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差点忘了。”孙小红眼睛一亮。
三年前,项南正是凭借摄心术,令龙啸云当场自爆罪行,才使梅花盗案真相大白。
这门秘术当真诡异,能够摄魂夺魄,控制人心。
项南随后将平安又叫了进来。
“李探花,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您还有什么要问得呀?”平安见自己又被叫回来,不禁疑惑地问道。
“我刚才问了你们八个人,你们的供词几乎都一致。”项南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细节没交代清楚,这样我再重新问你一遍,你再仔细地说一说好么?”
平安点了点头,“好吧,李探花,您请问吧。”
“嗯,我问你,驸马爷除了驸马府、户部衙门之外,平时还会去哪些地方?”项南开口问道。
“驸马爷还经常去莳花楼。”平安木木的回答道。
听他这么说,孙小红顿时眼睛一亮。
“驸马爷去莳花楼做什么?”项南继续问道。
“他看上了莳花楼的歌姬江南月,出钱将她包了下来,每个月总要去几次的。”平安继续木木的回答道。
“除了去莳花楼见江南月外,驸马爷平时还和什么人联系?”项南继续追问道。
“没有了。”平安摇了摇头道。
“之前我询问你时,为何不实话实说?”项南又问道。
“事关驸马声誉,我们不敢实说。”平安解释道。
“好了,你出去吧。”项南说道。
平安随即站起身来,好似木偶一般,四肢僵硬的走出门外。
刚一出门,他被风一吹,顿时浑身一激灵,眼神一下子恢复清明。
“哎,我怎么出来了?不是要问问题么?”发觉自己竟然站在门外,他顿时有些疑惑,“我是刚出来,还是没进去?”
……
“李大侠,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孙小红问项南道。
“自然是去莳花楼找江南月。”项南说道,“我怀疑她不只歌姬那么简单。”
“怎么说?”孙小红好奇的问道。
“户部库银失窃前后几天,府库内并没有大车出入,也没有被人潜入的痕迹。这就说明,那笔银子很可能早就被搬出去了。”项南解释道,“而身为户部尚书的金子光,不可能毫不知情,因此我怀疑他就算不是真凶,也很可能是同谋。
而他平时不跟人往来,只会去莳花楼找江南月。因此我怀疑,江南月肯定知道一些秘密。”
两百五十万两银子,约合十五万六千两百五十斤。宫里专用来拉官锭的大车,用四匹大骡马拉,一车也只能装两千斤。也就是说,要将近八十辆大车才能拉完。
但是金子光失踪的前后几天,户部库房都没有大车出入,也没有贼人潜入盗窃的痕迹。由此可知,这笔银子很可能早就被搬出去了,
金子光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府库,两百五十万两官银失窃,他不可能全不知情。因此他要么是真凶,要么是同谋。
这个分析是合情合理的。
何况,项南早就知道,金子光就是库银失窃案的同犯之一。
他和云王朱瑞秘密勾结,计划谋朝篡位。
金子光利用户部尚书的权力,一直在为云王提供资金支持。两百五十万两银子,其实早就被他们用来收买文臣武将、殺手死士。
但就在云王正准备起事之际,金子光却害怕了,想要退出,结果被云王囚禁起来。他想借金子光要挟太后,让太后支持他篡位。
因为德安公主是太后的亲女儿,而当今的宪宗皇帝,却并非是张太后的亲儿子。为了亲女儿的终身幸福着想,张太后自然应该站在云王一边。
如此一来,有了太后的支持,云王谋反就算师出有名,占据了舆论和大义的优势。再加上被他收买的文臣武将、殺手死士一起出手,到时候他想上位就不难了。
“有道理。”孙小红点头道。
……
两人随后便前往莳花楼。
虽然秦楼楚馆白天不开门待客,不过他们二人不是来寻开心的,而是来询问江南月事情的,自然不会顾忌这个规矩。
来到莳花楼后,项南便亮明身份,希望可以见江南月。
老鸨还要废话,推脱江南月宿醉未醒,请他们晚上再来。
项南直接丢过去一颗大元宝,老鸨顿时笑逐颜开不再废话,邀请项南、孙小红先到包厢坐。
然后又去将江南月叫了起来,让她梳洗打扮准备见客。
江南月得知李探花要见她,倒是并不意外,梳洗打扮之后来到了包间。
“都说小李探花,丰神俊朗、风流倜傥,如今一见,果然见面更胜闻名。”江南月一见项南,便笑着称赞道。
“江姑娘客气了。”项南笑道,“江姑娘也是如花似玉,国色天香,难怪驸马爷都对你青睐有加。”
江南月长得的确漂亮,又浓妆艳抹满头珠翠,越发显得艳光四射,明媚照人。
不过项南知道,其实江南月的真正身份是久已成名的大魔头——白发三千丈。她成名已有八十余年,换言之,她根本就是个年过百岁的妖妇。
可是她不知练得什么武功,居然驻颜有术,虽然年过百岁,却依旧肤白胜雪、年轻靓丽,实在是很不简单。
在项南看来,这门武功或许还在逍遥派不老长春功之上。
毕竟白发三千丈的武功,连李寻欢应对起来都很吃力。
鬼影儿曾经一剑刺伤阿飞、荆无命、上官飞等,剑法之高,可见一斑。但就是这样的高手,在白发三千丈面前,却弱小的如同孩子一般。他修炼了几十年的鬼影剑法,在人家面前,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由此可见,白发三千丈的武功当真非同小可,堪称天下独步。
有机会,真想好好看看。
“李相公,在这莳花楼里驸马爷三个字是没人敢提的。”江南月脸色一变说道。
“这个我知道。”项南点点头,“金算盘瞒得的确巧妙,扎实。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会有人知道的。就算在下不来,迟早也会有别人来。”
“看来李相公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江南月正色道。
“在下虽然名为‘寻欢’,其实一直寻得都是麻烦。”项南点点头。
“那小女子就不奉陪了。”江南月脸色一变,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