加得时,只当他是一个血统高贵的混血种,并没有多加留意。
然而此刻,他才明白这个混血种的真正身份和目的。
楚子航的双眼仿佛能喷射出火焰,他一字一顿地说:
“不,我是迈巴赫!”
这个名字像是从他的心底深处吼出,带着无尽的怨恨和决心。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一刻,他要为父亲报仇,为自己的懦弱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