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真,“三师姐找我,我就先进去了?”
阮蔚点了点头。
“好的五师叔。”
随后。
阮蔚看向了面前被一圈人围着的、从头到脚红成了西红柿的、还在倒立着的师弟师妹。
“……”
她可疑的沉默了。
不知道是为自己选择的拯救者所沉默,还是为他们三日不见就丢人而沉默。
“师姐!!!”
负责监工的常怀瑾惊喜的喊道,他猛猛冲向了阮蔚。
阮蔚忙伸手接他,“别跑、别跑。”
常怀瑾一下就在阮蔚面前刹住了车,他笑得脸都开了花。
常怀瑾,“师姐回来了!怎么样,妖界好玩不好玩?那儿是不是全是林子?师姐几日不见又清减了些,一看妖界就吃的不好……”
常怀瑾絮絮叨叨。
阮蔚笑着回他,“还行。没有林子,吃的也还好。”
其实她根本没吃。
时间紧迫,阮蔚只能争分夺秒的翻阅囚牛族史,就连妖皇准备的烤肉宴也没去。
但阮蔚不想再让同门为自己担心了。
她知道。
这几日,他们都辛苦了。
握瑜听见声音一愣,随即单手撑地,她一把掀开面具,“师姐?!”
“哎。”
阮蔚应了她一声,笑眼弯弯。
握瑜激动的眼泪差点倒流了。
紧接着,阮蔚开始驱赶周围的人,她嗓门嘹亮,“行了行了,这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去,你妈喊你们回家吃饭啦!”
围观群众:“……”
神经啦你。
姜榕榕上下打量了眼阮蔚,满意了,“看起来没受伤啊。”
阮蔚板着脸,谨记人设,“我是去玩的能受什么伤?”
姜榕榕嘁了声,也不知信没信。
她抓着姜豫一块走了。
这儿自然是少不了望溪行的,她向来喜欢往乐子堆里扎。
见了阮蔚,望溪行挥了挥手,寒暄道:“回来了?”
“嗯。”
阮蔚顿了顿,瞥了眼望溪行说:“你的境界快压不住了吧?”
阮蔚这种先天灵体,对灵气感应极其敏感的人一看就知道。
望溪行周身的灵气都快紊乱成高频次波浪了。
望溪行垂眸,“无妨。还能再压些时日。”
想起朝见当初说过的话,阮蔚十分‘好心’的劝道:“压久了会压成变态的。”
望溪行最好快点去突破。
这样最后一场小比万剑宗就只能派替补了。
胜算upupup!
望溪行,“……”
“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张纯白茉莉花的脸说着这么糟心的话?”
望溪行十分痛心。
阮蔚的颜确实是踩在她审美点上了,望溪行喜欢漂亮的人,尤其是阮蔚这种漂亮到出尘的人,但是——
这丫的狗嘴里根本吐不出象牙来啊!
阮蔚,“下次一定。”
她笑得如花般清甜,却是满满的敷衍意味。
望溪行无语,望溪行冷脸,望溪行转头就走。
陆陆续续的,在阮蔚半是阴阳半是拳头的呵斥下,大家还是放弃了继续看热闹的心思,纷纷离去。
这实在新鲜。
在赛前整出些乐子能够很好的缓解嫡传们紧张的情绪。
阮蔚看人都走了,这会子才蹲下身,轻声道:
“说说看,怎么挨罚啦?”
握瑜哽了一下,“……没、没什么。”
“三师叔说我们俩总吵架这样不利于宗门团结友爱所以让我们倒立清醒清醒——”
握瑜的语速极快,声音也越来越小,几乎轻不可闻。
常怀瑾听见了握瑜的话,转头就是告状:“师姐!他俩这次真的吵得特别凶!”
“我当时怎么也劝不住,气得我都不想管了啦——”
握瑜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狗哥!你真告状啊你?!
阮蔚挑眉,“这次又是为什么吵架。”
她的语气倒是很平静。
毕竟握瑜和池衿在蓬莱的时候也这样,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的,阮蔚早就习惯了。
握瑜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常怀瑾说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凶。
阮蔚便将视线投向了还在兢兢业业倒立的池衿。
他倒是没一点儿动静。
阮蔚有些疑惑。
这次居然没有装哭、没有扮可怜、也没有茶香四溢。
池衿的衣袍倒着盖着脸,他的胸膛起伏的弧度很小,却也始终没有出声。
诚然,他是有些生气的。
为那时毫不犹豫撇开的手,也为自己绽开又不得不收敛的情潮。
池衿想着。
这次绝不要轻易和师姐和好了。
阮蔚揉了揉眉心,“你俩起来吧。”
“我进去向三师叔求求情。”
说完,阮蔚抬脚往里迈,却发现这两犟种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
阮蔚的脚步一顿。
她其实已经很累了,但还是强打精神问道:“怎么?”
握瑜把头扭开。
池衿还是沉默不语。
常怀瑾,“三师叔说,谁求情都不好使。”
阮蔚,“?”
她满脸写着:什么?我哎!我哎!我可是三师叔最最最喜欢的小姑娘了哎!我去求情也这样?
常怀瑾看了眼两个恨不得隔开八百米远的人,他咽了口口水:
“三师叔说。”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到她面前结结实实的抱一个以示亲近,不然就罚满一个钟。”
阮蔚,“……”
好、好恶毒的针对方式!
池衿终于哑着嗓子说话了,“抱她不如让我去死。”
握瑜,“一个钟就一个钟!我就是死外边,都不想和他挨着一下!”
池衿冷笑了声。
阮蔚,“……”
我再管你俩我就是狗。
本来没睡觉就烦!
阮蔚直接把脸一板,大步流星的就朝着院里去了。