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孩子没了,月嫔倒知道哭了,毕竟她现在不得宠了,唯一的儿子还没了,以后想再生儿子就难了,也就是说,她没希望做太后了,这让她能不哭吗?但现在哭有什么用?孩子已经没了。
而就在她儿子没了时,皇帝的灵魂伴侣也终于来到了宫中,于是,她不但儿子没了,宠爱也没了。
月嫔虽然从那种地方来,有心机,但当没了儿子,也没了皇帝的宠爱后,就什么也不是了,毕竟她再有心机,皇帝不宠爱她了,她也没办法了。
虽然她挣扎过,想争宠,但新人是皇帝的灵魂伴侣,她怎么也争不过,皇帝就是跟人家有话说,跟她没话说,她能怎么办?
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在宫里宠妃换了人时,宫外,岐王也过世了。
岐王一过世,岐王府就上书,给李芳蕊的大儿子讨封。
按本朝制,亲王的嫡长子可以封郡王;如果运气好,皇帝高兴,不降级封亲王也是可以的。
这能封亲王还是封郡王,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所以当下王太妃便在宫里活动了起来,想为孙子讨个更好的封赏,毕竟郡王跟亲王没法比。
现在宫里,崔太皇太后已经薨逝,丁太后跟皇帝关系又闹僵了,倒是陈太后,皇帝跟她关系还可以——其实也不是太好,因为当日陈妃,其实也被他查出加害了孙嫔,但比起丁妃一再加害,陈妃要好一些,所以皇帝对陈太后要稍好一点。
因为皇帝跟陈太后关系较好,所以当下王太妃便找到了陈太后,想让陈太后帮自己疏通。
另外也找到了皇帝最新的宠妃蔡嫔。
蔡嫔这边倒是答应了下来,陈太后那边就没成功了。
虽然才进宫没多久,已经封为嫔了,毕竟现在宫里没人管得住皇帝,他喜欢谁,想封什么位份,就能封什么位份,不管进宫多长时间。
于是很快,陈太后就有动作了,让人在皇帝跟前吹风,说岐王府有十几个孩子,要封的高,以后每年财政支出就会大。
而因皇帝梦里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不得不说,陈太后派的人,说到了皇帝心里。
其实李芳蕊的儿子这时也没行冠礼,按理暂时可以不封的,只是岐王死了,李芳蕊的儿子能继承爵位了,所以便上折请封了。
想到这儿,王太妃又对李芳蕊有点意见了。
毕竟,陈太后只怕也不想看李芳蕊的儿子封的好,她过的得意吧。
王太妃送给了蔡嫔不少钱,让蔡嫔帮岐王府说说话,让岐王世子能封个亲王。
便是连李芳蕊也是没想到,皇帝只给了个镇国公的爵位,当下不由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她记得前世,岐王的大儿子是封了郡王的,怎么到自己这儿,自己儿子就只能封个镇国公了?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想不明白的李芳蕊也不想了,因为李芳蕊想着将来自己儿子能当皇帝,所以是做镇国公,还是郡王,都无所谓,还算平常心看待。
在陈太后那边,就好编了,只要强化一下李芳蕊对陈太后的态度,让她在梦里梦到李芳蕊对她的态度,就能让陈太后生气,然后不但不帮李芳蕊,还会搞破坏了。
但不高兴有什么用,她还是要想办法,给孙子捞好处的。
陈太后推说身体不适,闭门谢,让王太妃吃了个闭门羹,不由不快,因为她知道,陈太后身体明明好好的,没有不适,显然,这话只是为了找个借口,不见自己罢了。
一想到应该是这个原因,让陈太后不见自己,王太妃自然对李芳蕊更不高兴了。
这个蔡嫔,就是皇帝眼下最宠爱的妃子,皇帝的灵魂伴侣,皇帝最喜欢聊天的人。
相反,要是封的低一点,就能少花点钱。
皇帝道:“岐王又不是朕的同胞兄弟,当年本来就不该封亲王,顶多能封郡王,郡王的儿子封镇国公,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下皇帝便给李芳蕊的大儿子封了个镇国公,其他儿子借着还没长大,就没封,说是等长大再说,等长大了,封不封,封多高的爵位,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倒是王太妃接受不了,当下便跑去问皇帝怎么只给她孙子封了个镇国公。
这个说法,自然也是琳琅在陈太后梦里暗示的,现在陈太后让人在皇帝跟前这样说了。
现在看,李芳蕊惹出的麻烦,还会影响孙子的爵位继承——她知道,陈太后不见自己,多半是猜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不想见自己,因为她不想让李芳蕊的儿子得到亲王爵位。
这也是梦里想到的事,皇帝觉得有理,所以就这样做了。
她自然听儿子说了,李芳蕊惹恼了陈太后的事,早在多年前,陈太后就疏远岐王府,不给岐王府赏赐了,这些都是李芳蕊导致的后果。
就在王太妃在宫中走动关系的时候,琳琅也在给皇帝和陈太后使用幻梦符,编织说辞。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之所以不给蔡嫔使用幻梦符,因为对方收了王太妃的钱,脑中已有想法,想变化就难了。
至于皇帝这边,着重强调岐王子女多,要是封高位,要让财政花不少钱,就能让皇帝不愿意给李芳蕊的儿子封高位了。
但陈太后本来就不想让李芳蕊好过,皇帝呢,对岐王府的事没想法,所以好编织。
王太妃显然接受不了,道:“亲王是先皇封的,既然已封亲王,亲王的嫡长子,不应该封郡王么,怎么就成了镇国公?!”
皇帝听王太妃话里话外的,有质问他的意思,当下就不高兴了,脸沉了下来,道:“本朝并没规定,亲王的嫡长子,就一定得封郡王,朕封他镇国公怎么了?要不满意,那就做辅国公好了。”
辅国公是比镇国公更低一级的存在,当下王太妃听皇帝这样说,不由脸色一白,想到了现在不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了,她跟当今圣上,关系并不亲近,对方不想封她孙子为郡王,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当下只能失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