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楼里有八艳,除却白云栖和董采薇外,另外六位花魁也都是顶尖的美人,各有所长。
如云,温婉,翠箐,美清,管彤,姝姝……
其中最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便是温婉,而最大胆奔放的是如云。
江寒设计出来的吊带袜,缕空内衣,别的花魁都不太敢穿,只有如云第一个作出尝试。
江寒作为潇湘楼如今的老板,自然免不了和这些花魁接触。
而知道了江寒的身份,如云有意无意间,便喜欢向他展示自己傲人的硕果。
当然,江寒有心豆腐乳,却无意申公豹。
最让江寒头疼的不是如云,而是白云栖。
正经的头疼和不正经的头疼都有。
白云栖的真正身份,离明司早就有卷宗递给了他,这位道家太上宗的圣女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甘愿屈居青楼之中。
偏生江寒还和她论了道。
虽然白云栖论相貌,和秦大小姐是一个级别的,只是秦大小姐英姿飒爽,有着难言的豪放,而白云栖则是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每次与白云栖见面,江寒都大感头疼,只是深知这个尤物不能随便吃下,否则容易出大事情。
太上宗的圣女身份尊贵,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吃进肚子里的?
“公子这几日总是去怜香和如云那儿,难道奴家便比不上他们吗?”
冬天已至,外面寒风凛冽,但白云栖的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白云栖穿着白色的薄纱长裙,香肩半露,沟壑若隐若现。
她侧坐在美人榻上,一截小腿从裙摆下露将出来,脚趾粉嫩,就像刚刚长出来的春笋,煞是可爱——让人怀疑是不是咬一口也是鲜嫩多汁的。
江寒忍着心中的燥热,说道:“她们又怎及云栖仪态皎美,容貌婉娈?只是这潇湘楼刚开,需要给她们培训一下。”
白云栖脸上露出笑容:“江郎何时带奴家回家?”
提起这件事,江寒就更加头疼了,只得敷衍道:“近日事情多,刚买下一处宅院,尚未挂上牌匾,等再过一些时日吧!”
“云栖等着江郎。”白云栖柔声道。
江寒感觉自己就像个渣男,但想了想,自己和白云栖最多只有月下吹萧之谊,还没到管鲍之交的交情呢!
江寒和白云栖闲聊片刻,白云栖便挂了上来,贴着他的手臂,一阵幽香袭来。
江寒道:“云栖,可知道窦府窦天化?”
白云栖细思了一下,说道:“窦天化么?护国公窦建明的儿子?”
“不错。”
白云栖轻轻一笑,说道:“窦天化不过是个草包!公子未来京都之前,这草包便来过沉香楼,想要奴家陪他睡觉。奴家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仗着父辈余萌,本身却一事无成的草包!嗯,对了,这草包不仅喜爱美人,更喜欢貌美的男子。”
江寒一愣,这窦天化,竟然还是一根搅屎棍?
嘶!跟许月眠只好凑作一对!
白云栖道:“公子怎么问起这个草包?”
江寒道:“窦天化向京兆府尹贾望下聘,想要迎娶贾悦,这贾悦,正好是我的朋友。”
白云栖笑吟吟的看着他:“是朋友?还是红颜知己?”
江寒道:“红颜知己。”
白云栖幽幽一叹:“奴家倒是好奇,这贾悦长的什么模样,竟能成为江郎的红颜知己……”
她长的不如你,但比你大,还是罗力脸……这话江寒只敢在心里说。
“公子不想红颜知己嫁人?这倒也容易,将这窦天化杀了便是。”白云栖道。
江寒摇了摇头,说道:“杀他容易,但杀他后影响太大,毕竟他父亲是当朝刑部尚书。”
白云栖道:“这倒也是……公子想怎么做?奴家必定相助!”
江寒诧异的看着她:“你肯助我?你不吃醋?”
白云栖幽幽的看着他:“吃醋又有什么用?公子家里头还有一个呢!不……说不定还不止一个。”
江寒顿时尴尬一笑。
两人随意的闲聊了一会,不再提窦天化这件事。
白云栖忽地轻声叹息,说道:“江郎,你可知道,佛门的人来京都了。”
江寒道:“佛门的人?谁?”
白云栖道:“无花和尚!他是夷国的国师,也是密宗的宗主。”
又听到这个名字,弓祥也是无花和尚的弟子……江寒心想。
当今佛门出现了许多派别,最主要的就是密宗、禅宗、净土宗、律宗这四宗。
大乘教也属于佛门,只是在密宗等宗派眼里,同样属于邪教。
白云栖道:“此次无花和尚携带徒弟来到大虞,与道家辩法,听说这些僧人极善辩论,也不知道门能不能辩得赢。”
大概率是辩不赢的……江寒心想,在他那个时代,佛道也有过多次辩论,结果,基本都是佛门赢。
大多数道门中人,终极目标只有一个:长生不老。
论辩论,确实不如僧人。
僧人的诡辩可是出了名的。
“无花和尚为什么要来大虞辩法?”江寒问道。
白云栖道:“或许是为了……密宗东传。”
江寒恍然,倘若密宗大胜,声望自会大涨,想要传教,自然不难。
虽说如今大虞国境中也有许多寺庙僧人,但其实和原来的佛门已经截然不同,融入了大虞自己的文化,成为了本土化的佛门。
江寒道:“无花和尚亲自辩法,那岂不是道门的老前辈也要出手?”
白云栖轻轻一笑,说道:“无花和尚不会上场,只会派出他的弟子……听说他的弟子,都是善于辩论之人。”
江寒点了点头,然后故意道:“咦,云栖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奴家也是道听途说来的……”白云栖忽地提着裙摆,跨坐在江寒腰间,双手捂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江郎,人家好看吗?”
江寒伸手抚摸她的大腿,忍不住慢慢向上,咽了口口水:“好看。”
白云栖挑逗的看着他:“那今晚,从了人家。”
“这个……我怕你会怀孕,毕竟,还未入门,若是怀孕,难免招惹闲言碎语……”江寒强压心中的火热,找借口道。
白云栖心中一阵感动,江郎竟如此为她着想……
她咬了咬牙,凑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
江寒一愣,啊这……
随即,他脸上忍不住露出兴奋之色。
烛火摇晃,窗门紧闭。
白云栖趴在桌子上,弯着纤细的腰肢。
江寒站在她身后,情不自禁吟着诗。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香汗淋淋玉肌腻,娇语盈盈莺语啼。
曾经窗前常品箫,如今院内独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